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关于昨晚胡静的事,周南忘得一干二净。

这一个多月来他每天都去“王姐麻辣烫”上班,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既然朱老板没打电话说找到顶替的人选,周南只好继续他的这份工作。

风风火火赶到美食城,在麻辣烫店门口,他意外地看见张无最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人。

柜台里的王美丽,不时抬头往张无最这边张望。

看见周南走过来,张无最连忙迎了上去。

周南一愣:

“你专程在这里等我?”

张无最的脸上挤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笑容:

“从昨天开始,我就已经是你的人了……”

周南赶紧叫停:

“什么叫我的人?这像话吗?”

“是是是……所以我特意在这里恭候您的大驾光临,看看有没有什么吩咐?”

“暂时没事,开工之前,我会通知你具体到哪里上班,要求随叫随到。平时你可以自由安排你自己的时间。”

周南觉得张无最碍眼,想尽快把他打发走:

“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张无最并没有拔腿走人,依旧站在原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周南就知道有事了:

“什么事?说吧!”

张无最压低了嗓门:

“周少,我能不能预支下个月的工资……”

周南觉得有些奇怪:

“昨天不是才给你5万块钱吗?就算你老婆马荣拿走两万,剩下的不都转你支付宝了吗?”

张无最哭丧着脸:

“别提了,本来我老婆说是去九州商厦买一件大衣,结果她的微信收到两万块钱后,又买了一条项链,把钱花了个精光。”

“那你自己不是还有钱吗?”

张无最叹了口气:

“周少你不知道,我老婆回来后,就一直抓住你转钱给我的事,不停地盘问我,最后我只好说出实情,说你雇佣了我。”

“你承认了一个月5万元?”

“我当然说只有两万。但老娘们不信,当场没收我的手机,结果……昨天晚上我跪了半夜的搓衣板,钱也被她转走了,理由是对老婆不忠所接受的惩罚。”

周南一摊双手:

“这是你们的家务事,你找我有什么用?”

张无最忸怩不安地说道:

“你不是说上班出任务另有奖金吗?这奖金能不能提前预支?”

周南反问道:

“你有听说过哪个公司或者单位的某某某,可以预支奖金吗?”

“没有。”

“那你还来找我开口?”

张无最哭丧着脸:

“没办法,我小舅子捞偏门,昨天晚上进了局子,我老婆娘家打电话来,说保释金要30万,叫我这边给筹个10万块钱。我是求爷爷告奶奶,七拼八借才凑了6万……”

“你开了多年的饭馆,就没有积蓄吗?”

“没办法,小饭馆赚的钱,也就刚好够花。”

周南想想也是。

马荣花钱大手大脚,而张无最又是个怕老婆的主,根本就是敢怒不敢言。

这样怎么可能有什么储蓄?

遇事不急着找人借钱才怪!

周南又问:

“你不是说你老婆是个扶弟魔,偷偷给了他不少钱吗?而且你手头也没钱,怎么还让你摊派这么多钱?”

张无最喟然长叹:

“有什么办法?说来说去还是交保释金捞人要紧,我也很无奈啊!”

周南想了一下:

“钱,我可以借你,不过必须打欠条,注明债权人随时可以收回这笔钱。”

见张无最面露难色,知道他担心还不起这笔钱,周南又说:

“你只要在工作时一切听从我的安排,顺利完成任务,我自然不会催你还钱,反而会给你更多的奖励。

但是,咱们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胆敢违抗我的命令,那就休怪我翻脸无情!”

10万8万块钱,对于现在的周南而言,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只要这次“做梦”开启《剑血封侯》的剧本,一夜之间,除了那柄“饮血剑”之外,很有可能获得血侯搜刮来的宝物。

前提条件是,在进入梦境后,周南设定的“血侯张无最”,全力配合周南的行动,而不是处处与周南为敌。

所以周南眼下必须软硬兼施,笼络住张无最,让他一切行动听指挥。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更何况是几万块钱。

张无最已经快要被钱逼疯了,不管周南说什么他都一口答应。

周南叫他在门口等着,自己进店到柜台去拿纸笔。

刚才周南和张无最在门外嘀嘀咕咕的时候,王美丽那一颗八卦的心早就按捺不住,恨不得躲在门后听个究竟。

现在周南独自过来,王美丽扫了一眼站在门外的张无最,低声问道:

“小周,这人谁呀?一大早就等在店门口。

问他是谁,他说是你的人。

我跟你说小周,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年轻人精力充沛,需求旺盛,我作为过来人可以理解,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误入歧途。

你没听说男的同性恋之间,特别容易感染爱死病吗?”

看着化身“知心大姐”的王美丽,周南真想不出,她是怎样脑补出自己跟张无最成为“同志”的画面?

哭笑不得的周南,为了自己的名誉清白,只好耐着性子解释说:

“王姐,我郑重声明,我过去、现在和将来,都绝对不会是GAY,因为我对男人压根儿就没兴趣!”

“另外,那病简称AIDS,中文名称艾滋病,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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