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不可能啊。周巡有点混乱了,靠在墙边定眼思考。

“还不明白吗。”竹弘光嘲笑道。

验尸照,对,那是第一次见袁英锐时拿到的照片,照片中还有另一个周巡自己。假如周巡和竹弘光的心脏都在左边,而复制体的心脏在右边,那应该还缺失了一环。

也就是说,第一个复制体是验尸照中的那个,接而照着那位复制出了另一个,以至于那个复制体的心脏与常人一样处于左胸。

“我本来不打算告诉你这些,谁叫袁英锐把你也掺和进来了,不然什么事都没有。”竹弘光后退一步:“如果你离开这,我可以帮你打点一切,以后不会有人再去打搅你,你也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事已至此,周巡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周巡冷冷地盯着他,想必他也知道了周巡的答案,只是无奈地将烟头掷地。

“记住,我才是大货。”在那个工程里,母体被称为大货,而复制体被统称为小货,这样通俗的叫法在很多见不得光的交易中会被应用,能更能确保信息的安全性。

周巡冷抽了一下:“你唬谁呢。”对,就算周巡他们的心脏都在同一边,也不那啥他就是大货。

“那你去问问你的大恩人,看他会跟你说些什么。”他有点愤怒,声调变高了许多,但还是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周巡抖着手将手机拿出来,给袁英锐打去电话。手机放在耳边,一直揣测着心。这个场景熟悉得很,只是这次是周巡真的要质疑他。周巡从未如此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但这个答案是不是周巡能负担地起的。内心纠结了会,一阵长音后,周巡挂掉手机。“没人接。”

他无奈地摇头:“要是他回来,就问个详细。”

他最后再看了周巡一眼,便转身开门离去。

竹弘光走的时候,大伙只是待在一旁看着,纷纷让出道来,还是没人敢拦他。

牧俊健见竹弘光离开,便急忙跑过来,了解情况。周巡问道:“通知门爷了吗。”

“不清楚情况,还没来得及。”

周巡道:“不用让他知道了。”

牧俊健听着有点紧张:“这要瞒不好可是要出事的。”

“袁英锐说过,现在让我那啥堂口,出了什么事我负责。你去把知情的人都封住话,一个也别漏。”周巡大口呼着气。

牧俊健有点犹豫:“您怕什么。”

“我打给过袁英锐,没人接。也不知道他这次出去是福是祸,毕竟那老头的心思谁也琢磨不透。”周巡深呼了口气。“这事关系到你家主子,要是门爷知道了,难免不会猜疑。”

牧俊健点点头,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盒子,递给周巡。

“球爷性子直,有些话不好说出口,但却懂得人情。您上次救了他,他当然也知道。”

周巡笑着,要是真的懂,何必有说不出口的话。

周巡打开盒子,里面横躺着一枚戒指。说的详准确,是带着根手指的戒指。

拿出来后,周巡将左手的绷带解开,伤口还没好,只是结了疤。将戒指套在残指上后,倒是很合周巡的尺寸和肤色,戴上时虽有些刺痛,但戒指上的假指头和周巡的左手镶嵌地很融洽,若不是摸上去有些软,看上去是发现不了的。

周巡轻轻摆弄了下左手,假指头没有动,仍然保持着弯曲的模样,要是伸直手指或者紧握拳头便会露陷,不过一般情况下还是难以辨别的。假指做的这么精准,想必是从门爷那将周巡的小指讨回,肯定又受了白眼。

周巡将戒指收起来:“还是等伤好了再戴把。”

老崔坐在周巡面前,晃着二郎腿,轻笑着道:“您还是对这行生疏,连人口都封不好。”说话间,手指不断敲击着桌子。

“你来干嘛?”周巡一脸戒备。

“竹弘光来就来嘛,何必还要隐瞒呢。”说着,他笑得更轻狂了。

现在他和第一次碰面的时候真是判若两人,只得感慨人生无常,下了位置就注定要受人欺凌。周巡辩解道:“如果我和他有什么关系,竹弘光还会明目张胆跑来堂口惹人猜疑?”

“那你怕什么。难不成真和门爷先前猜的那样?”老崔斜眼看周巡,一脸痞子相。难怪干了十几年了,还是个红棍,那老头子信不了你,袁英锐也不放心你。

红棍在堂口里是个不错的职位,换句话说就是打手领班,但像他这样跟着门爷做了这么久的事,被打发来帮袁英锐,给他这个位置指示碍着门爷的面子。

周巡站起来:“说话小心点,别把自己弄下马。”

老崔把右脚跷在椅子上:“呵,这可有门爷的人。”说完,便看向牧俊健,向他抬头示意着。

牧俊健没有理会,低下头,默默退出了房间。

老崔见状况有变,稍稍正身,却也没有屈服的意思,继续威胁:“要是门爷知道了,也保不成会拿你开刀,死了,倒也一了百了,但你也知道,多少钩子在他手里想死都难。”

周巡的态度好了点。“袁英锐不在,堂口也只能我来负责,摊上这大事,我也没办法推辞。”

老崔往后一靠:“不是我说,会叫的狗不咬人,光放狠话怎样,到头来还不是只得服软。”

周巡看向他背后,牧俊健带着几个袁英锐信得过的心腹进来,把门关了起。

老崔才反应过来,支起老崔往后一跳,叫道:“操!”

几个人扑了上去,讲他按倒在地,缚住双手。

“你们他妈的找死。”老崔还在咒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