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怜妃瞪大一双美目,吃惊地说道:

“侯爷你这是被瘦猴气糊涂了吗?”

张无最还想着赶紧拿到宝剑,去安平县赵家庄见周南,他无暇跟怜妃多嘴:

“少说废话,快告诉我!”

怜妃见侯爷语气急促,看来像是有什么急事,不敢违抗,当下娓娓道来。

原来,饮血剑乃是血侯的本命法宝,血侯羽翼既成,便将它封印在议事厅宝座之下。

那里有一处密窟,装有一扇铜门,并在上面加设五把灵锁。

任何人想要开启铜门,必须集齐五把钥匙,才能做到。

但是,这五把钥匙,分别在五个妖物的身上。

他们是血侯的亲信血奴,以及他手下的四大金刚:冷鬼、追冥、铁斗、无灵。

也就是说,就算是身为侯爷的张无最,想要拿到饮血剑,也必须通过自己的五个部下之手。

关键在于,血侯曾经下过一条死命令:

除非遇到难以取胜的不世之敌,否则绝对不可以动用密窟里的宝剑。

这就有些难受了。

在没有找到合适的借口之前,张无最还真没法让几个部下共同开启密窟。

难不成告诉他们,自己想把饮血剑送人?

这完全不合常理嘛!

若是因此引起部下的猜疑,只怕会影响到后续的行动。

张无最心想:

看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得按照周南的指示,先去安平县赵家村跟他见个面,商议对策再做决定。

随便找个借口打发走怜妃,张无最来到前殿,大总管血奴正忠实地守候在宝座下面的位置。

看来他今日尚未出门。

见侯爷出来,血奴正欲施礼,张无最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然后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血奴,安平县赵家村在哪个方位?”

血奴并没有回答张无最的问题,反而诧异地抬眼看了过来:

“侯爷因何有此一问?还是说侯爷要去那里?”

张无最根本编不出合适的借口,他只能仗着自己是妖王老大,把眼一瞪:

“怎么?你现在翅膀硬了,本侯有事还要向你禀明不成?”

这话就非常欺心了。

想那血奴,是血侯用自己的一点血脉,耗费大量心力,将一具尸体改造成自己的忠仆,对血侯本人可谓忠心耿耿。

就算天下所有人都背叛血侯,血奴也不可能做出违逆主子之事。

血侯之所以有此一问,完全是出于对主子的一种关心。

不过张无最可不领情,一张口就是极其严厉的措辞。

血奴一见侯爷震怒,吓得赶忙跪倒匍匐在地,一边不住地叩头谢罪,一边带着哭腔喊道:

“侯爷明鉴!小的惟侯爷马首是瞻,岂敢生出半点异心?”

张无最摆摆手:

“好了!本侯信你,本侯也是一时气急才说出此言。你快快回答方才的问题就是。”

被张无最这么一呵斥,血奴再也不敢多嘴,老老实实地指明安平县赵家村的方向,以及行进的路线。

张无最一一默记心中。

血奴偷眼观瞧侯爷,见他脸色已然平复,壮着胆子轻声说道:

“侯爷有何事情,尽管吩咐小的去办,何须操心这些琐事?”

张无最心说我这相当于是自掘坟墓,就算你再忠心不二,也断然不能让你知晓。

他一挥袍袖:

“没你的事,退下吧!”

血奴诚惶诚恐地爬起来,躬身退下。

这大白天的,张无最身为侯爷,受到众人瞩目,行动不便,只能静待入夜时分再动身。

却说血奴从大殿退下,出门问了一下巡值的小妖,在山门内测的一处偏房里,找到了正在练功的冷鬼。

往常这个时辰,血奴基本上都在外面办事,见他找上门来,冷鬼有些纳闷:

“大总管,你这个大忙人,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血奴没工夫闲扯,开门见山:

“冷鬼,你是个聪明人。你有没有察觉,从昨儿起,侯爷的行为举止就有些怪异?”

私下议论主子乃是大忌,冷鬼吓了一大跳。

他连忙跑到门头探头张望,见外面并无他人,这才放心下来,急问:

“何出此言?”

血奴身上毕竟有血侯的血脉,他对血侯的了解程度,要高于四大金刚。

就听血奴说道:

“疑点颇多。

其一,昨日我向侯爷回事之时,往日里侯爷从来都是杀伐决断,从不拖泥带水,但昨日侯爷居然没有降下雷霆之威。

其二,昨日瘦猴刚从安平县赵家村回来,折损了一个兄弟。今早侯爷召见瘦猴,二人独处一室,然后就传出瘦猴被侯爷亲手格毙的消息。

其三,刚才侯爷突然问起赵家村的位置,问得非常详细。但是据我所知,侯爷在那边并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

把这些事情综合一处,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冷鬼表情很严肃地说道:

“说实话,我倒是觉得你更奇怪。对于你来说,侯爷就是你的一切,你怎么会突然对侯爷起疑?”

血奴一愣:

“正因为我对侯爷忠心耿耿,才会对此担心,否则的话,一旦侯爷出什么意外状况,咱们群龙无首,很可能就此分崩离析。”

“好吧。”

冷鬼点点头:

“我承认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但那又如何?谁敢去质问侯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血奴叹了口气:

“关键就在这里。侯爷的脾气你也知道,他最厌恶手下多嘴多舌。所以,即便是我,也不敢在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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