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种种迹象表明，那个神秘骚年，是在几十年前来过这里。
虽然猜不透那少年为何来此捣乱，那也无关紧要。
想必他早已离开此地，不可能几十年如一日地呆在R城。
一念及此，周南暗自松了口气。
沿着遍布野草的大路，一行人继续前进。
的确如钱大少所言，周南一路上并没有看见外人，也没有发现人员近期活动留下的蛛丝马迹。
不知不觉走出了很长一段距离，离城市入口最近的第一座研究所——也就是钱大少进入过的那个地方，已经相距不远，只需再绕过一个弧形的路段，即可抵达。
周南走在最前头，刚走过路口转角，前方的景象，令他瞠目舌！
随后跟上的恋梦姑凉他们，也是看得个个呆若木鸡！
如果单看前面这一带的情景，这里曾爆发一场小规模的战争。
就见地面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激战后残留下来的痕迹，残破的枪支扔得到处都是，几十年的风吹日晒雨淋，已经不成样子了。
周南所站位置这边，到处都是大大小小杂草丛生的弹坑，弹坑里外散落的弹片，严重锈蚀的弹片，再次表明这场战事的时间，年代久远。
周南看向对面，那里的路面上以及道路两边，有临时搭建的沙包，七零八落，已经风化得差不多了，那是当时的掩体工事残留下的痕迹。
显而易见，当时的场面，是大量的部队，借助掩体向周南这个方向，倾泻大量的弹雨。
周南猜测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很可能是为了拦截那个侵入基地的少年。
周南仔细查看了自己脚下，没有发现哪怕是一枚子弹的弹壳。
这意味着，在对面至少几百个士兵，用各式武器猛烈射击的时候，站在这一边的少年，手里甚至连枪都没有。
但，这还不是让周南最为惊讶之处。
更令周南惊爆眼球的是，这场战事，对面的军队，竟然动用了三辆重型坦克。
三辆车身上都涂刷着“R”，红底白字。
这表明它们应该不属于某个国家，而归属于某个以“R”字作为标志的团体或者组织。
能够拥有坦克，意味着这个团体或者组织具有强大的军事实力，不容小觑。
然并卵……
这三辆重型坦克，全部遭到摧毁，无一幸免！
它们的损毁方式，都不是RPG火箭筒，或者无后坐力反坦克炮造成的。
它们被破坏的部位，被破坏的方式，以及被破坏的程度，周南全都闻所未闻。
他迈步上前查看。
其中之一的坦克，被掀翻到路面之外的树林里，一连撞断好几株树木。
受损严重的坦克，就这样仰面朝天躺在朽烂的树桩上。
一些藤蔓和灌木，早已在履带处蓬勃生长，绿色的叶片，几乎将残破不堪的坦克完全包裹。
这片树林距离最近的路面，足有二三十米远，就算是反坦克炮，也绝对没有这样的威力。
第二部坦克的形状更惨。
它的整个炮塔不翼而飞。
周南的目光来回睃巡，总算在几十米开外的一辆破损军车顶上，找到了它的踪迹。
沉重的炮塔，已经把军车拦腰砸成两截。
还有一辆坦克看起来伤得最轻，它稳稳停在掩体的另一侧，作为一个火力支撑点，依旧保持当年作战时的状态——
除了在在坦克的车身上，有一个怪模怪样的不规则洞口之外，周南没有在它上面，发现第二处的损伤。
乍一看，这个洞口很像是用贫铀弹穿透而成。
但周南知道，不是。
撇开洞口的形状，根本就不是炮弹的形状不说，最大的佐证，是周南从那个洞口往里看，虽然黑黢黢的看不太真切，但可以确认的是，里面并没有发生过炮弹的爆炸。
看来，事情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周南再一次认真细看，这个洞口并不宽大，呈现一个宽檐帽的形状。
就像是一只小飞碟的上半截，用极猛的速度，从这里穿透进去一样。
因为一路走来并没有发现敌人，众人稍稍放松警戒。
他们看见这个洞口，也诧异不已，饶有兴趣地站在周南的身后，评头论足。
既然不是炮弹打穿的，那么还有什么武器，能够在这么厚的强化钢板上，打出这么一个形状古怪的洞？
钱大少看着看着，突发奇想：
“你们看，这像不像一个人，用脑袋撞破坦克装甲，然后整个人直直地从这里钻进去？”
张无最没好气地骂道：
“你知道这钢板有多厚吗？就连寻常的炮弹也打不穿！行，你头铁，你钻一个给我看看。”
钱大少讪笑道：
“嘿嘿……我就这么随口一说，你还当了真了？”
呃，用头撞破坦克装甲……
这脑洞大得快没边了……
等等！
经钱大少这么一提，周南凑近那个洞口再看，发现的确有几分相似之处。
中间那个鼓起的圆形，可以容纳一颗圆溜溜的小脑袋，两边的弧形，可以容纳左右肩膀。
如果……
周南又开始脑补画面——
那个骚年面对射来的坦克炮弹，随手一扬，炮弹就飞上半空中爆炸开来。
骚年打得兴起，脚下全力一蹬，闪电般蹿出，用一种近乎平行于地面的飞行模式，恰似一枚飞弹射向坦克……
只要他的头和身子能够像贫铀弹那么坚硬，那他的确可以做到无坚不摧。
问题是，那还是人吗？
这个，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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