(混完全勤就去切了,无颜面对江东父老,我是废物,对不起)

温钧躺在草席上发呆。

看看窗外,黑漆漆的深夜中传来一两声蝉鸣,简陋的石屋中空荡荡的,除开他身下的这张草席,屋子里竟然再也没有其他家具。不过他对此并无不满,毕竟环境再差也是仙家的东西,只要是仙家的,肯定就都是好的,既然是好的,那外观就丝毫不重要。

温钧愣了愣神,思绪开始发散。

在早上的时候,他还是农村里的一个孤儿,伶仃孤苦,无依无靠,整天和一群村里的恶霸混在一起,不为其他,只为一番阿谀奉承之后从“老大”那里得来的一点赏钱,让他能够勉强吃饱两三顿饭。为此他在村中声名狼藉,若不是“老大”村长的儿子颇为喜欢他这个马屁精,他早就被赶出了村外。

而现在,他居然一下成了仙人的弟子,尽管还只是可能……但从那个长老的神情来看,自己的资质测验恐怕十有八九能过。到时候,自己就能成为白天所看见的那些红衣、灰衣、蓝衣中的一员,因为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他到现在都还有些迷糊,现在的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

他想起那个长老,听说她已经两百多岁了,还育有两个子女,但她看起来是那样的年轻,似乎只有二十来岁……

还有她的癖好,她看上去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谁会知道,她居然有给自己道侣戴绿帽子的癖好,而且对象还是凡人?若不是她道侣提前完成宗门任务返回时恰好经过了村子,恐怕自己已经被她玩弄完杀害了吧?

温钧回想起白天的那个时候,她刚刚擒住自己,突然发现道侣回来,危急之下脱口而出:“我见他长相与我早夭的弟弟相像,觉得有缘,所以想要收为弟子。”于是因这一句话,自己被带到了这里,带到乾元门。她会不会怕事情泄露,将自己杀害?虽然她外表人畜无害,但女人心海底针,温钧自十岁时被村东大婶污蔑为小偷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个道理,自己进入仙途,到底是好是坏?

“咚咚咚”

门口传来敲门声,打断了温钧的思绪,他站起身,整顿一下因翻来覆去而褶皱的衣衫,过去开门。

门外站有一个白衣少女,长得小家碧玉,瘦弱的身子显得楚楚可怜。温钧从她腰牌上得知她的名字:任秋灵。任秋灵对他一抱拳,道:“江负江长老有请,还请公子随我走一趟。”

温钧听到“江负”二字,心头一凛,紧张起来。江负正是差点撞见那位长老奸行的那位道侣,此时深夜寻访又是何事?难道其实他发现了?未等温钧回答,任秋灵就一拂袖,一股巨力卷起温钧,带动温钧的身子朝一座山峰峰顶的楼阁飞去。

那楼阁高六层,飞檐画角,玉砌雕栏,古朴而不古旧,华丽而不奢靡,门上一副木匾龙飞凤舞写有三个大字:坐龙阁。此时温钧任秋灵二人一来,大门自动打开,温钧还想从任秋灵那里套点话出来,结果被任秋灵一甩,就被丢入了坐龙阁。

“砰——”

大门此时又闭上了。温钧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四处瞅瞅,立即假装被室内众多艺术品震惊的样子,暗暗警惕四周。

坐龙阁第一层极为空旷,四面墙上分别挂着“少女洗剑”图、“溪春泛月”图、“澹烟红树”图等画卷,温钧不懂书画,只知道画得极好,正对大门的那面墙下摆着一张方桌,上面有一棋枰,黑白子具在,似乎下到一半没有下完。令人奇怪的是,一楼没有通往二楼的路。

温钧仔细的扫视房间每一个角落,却没有发现任何人。一个念头突然闪电般出现在他脑海,难道任秋灵把他关在了这里想饿死他?

转念一想,让他死是多么轻松,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温钧心下稍安。他用力推了推门,门丝毫不动。

突然一声巨响,如雷霆般炸起:“你这小子,本尊请你过来,你还想回去不成?!”温钧本能地回头,看见棋枰旁蓦地出现一人,身上藏青色长袍猎猎鼓动,气宇轩昂,正是白天所见的江负江长老,不急多想,连忙跪下道:“草民拜见仙师。”

江负淡淡地“嗯”了一声,便有一股柔劲将温钧扶起。他脸色缓了下来,变得神色和蔼。将双手负在背后,江负一步步走来,看似踏在地上,却又与地面有些许的距离。同时有股无形之势从他身上散发,铺天盖地的朝温钧而来。一系列神通深深的震撼了温钧的心,他背后冷汗涔涔,面对江负时,他感觉自己如同蝼蚁般渺小,一股莫大的无助包围了他,他低下头掩盖自己的神色,恭敬说道:“不知仙师喊草民过来是有何事?”

“我从你的出生地那里了解了你的事。”江负平平无奇的一句话让温钧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所幸下一句又让他安心下来,“你父母是在饥荒中饿死的吧,在那样的时候遭遇如此惨事,也难怪会养成你现在的这个性格,不过从今以后你会由秦儿收养,我希望你斩断凡尘,从以前的阴影中走出来,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你愿意么?”

秦儿就是江负长老的道侣,热衷于给江负戴绿帽子的那个,姓秦名匀,也是一位长老。

“我愿意!”

假意沉吟一会,等温钧抬起头时,已经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恐慌了。取而代之的是恰到好处的激动与决然。江负点点头,一个精致的小袋子飘入他的手中:“现在还没到门派招新的时候,等两个月后,无论你资质怎么样,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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