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完,也不好发飙,便提起气大声说道:“现在,周巡才是你们的头,什么事都要询过他的意见,他要是有什么事吩咐下来你们也要尽力办,别给我耍脾气。”
最后一句话,他狠狠瞪着那个年轻人说着,明显是有针对的。那个吴平仄并不算黑,肤色算是健康的那种,被他一喊通红着脸,咬着牙,脸色整个阴了下来,还好到袁英锐走时也没爆发,看来脾气是挺硬的,也不知道以后好不好相处。
接下来便要谈谈工作的事。袁英锐的堂口里,人事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之,它和其他公司或组织里面的人事部是全然不同的。
顾名思义,人事部主要那啥的是人才的运用。每次堂口招新人时,都要经过人事部的那啥。
而一旦出现了类似钩子的事,便是人事部的失职。
说人事部的职责少,是有原因的。堂口主要是负责盈利,当然是靠生意活着,而主要的生意都是有角马和老崔协助袁英锐完成,其中很少有人事部参手的活。
但某些情况下,人事部的地位又远远高于其他的部门。比如上次震天被抓,其他人要无条件配合人事部的工作,当然前提是经过了袁英锐的点头。说白一点,当初唐冰露只要说一个人有问题,袁英锐连想都不用想,直接把那人调入调查名单内,当然,其中可能参和着些私人因素,但总体来说,想要把这个不稳那啥好并且将它运营得当,还是需要些经验和精力。
周巡先前从未从事过这类行业,原先曾在一处广告公司做做小班,做了近一年了,后来也不知道上司从哪拿到周巡的病史,然后很委婉地以工作失职为由,将周巡开除。
除此之外,周巡也没接收过其他的工作,不像唐冰露,又能用药,想来能让人把心思都掏空给她也不会被察觉,是最适合这种堪比中情局的工作了。而且最近的事情太多,还要想办法摆平胡静芙那边的事,精力也没法投入太多。
突然想到,唐冰露在做这份活的时候,应该是很细心的,一边要防钩子,一边还要担心自己被人发现是钩子。
而这么细心的人,在工作时会不会有做笔记的习惯。
并不是周巡想窥探他人的隐私,尤其她已经过世,太没道德,周巡只是纯粹想从中借取些工作经验,像怎么筛选新人,怎么用药从他人口中套话,说不定,里面还能找到些关于胡静芙的线索。这么想来,这东西是非找不可了。
周巡跑到正在打牌的三个巨头前面,说道:“几位,帮下忙,你们前任头儿的东西还有没有留下。”
他们仍然没有放下手中的纸牌,只是抓头看了看周巡。其中里头的叫王达的高个突兀地笑了,紧接着,其他两人也跟着笑起来。
周巡不解,不想他说道:“我说,这里也没别人,你小子也就别装了。就你这样也配使唤我们,刚刚要不是球爷在,老子才懒得对你放屁,还真把自己当大哥拉,现在你连给我们提鞋都不配。要周巡是你,还有脸在这呆着?也不嫌丢脸。”
说实话,当时周巡确实有点激动,双手都已经握紧了拳头,但还是深呼一口气,忍了下来。并非周巡是个受人欺凌的人,只是不想在第一天接受这个位置的时候出什么差错,不然,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名声会更加狼藉,想要做事也是难上加难。
周巡憋着气,直起身转头就走,看到了刚刚也一直在这的吴平仄,估计方才的谈话他也是听完全了,看到周巡理都不理,直接径直离开,一股傲气。
周巡叹了口气,看来今后的日子倒是难过了。
人事部在堂口旁边百米不到的距离,下面是一件小卖铺,二楼才是周巡他们的办公场所。
牧俊健帮忙着把周巡的东西搬到里面,乘机问道:“我这工作到底是做什么的。”
他把电脑插好线头,说着:“现在你先别急,人事这职位都是在紧急情况下才出动的,还有就是堂口春季都会招新人,到时候会稍微忙点,一般时间都闲得很。”
周巡点点头,等牧俊健走后,偌大的空间,也只剩下周巡一人,怪凄凉的。
自从上次把止痛剂扔了后,将近一星期没服药了,手又开始抖了起来,拿不住笔,周巡索性把笔头叼着,来回晃悠。
手机铃声响起,周巡楞了一阵,才反应过来,来电号码看都没看,直接接起来。
“喂?”
女声从对方电话传了:“快递到了。”
周巡紧张支起上身,小声问道:“胡静芙?”
对方没有回答周巡,只是说:“你家楼下。”说完便匆匆挂了。
周巡跳起来,搞什么,这么直接打电话过来,操,作死吗。
从这跑到周巡租来的房子那也不远,五分钟的路程,小心起见,周巡绕了点路,一旁还观摩着有没有被别人跟。远远地,周巡看见一女人提着挎包在周巡家门口等着,周巡急匆匆跑上前,才发现是那个雪山女。周巡拉着她的袖子,一边看着周围,生怕被发现:“非要在这么。”
她看周巡生气,笑了笑道:“这挺安全的。”
周巡皱眉抿了下唇:“你还真把我当自己人了,我跟你说过了,我只是为了我才帮你们。”
“我知道。”她回答着。
周巡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叹口气,把她拉倒家中。
雪山女在客厅转了转,说道:“不怎么大,打算一直住下去吗?”
周巡没有理她,把窗帘拉上:“以后不要这样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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