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殿下负伤了,可有大碍?”说归说,肆手上的动作不停,直接退下了安乐的里衣亲自确认。

衣衫刚退到一半就被安乐反手一把抓住,安乐冷下脸来对肆说道“肆,你越距了”

肆第一次听安乐如此呵斥他,一时间愣怔了一下,不过此时也不松手,随后依旧面无表情坦然的说道“殿下可还知晓肆是谁的替身?”

安乐知道自己受伤的事让他不高兴了,原本理直气壮的眼神闪烁,心虚的转回头背对着肆,叹了口气说道“是我的替身”

肆用另一只手拿开安乐拽着衣服的手,将里衣退到腰间松了束带,伸手摸着安乐背上那突兀不平的疤痕,眼里满满的心疼可他并不会在安乐的面前表露,他只是轻声的问道

“疼吗?”

安乐背对着肆根本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摇了摇头说道“此时已然好全”

肆也没有说话,只是松手让安乐的衣服穿好,然后面无表情的转身拿过一旁火盆里的铁饼,强硬的塞进安乐的手里,冷着脸说道“那殿下可知,既然是替身,殿下身上有的,肆身上又怎么能没有?”

安乐确实没有想到,她将手里塞进来的铁饼扔回火炉,看着肆和自己很像的脸,可又是截然不同的风格,她终究是心软的,安乐看着他的眼睛语气肯定的说道“肆,你不需要如此,本宫也不会允许”

肆一双没有任何亮光的黑眸印着安乐的面容,他没有任何表情,再次拿过铁饼,一双眸子深深的看着安乐说道“既然殿下不希望肆受伤,那就请殿下以后不要在涉险,就算只是为了我”

说罢肆背过去跪在地上退下自己的衣衫,一手抓着安乐的手往背上狠狠按去,瞬间而来的疼痛让肆不由得扬起了头,发丝带着汗水在空气中挥舞,牙齿因为压抑着痛呼而咬破了唇。

抓着安乐的手渐渐没了力气缓缓滑落,铁饼应声而落被安乐丢弃的一旁,安乐紧张的扳过肆的身体,将自己的手臂伸过去想要给肆咬着,嘴里还呵斥着他“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我说不准许你没听到嘛?”。

肆又怎么舍得咬她,他用力的将面前的人抱进怀里,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一双手紧紧的抱着她。

垂眸嘶哑着声音轻声说道“殿下,请记住,你受的痛苦我必然感同身受,所以在涉险的时候请考虑再三,就算是为了我好不好?”

安乐她沉默了她只能用力的回抱着肆,此时灼烧的痛苦她懂有多疼,正因为懂她才显得如此的无能为力。

而肆此刻想的却是,这恐怕是自己唯一能这样抱着她的机会,他们之间的关系他比谁都清楚,所以他的感情他选择埋藏在心底,因为他不配也不能。

此番过后第二日

皇帝一早便召见了安乐,大大的御书房只有他们两人,皇帝坐在主位上,一拿着茶品味着,随后抬眼看了安乐后,只问了平淡的一句话。

“小六,你觉得身为皇子什么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