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轩当然不会太在意,之所以问老张,只是因为这个名字很熟悉而已。

整个来首都的团队,丝毫无压力的可能就属易轩一人。

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近乡情怯,甚至带着点无颜见江东父老之感。

现在的举办方也不厚道,不知道给个安慰奖之类。

前世易轩记得曾参加过一个赛制,拢共20人参赛,愣是颁出21个金牌出来,多的一块是举办方颁给自己的,人人有奖,皆大欢喜。

清晨启程,居然还是陆映他们四人组负责欢送。

到了火车站,趁他人不注意,陆映塞了一样东西在易轩的包里。

因为人多,他也不好打开看,至于还给对方,那估计会让陆映直接跳楼,没办法只能讪笑着收下。

况且况且的来,况且况且的回。

“今天大家休息一天,明天正常上课。”

没有出师时的宣言,简单的一句话后就宣布了解散。

易轩压根没回宿舍,就赶到了培训班。

现今的培训班就像是他的孩子一样,这么长时间未见,他真的放心不下。

到地方一看,他差点没有认出来。

原本破旧的外间,现在全部被粉刷了一遍,就连门口原有的几个大坑,也被人用石子和沙土垫平了。

掏出钥匙打开门,里面也一样,全部焕然一新。

墙粉刷后,标语被重新贴上,电路似乎被人检查过,还重新走了线。

伸手摸了下桌面,一尘不染。

“易老师,你回来了。”

惊喜的声音传来,他回头发现老吴两兄弟都站在门口。

“我还以为是小胖子呢,我跟水根买了点桐油,本打算将桌子擦一遍。

这公家的东西就是没人爱护,做好不刷油,不是等着生虫吗!”

易轩发现还真的没找错人,至少两人都不是懒蛋,自助者天助之。

“老吴,你去买点菜,在家里叫婶子做好带过来,我们中午加餐。”

怕两人嫌浪费,他笑着再道:

“你们不知道,首都什么都好,就是吃不惯,这几天可想坏家里的饭菜了。”

听他这样说,老吴也不再矫情,将桐油拎到屋角放着就走了。

“水根,跟着做事还习惯不?”

“习惯,就是有点太闲了,这些活基本都是我大哥干的,我就是打个下手。”

易轩将包放下,到里间拿出自己的茶缸,水根已经将热水瓶拿在手上了。

“过段时间可有得你忙,效益如果好,叫你哥给你涨工资。”

“现在就不少了,比我在厂子里打零工可挣得多。”

“易哥,你回来了。”

小胖跑了进来,他刚下课听说易轩回来了,在宿舍没找到人,就跑到这来了。

“小胖,想办法整瓶酒来,马上有好吃的。”

胖子转身就跑了出去。

趁着空闲,他找了张纸,写上今晚正常开课,叫水根贴在门上。

让水根随便,他则回到里间开始备课,虽然课时现成的,但几天没碰,他还是要熟悉一番。

一瓶酒本就不多,三个人一人分一些,倒酒时小胖也找了个茶缸递过来,不过直接被易轩给过滤了。

“吴哥,走之前说找的门面有着落没?”

老吴喝了口酒,犹豫片刻开口道:

“小易,你也知道我被糖厂开除的原因。

糖厂被烧的那间仓库足有800多平,自从被烧后一直闲置着,水现成的,电只要从旁边牵根线就成,熏黑的墙我跟水根两个,一个星期就能刷好。

就是…就是他们都说那地方不吉利,所以…”

易轩心中一喜,不吉利三个字如果划等号的话,就是等于便宜两个字。

“吴哥,糖厂愿不愿意租?”

“一直空着怎么不愿意租,不过我去租肯定租不下来,我也问了周边的行情,这么大仓库差不多4000块一年。”

易轩看了看旁边的小胖,小胖连忙摆手道:

“易哥,你自己去跟我爸说,我发现我现在都不是我爸亲生的了,在家里说到你就是一脸笑容,天天拿我跟你比,

昨天还说我白长了一身肉,抵不上你一半。”

易轩还挺乐呵,自己居然也有成为别人家孩子的一天。

不过糖厂的仓库,他自己出租肯定也不成,要么不租,要么就会开个天价,反正是公家的东西,他们也不会想着创收。

但老郭出面就不一样了,平等对话嘛,这点很重要,特别是现在。

“小易,你要我留心裁缝,这段时间打听了一下,零散的倒是有一些,如果要的多,就只能到市制衣厂招,反正那里也大多是零时工。”

易轩点点头,这点不奇怪。

改开第一批创业的,就有很多手工艺者,其中就包括给人做衣服的裁缝,现在的成衣市场虽然不错,但因尺码不规范,很多不合身,又因成衣大多偏贵,所以自己扯布做的比比皆是。

饭后,跟着老吴,两人往糖厂的仓库看看。

位置不错,四四方方,十几个大窗户确保采光充足,可能建造时就准备做仓库,所以地下做了防潮,这么久闲置里面依然很干燥。

回到培训班,易轩将给老吴儿子的礼物丢给他,老吴现在也明白了易轩的脾气,所以没吭气也就收下来。

将带给老郭夫妻俩的东西塞进包里,瞅着时间差不多,就往老郭家里走去。

开门的是郭母,见是他开心的将他迎进去。

“你郭叔应该也快下班了,你坐一会,晚上在家里吃饭。”

“谢谢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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