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有一个很久以前的‘老朋友’找上了。我被他困住了,没有来得及脱身。”

计红看着罗盛的模样,看得出来经历过一场恶战。

背后的衣服大片大片撕开,不断有黑色的血液顺着他的背脊往下流淌。

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呈爪状,最深的地方差点切断罗盛的脊椎骨。

在一开始,那个组织就将他和其它人分开了。

不过,看样子,计划并没有成功。

扎纸人自杀式袭击成功拖延了计红和高绫寻找罗盛的脚步,但是罗盛并没有被留下。

他手中拿着一块熟悉的令牌,上面两个深奥晦涩的古体字,正是计红之前见过的刻着“郁垒”二字的令牌。

在空中晃了晃,罗盛闭起眼睛,像是在组织语言。

他的脸色很难看,有一种无可奈何的压抑。

片刻之后,罗盛才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这个组织一开始出现时,我曾经有过一个怀疑的猜测。但因为没有证据,加上能够联想起来的地方不多,不敢妄下结论。”

“现在,看到这个令牌之后,我终于能够确定,正是我以前熟知的那个组织。”

数天前,发现张志昂离奇死亡之后,罗盛一度热情高涨,想要将幕后黑手找出来。

但是随着发现的线索越来越多,他却失去了一开始的决意与自信。

对待这件事的态度,变得模棱两可。

此时,计红终于知道了原因!

“看到这个牌子了吗?这是我从那个老朋友手上拿到的,这上面的两个字,叫……嗯,不好意思,我又忘记了。但是你或许听过,这是华国上古时期的门神之一,,而另一个门神,叫作神荼,也就是司异现在的首领。”

罗盛一点点介绍着,他的手中有一根根触手从令牌一端伸入,扎进他的身体。因此,令牌在没有迅速腐烂。

“这是一个很久以前地存在,也是司异的成员,并且地位尊贵,与神荼不相上下,但是后来神荼继承首领之位,他却揭竿而起,想要推翻神荼,于是独立成了一个叫‘阴’的势力。”

“几十年前,阴与司异发生过战斗,最后以司异的胜利告终,阴宗除了极少数成员侥幸存活,势力几乎被绞杀得一干二净,本来当时的人们都以为阴这一次必定会走向灭亡,但是出人意料的是,阴居然以一种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重新成长了起来。”

罗盛有些失去力气,坐在了地上大口喘气。短短的几句话让他胸中发出了嗬嗬的怪声,如一台破旧的鼓风机。

他闭目凝思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我在小的时候住在一个门派里,当时现代化还没这么彻底,华国还有很多门派光明正大的存在。因为天资过人,成为那一代的大师兄。本来以为,我在这座门派中会正常地相爱、长大、结婚、晋升长老,但是七年前的一天,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让我猛地醒觉。”

“那天,我如往常一样向我的师傅请教学习经文,但奇怪的是,当我走进屋中时,没有看到平时那个和蔼可亲的师傅。空气中有一股淡淡地血腥味,凝而不散,盘桓在房屋中,这个细节令我立刻警觉了起来,不过就在我想进一步探查时,我的师傅忽然从后门走了进来,当时的我也就只能作罢。”

“但是,之后的半个月里,我每一次去师傅的房屋,都能闻到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并且,随着时间推移,血腥味还在加重,有时明明开着窗户,那股味道都散不去,如同烙印在了那个房屋中。我的师傅虽然依旧和蔼可亲,但是看向我的眼神,变得奇怪了起来,有时会不断地上下打量,像是饿狼看向一块鲜美的肥肉。”

“师门中,出现这种状况的不仅仅是我师傅,许多宗门内的长老都在发生这种变化,虽然没有蔓延到下层,但是几乎整个上层,包括宗主在内,举止都变得古怪起来,还有一些平时刚正不阿的长老,莫名其妙消失,下面的弟子也失踪了很多,可宗主和执法长老却无比敷衍,并不想去探查出结果。”

计红听着罗盛的话,感觉到了一丝毛骨悚然,天知道当时的他在那种环境下,内心是多么的煎熬与恐惧。

身边一个个亲近的人或古怪或失踪,仿佛只有自己还算正常。

就像是一个正常人,被迫待在了全是精神病人的环境中,那个正常人为了融入他们,恐怕也只能装成精神病,最后扮久了,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疯。

现在的华国还有很多宗门存在,这里面不乏有非人的存在,罗盛的宗门,也许不是特例。

罗盛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回忆这种记忆让他很痛苦,当时的恐惧、绝望的情绪纷纷涌上心头。他不得不停下来,拿出一根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

看着烟雾缭绕,吐出的雾气在夜空中弥散溢开,罗盛的心也平静了一点。

组织了一下语言后,罗盛继续说道:“我感觉到了很不对,这个宗门发生了什么变化,整个上层都已经陷入了那种变化之中。幸运的是我一直没有机会亲眼看到,只能在一个个细节之中抽丝剥茧地推测,要是让我发现了,恐怕我活不下来。”

“我感觉到越来越恐惧,逐渐地,有一种急迫的心情,告诉我这里不能久留了,和我一起拜入宗门的,还有一个人,她叫白洛水,是我的小师妹,如果我准备离开,绝对会带着她一起逃走。不过就在我诞生这个念头之时,白洛水却被宗主召唤走了,我不知道宗主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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