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封宇摆手:“来人,去取荀彧的诗赋来,传来诸位看。”

下人很快取来诗赋,挨个流传开来。

很快,那张纸流传在百官手中。

看罢,这些人目瞪口呆。

“这……这不可能吧?”

“我简直不敢相信!”

“可是,主公心里想的,若真是这两个字,他又怎会召开这铜雀台盛宴?”

“不合理啊……”

那纸上,写的只有两个大字——

百姓!

台下另一侧。

荀彧微微一笑。

他抬起头看向封宇。

那眼神,愈加带起了崇拜。

只从上次封宇与他长谈,醉酒以后,他心里就认定了一件事。

封宇,就是他荀彧心里的第一明主!

此刻。

封宇重新望向百官,叹了口气:“诸位,我也曾提前为这铜雀台盛宴,写过一篇诗赋。”

“一个月前,我便已经让人将这诗赋,雕刻在石碑上,立于这铜雀台前!”

“今日,也该诸位,看看这诗赋了。”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汇聚在他们正前面的石碑上。

封宇所写的,到底是什么?

此时,封宇挥了挥手。

下人立刻上前,将那石碑上的黑布揭掉。

一篇诗赋,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看到那上面内容的瞬间,这些人呆住了。

有人的手在颤抖。

有人不住咽着口水。

那上面的每一句,都深深写到了他们的心中!

“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

“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弃掷逦迤,秦人视之,亦不甚惜……”

“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

“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沉寂。

全场,只有死亡般的寂静!

这是……阿房宫赋!

上面写的,就是秦二世的奢侈和暴政。

秦,为自己的贪欲,花费巨资建造阿房宫,百姓忍无可忍,将秦践踏致死!

封宇,他在如此华丽的铜雀台前,却雕刻下如此惊心动魄的阿房宫赋!

这是何意?

想明白这一点,这些个百官,各个羞愧难当。

可笑。

他们之中,有人劝进,有人劝阻。

他们只想到了今日的功绩,只想到未来的大汉。

可有谁想过天下受罪的百姓?

此刻。

再无一人敢抬起头,直视封宇。

封宇俯视诸臣,叹息起来。

“诸位,都给我好好看看这篇阿房宫赋!”

“都记住了!这铜雀台,并非是我封宇建的,而是百姓建的!”

“这并不是王台,更不是帝台。”

“这……是真真正正的百姓之台!”

“阿房宫是怎么被毁的?大秦是怎么亡的?”

“如今,天下未定,多少百姓依旧生活在水深火热的灾难之中。你们一个个,却在想着如何追名逐利!”

“可笑吗?可耻吗?”

全场,沉寂一片。

再无任何一人,敢抬起头来。

封宇长长叹息,背着手,缓缓坐回了大座上。

“这天下,终究是百姓的天下啊。”

“我们吃的,是百姓的粮,拿的,也都是百姓的血汗钱!”

“今日之事,就此作罢。”

“但,我希望所有人回去以后,都能好好想一想。”

“这天底下,到底还有多少百姓易子相食。”

“还有多少百姓饿死路边。”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

一言落。

满场沉寂。

有的人,跪在地上。

有的人,流着眼泪。

所有人,都服了。

他们终于明白了。

封宇,才是真正为百姓着想的明主!

满朝文武,对封宇更多了不知多少钦佩。

很快……

这事过去了。

接下来,才算是真正没有任何其他意义的庆功宴。

只为祝贺西凉大胜的庆功宴!

开始有人提到了周瑜。

毕竟,周郎一去,如有神助,可不是吹出来的。

于是乎。

周某人缓缓上了台。

抱着吉他。

披头散发。

开始了演奏。

“哼哼哈嘿快点耍起双节棍!”

“请跟着我一起摇摆!”

“一起摇摆,嘿!”

……

很快,铜雀台宴会,彻底过去。

但……

这一次铜雀台宴会,没过多久,就传遍了天下。

徐州。

那些曾经劝进的大臣,各个懊悔不已。

至于那些连去都不去,以此彰显自己一心为汉的所有忠臣,更是脸被打的红肿一片。

封宇,向全世界提出了一个问题。

这天下,到底是大汉的天下,还是百姓的天下?

……

另一边,青州。

曹府里。

一个看似闲云野鹤的三十余岁男人,手拿着书卷,坐在榻上。

面前,十余岁的少年彬彬有礼,一副求教的虚心模样。

“先生可曾听说过,这次铜雀台宴会?据说,封宇以一封阿房宫赋,震惊天下……”

“丕公子认为,封宇此人,到底是大汉忠臣,还有是称霸之心?”

“这……在下愚钝,还望先生指教。”

闻言,男人冷笑了一声:“丕公子啊,封宇此举,实则是为称霸做铺垫。”

“在忠臣眼里,他就是一心向汉。”

“在逆臣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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