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建筑并不小,毕竟也是ZF机构,多少还是要有些气派。推开玻璃门后,里面是很现代化的环境。一楼的导向牌上标注着各自的部门所在的楼层。细细看来,才知道法医临床鉴定所只是里面的一个部门。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关于刑事鉴定的部门。

接待周巡的是个老练的西装男人。

“先生,有预约吗?”男人略显谦卑。周巡看了看他,扬起手上的资料袋。“我是过来找人的。”周巡背过身,靠在接待台前。

来这的人,基本上是和刑事挂上勾的。这人看了也明白,不想摊事,便询问周巡来找谁。

周巡答道:“邬乐曼,这的法医,她前些日子处理过一起案子。”

他去查了下电脑,低头抱歉道:“她今天没有值班。最近的也要后天。”

周巡皱眉点了下头,尽管结果不大满意:“我只要见这个部门的负责人。”

周巡他们乘坐电梯直升到了三楼,寂静的楼层让周巡重新想起法医临床鉴定所的名字,即使在白天也感到阵阵寒气。

大学时寝室闲着无聊时也会讲很多关于太平间的鬼故事,几个热血青年当时就喊着要去医院冒险。现在,周巡总有资本说,周巡可是来过到处都是横死冤魂的男人,完爆了太平间。

接待员敲了下门,朝里头的人打了声招呼便离开,留下周巡一人。康伟兆一直坐在里面等着。

直到看到康伟兆那张富态的脸,周巡才意识到来这的决定是多么地操蛋。同时,周巡也意识到为什么文件袋里会多出一张另异的照片。至于那个人花费了这么多功夫,都是为了促成周巡与他的见面。

由于过多的脂肪,肥胖人群的五官会被挤在一起,从而减少了自己的面孔识别度。但周巡是学过美术的,说的好听点,也算是半个艺术生,素描老师教周巡他们临摹石膏像时,对五官的不同结构详细解说了一遍,以至于现在看到别人脸上凸个眼袋都要别扭半天。

他就是照片中的那个人,就在前些日子,他还在病床旁支着手,对“死者”上下观测。

康伟兆看到周巡的时候,显得很惊讶,连手中的转笔都停下来了。随即,他又恢复了镇定,死盯着周巡,等着周巡的动作。

周巡抿起嘴角,将资料袋放在他的桌上。康伟兆把眼睛摘下来,没有打开,朝周巡看着:“说吧。”

“我想查一个大概一星期前的案子,死者的照片在档案袋里。”周巡站在他桌前俯视他。

他舔了舔上唇,伸手从旁边拿过资料袋拆开,眼睛还一直盯在周巡身上防备着。过了好一会,他才成功将档案袋打开,从里头掏出一大堆照片和资料。

康伟兆粗略看了会,耸肩道:“我没见过。”

“鉴定书上签的是你的名字。”他一再狡辩,也逼得周巡认真起来。

这时,他才抬起头来看周巡。“你的身份证,死者家属才能查的。”

周巡暗自庆幸今早准备充实,连户口本都带来了。

等周巡把身份证递给他后,康伟兆在电脑上忙活半天,看向周巡问道:“你们是双子?”周巡尴尬的笑了笑,算是默认。

“周巡,逝于xxxx年2月7号,死因镇定剂过量。”康伟兆读着,显然放松了许多。

周巡当然不会仅仅满足于这些答案,双手抵着桌沿,低头看着他道:“你知道这案子有问题,对吧。”

这句话又使得他一惊,抽搐了下嘴角。

周巡从照片中抽出他的照片,停放在他眼前:“这种水泡是镇定剂引起的吗?”

他双手抵着额头,顺着抹了把脸,很无奈地点了下头:“对,是病毒。”

“什么病毒。”周巡冷着脸跟问道。

康伟兆一副纠结的表情,显然还隐藏着许多秘密,但越是隐秘,周巡就越是想要去挖掘。最后,他突然脑袋一灵光,道:“身份证拿错了。抱歉,我没法告诉你太多的。”

周巡现在拿的是周巡自己的身份证,但死者也是用着周巡的身份,就算是双子,即使名字一样,身份证号总不能相同吧。况且,周巡的身份只有一个,如果死者是周巡,那周巡就是其他的甲乙丙,而周巡手持着的身份证在他看来恰恰是死者的。

“要身份证的,你知道吧。”康伟兆连续的发难,却让周巡难以回应。

“如果想问的话,要带上自己的身份证,如果没有,那我要叫保安了。”他扬着眉毛瞅周巡,想是反攻成功的样子。无奈人家得理,周巡也没什么能说的,只得放弃离开。

周巡正担心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打不到车时,一辆车子从周巡旁边掠过,差点撞上。周巡刚想骂,却发现车子已经停下来。后座上的年轻男子扬出头,一脸贱笑向周巡招手。周巡爆了句粗口。可以肯定,这些天,周巡被牢牢地监视着,甚至已经被安排好了所有的剧情。

周巡上了男人的车,还是原来的越野车,但开着的是另一个人。

“谈的怎么样?”男人笑着问话道。周巡实在不知道是否该将刚才所发生的事告诉他,便敷衍答道:“就这样。”

他听完也不生气,耐心追问:“就怎么样?。”

有一种人,你越讨厌他,他却越死皮赖脸地贴着你,这不欠抽吗。

“他说,死因是病毒。”为了尽快摆脱他,周巡还是说了出来。“其他的他都没说。”

“病毒”男人念叨着,呵呵了两声。

“你一直在监视我?”周巡皱眉把前些时间的旧事都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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