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城。

教堂塔楼第二层。

迟迟没有猎物送上门来,年轻气盛的三妹,不免心下焦躁,先是不住地叹气、跺脚,见韦哥始终不理睬她,最后干脆把98K扔在窗台上,自己赌气走到韦哥面前问道:

“你一动不动站这么久,不会无聊到睡着吗?”

韦哥看也不看她一眼,目光依旧投向窗外的远方,口中保持着他一贯的那种从容的,淡淡的语气:

“一个狙击手,最重要的不是他的眼力,不是他的枪法,更不是他的天赋,而是他的耐心。”

三妹撇撇嘴,没有当面顶撞,嘴里却嘀嘀咕咕不停:

道理我当然懂。

只不过现在玩个游戏罢了,又不是真要去当杀手,要不要这么假戏真做?

就在这时,就听得“噔噔噔”的脚踏楼梯台阶的声音。

三妹神色一凛,纤纤玉手往腰间一探,便欲拔出防身的手枪。

韦哥看在眼底,嘴角微微向上一勾,轻声细语地阻止了她:

“别紧张,是老虎回来了。”

韦哥说出来的话,从未出错。

三妹对于韦哥的判断,绝对信服,当即缩回了手。

少顷,果然就见一个虎背熊腰的家伙从楼梯口冒出头来,朝上面张望。

三妹是个急性子,见状叫道:

“死老虎,还不赶紧上来?站在那里鬼鬼祟祟地看什么?”

老虎当然不能说自己怕撞破韦哥和三妹的奸情,所以先探出头来,以免冒冒失失上来,看见一些自己喜闻乐见的“好事”。

那样的话,大家岂不是都很尴尬?

老虎“嘿嘿”一笑,借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什么叫鬼鬼祟祟?小三你可不能乱说话!”

三妹闻言顿时杏眼圆睁,柳眉倒竖,娇叱一声:

“小三?!谁是小三?你才是小三!你们全家都是小三!”

被美女怼了一下的老虎,脸上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照样“嘿嘿”笑着说道:

“开个玩笑罢了,怎么这就生气了?我就算想当小三,也得有那个资格啊!要不,你包养我可好?”

三妹银牙紧咬,啐了老虎一口:

“包你个头!不要脸的臭老虎!”

韦哥没理会老虎的插科打诨,他好像看透老虎的心事一般,叹了口气:

“如果你想在这种游戏里,看见你想看到的那种场面,那么你注定会很失望。”

别看老虎长得五大三粗猛张飞也似的,却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而且男人之间的交流,无须挑明,三言两语就能够明白相互之间想要表达的意思。

只是单纯的三妹,根本就听不懂韦哥的弦外之音,脱口而出:

“什么场面?”

韦哥当然不会加以解释。

对于老虎而言,在美女面前,韦哥口中的“那种场面”叫他怎么能够说得出口?

好吧,除了那种事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之外,最主要是老虎怕自己说出来后,不被三妹“误杀”才怪!

将三妹的问话当成耳边风,老虎收敛起笑嘻嘻的神情,整肃面容,干咳一声,开始转移话题:

“韦哥,东区的民房,我已经全部细细清理一遍,应该没有漏网之鱼。我等了良久,也没再见到有人从东面过来。”

本来韦哥他们已经将P城粗略梳理一遍,但因为持续有人试图进城搅局,老虎和小武不得不再进行一次大扫荡。

……

三妹闻言却是一阵愕然:

话说咱们不是聊着XX场面的话题吗?

怎地眨眼间就离题万里?

嗯,对于我的问题,你非但不答话,还这般生硬地强行转换话题,莫非是无视我的存在吗?

不过老虎既然说起了正事,当着韦哥的面,三妹也不敢造次,只能顺着老虎的口气说下去:

“西边也许久没听见小武的枪声,看来他的进展也十分顺利。”

说到这里,她瞥了韦哥一眼:

“韦哥,截至目前为止,我们诸事顺利,我猜不透你为何一直忧心忡忡?”

“忧心忡忡?”

韦哥玩味着这个词语:

“有吗?”

老虎附和着三妹的话:

“我上楼后,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听小……三妹这么一说,果然如此!就是韦哥你情绪不太对头。”

韦哥的嘴角,拉起一道小小的弧线,自嘲地一笑:

“看来我的修为还远远不够,容易受到外界因素的影响,完全做不到泰山崩于前而不惊。”

实际上,相对于同龄人而言,韦哥的心智算是相当成熟了。

有时候三妹和老虎他们,甚至觉得韦哥那小鲜肉爆表的颜值下面,藏着一颗饱经沧桑的心。

自嘲过后,韦哥继续说道:

“其实我担心的不是这个,那些个路人对于你们三个来说,就是一边倒的屠杀。”

老虎问道:

“你还在纠结那个不明身份者吗?”

韦哥微微颔首,说道:

“不错,这应该是一个极难对付的危险角色。死在他手里的已经有将近10人,我有一种强烈不安的直觉,一旦他瞄上咱们几个,而我们又稍加掉以轻心,很可能在短时间内遭受团灭的后果。”

就在两个小时之前,韦哥对于不明身份者的评价,远没有达到这等地步。

听韦哥如此重视那个神秘人物的存在,老虎的脸色不由得也凝重起来:

“不会吧!以我们4个人的火力,相信任何血肉之躯都难以承受那种程度的伤害,我不信会有例外。”

韦哥不置可否,接着往下说:

“鉴于那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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