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唉,硬是要打个比喻的话,你可以把数字都想象成一条条的线,大多数线都是平行的,各行其道,不会相交,但是素数就是某些缠绕在AMY了个死结的线,因为打了个死结,所以素数特别的牢固坚硬。这么说是不是好懂一点了?”

周巡:“呵呵,这么说是形象了一点,但是总感觉很新奇。”

她:“如果这个都理解不了的话,那么接下来我要说的你可能就更难懂了。我发现,其实那些科学家对宇宙的描述都是不对的,很片面。”

周巡:“这就是你说的世界变得复杂了?”

她:“嗯。可以说是变得复杂了,但是也可以说是变得简单了。”

周巡:“又开始听不懂了,我发现要跟上你的思维还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她:“这也没办法呗,人和人能够交流是基础本来就是感受器官上有共通点嘛,我现在感觉跟你差了很多,你不能理解我的想法也是正常的。我发现啊,科学家总是喜欢用数学作为工具去描述宇宙,比如说有限的宇宙啊,无限的宇宙啊,或者就是膨胀的宇宙,冰冷的宇宙之类,但是那种描述都是逻辑的描述,而不是感性的描述。”

周巡:“那感性的描述是怎么样的?”

她:“那可就复杂了,比如说固执的宇宙,跳舞的宇宙,唱歌的宇宙,寂寞的宇宙,高兴的宇宙,鲜美的宇宙,香甜的宇宙,哭泣的宇宙,坚固的宇宙,幼稚的宇宙,甚至就是变态的宇宙都是可以的!”

周巡承认她的想法非常的神奇,在她之前周巡从来没有想过宇宙还可以用哭泣、固执这类形容人的形容词来形容。但是想到她的通感的能力,周巡认为这种说法对她来说也很正常。

周巡:“哭泣的宇宙是怎么样的呢?”

她:“哭泣的宇宙就是很悲伤的感觉,你看到天空就能够感觉到宇宙的心情了。有时候你看到宇宙,感觉它是灰蓝色的,天上的星星也转得慢悠悠的,无精打采的,你就知道它的心情肯定不好了。你看到宇宙亮闪闪的,那就知道它心情很好了。”

周巡:“宇宙怎么会亮闪闪的呢?”

她:“这个很难形容,但是宇宙有气味,宇宙每天的味道都是不一样的,有的时候甜甜的,那时候我就能看到它是亮闪闪的,有的时候苦苦的,我看到它就是一副忧郁的样子。你们闻不到也看不到,但是我可以做到。”

周巡:“世界还真是奇妙。”

她:“这个还不算是最奇妙的。要是只是这样的话,我也不会到你这儿来了,我会到你这儿来,是因为我现在看人都看不了了。”

周巡:“是因为你的其他感觉干扰了你的视觉是吗?”

她:“是啊,但是如果要说干扰的话也不太合适。我觉得是我看的维度太多了。”

周巡:“维度太多?”

她:“一般人看别人,大多都只用视觉这一层维度去看,以前我也是这样的。但是后来我的味觉和视觉连通了,我看人就用味觉了,然后我发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

周巡:“可怕的事?”

她:“对,太可怕了。你知道人真正的形状是怎么样的吗?”

当她问周巡这个问题的时候,周巡不禁想到了以前诊断过的那个能够把人看成树状图形的女人,但是周巡想她们两个的视角是不一样的。

周巡摇了摇头。

她说:“人真正的形状是一团一团的,很大很大,而且可以变形。有的人体积大到可以填满一件房子。你想啊,一个人除了他外表看上去的样子,其实还有很多我们看不到的成分,那就是他的气味,一个完整的人应该包括他的气味。只是一般人是看不到别人的气味的,但是我现在已经可以看到别人的气味了,然后我就发现,这个世界太可怕了,每个人都是一团一团的怪物,有的人是绿色的,有的人是红色的,有的人是粉色的,体味越重,颜色就越深。

特别是那些有脚臭有体臭的人,他们是黑色的,体积非常大,可以媲美一间jiao室,你上课的时候,那些一团一团的怪物就跟你挤在一起,他们身体的一部分挤进你的鼻子里、嘴巴里、耳朵里,跟你的身体重叠在一起,你不难受吗?”

周巡试着想象了一下她所描述的场景,很容易就想到了过节的时候米果团子积压在一个箩筐里的场景,不禁产生了一种无法形容的气闷感。

她:“感到很气闷是吧?现在你理解我的感觉了吧?我每天都感觉自己活在一团团大怪物的缝隙之间,被他们挤来挤去,他们身体的一部分还会钻进我的身体里,看到这样的景象我就想吐。”

周巡感觉她是个很有意思,很有想法的女孩,之后周巡又跟她谈了很多。她还告诉了周巡一个小秘密:“知道吗,其实我们的这个宇宙是女的。”

周巡:“女的?宇宙还有性别?”

她:“有啊,我能够感觉到我们宇宙的性别,我们的宇宙很温柔,所以才有了我们这个有生命的地球。我们的宇宙就是个年轻的女子。我想如果有男的宇宙的话,那里一定很狂暴,到处都是能量风暴什么的,一个生命也不会有。”

周巡想她说的是有道理的,至少站在她的立场上,她有一套属于她自己的世界观。太多时候,周巡他们看待事物的眼光太过狭隘了,或者说,周巡他们看这个世界所用的工具实在太少,有时候,当周巡他们换一种观察工具区观察这个周巡他们早已习以为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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