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巡有惊无险的处理完了这件事情。

几个月后……

周巡在这家餐店选了个靠窗的座位,视线可以透过玻璃,看清楚外面来往的行人。疲惫的男人,风骚的女人,兴奋的孩子,还有一些说不出名的气质,一个个地从周巡身旁的玻璃路过。

但大多也只是路过,连带水脚印也未留下。即使偶尔一两人进了这家餐店,也对周巡毫无兴趣。

在超过约定时间近乎十分钟,一个扎马尾的女人提着挎包进来了,松垮着双眼,紧抿嘴唇。她匆匆看了餐店四周后,对上周巡的视线,便向这边走来。

女人将挎包放入座位,坐了下来。近距离下,周巡才发现她的面色很苍白,是那种缺少血气的白。

“要吃点什么?”周巡问道。女人低头翻动包内的东西,笑地有些勉强,“我还以为你会先问点别的。”她拿出了一份文件袋,放置桌面然后顺推给周巡,盯着周巡说道:“你会信的。”

周巡没有犹豫,接过文件袋,准备将上面的线头绕开,却被她伸手阻止。女人皱着眉头。“现在不要打开,等你确定身边没人的时候再看。”周巡笑着点点头,把文件袋收起来,她又觉得不妥当,从包内拿出个黑色的饰品袋,递给周巡。“装起来吧。”

周巡一边把文件包好,忙于手中的动作,问道:“谁让你来的。”她一愣,没有回答。周巡接着说:“你以为我会信你么。”

女人盯着周巡,在自己包内翻动着,手机的荧光照在她的脸上。过了会,她答道:“你看了就会信了。”

“我不是说这个。”周巡将袋子放至一旁,“为什么要管这么多事?”她颤颤嘴角,理着自己的挎包,起身离开,只丢下一句话,“良心。”

周巡曾犹豫着要不要相信她,但只是试探性的一问便将她逼走,让周巡更为相信自己的直觉。显然,她不会演戏,以至于戏崩之时只能临阵逃脱。而目前的疑问也只是存在于那个通过手机给她指令的人身上。

那个人很谨慎,至少在周巡看来,他不会亲自出面,不会在那个女人败露后跑来收场。但越是谨慎,说明他担忧的越多。只要打破他担忧的底线,那人越是难以藏身。

周巡重新将文件袋从袋子中取出。也许这个东西才是那个人的底线。等确定身边没人的时候再看。周巡冷笑一声,看向餐厅的四周,停放着好几辆车子,很普通,从外面是没法看清车内的状况。

周巡没法确定那人是否就在附近观测着周巡的行动,但如果他想要保证这份文件袋的保密性,就没法交予周巡听之任之。

赌一把,虽然还不知道这文件袋里装着何物,也不清楚信息泄露的危险性。

但人生就是赌博。不管是输赢,筛子还是要自己甩的。

周巡坐在位置上,绕开文件袋的线头,伸手进去拿出一大垒的薄物。凭触感,里面至少有两份不同材质的东西。

拿出来后,才发现只是几张照片和一份纸质。周巡把他们平铺在餐桌上,皱眉细观。先不提那份纸张,单单是这些照片,早已击溃了周巡的心理防线。

周巡一直猜测着女人给予周巡的证据,却从未想过是如此直接,完全将周巡先前的疑虑化为须有。

这些照片比较平常的大上许多,生活普通照的尺寸一般都是4R,而这些照片却几乎是超了一倍,这也决定了这些照片所记录的性质。

每张照片中,都有具尸体陈列着,可以看出来尸体的位置没有变动,只是拍调整,而每个尸体身上,都无一例外地长着周巡的脸摄角度有所。

有人说过,世界上最陌生的容貌,是自己的脸。除了镜子和照片,几乎没有什么日常方法可以让周巡他们认清楚自己长得什么样。而这些照片,再次验证了这句名言的准确性。

周巡看着照片中的自己,完全是以审视他人的眼光在观测着。惨白的面容,紧闭的双眼,还有裸露的肌肤。周巡不知道要怎样表达看着自己死亡报告时的心情,总之,不是单单的别扭而已。

来往的人有些已经注意到了,有些默不作声,有些已经愤忍难耐,毕竟,在餐店看到这些重口味的照片,还是需要一些定力。

终于,一个略微前秃的中年男人快步走到周巡面前,双手急速将资料和照片摞在一起,收进了文件袋。他狠狠盯着周巡,也不知道他是因照片不得安食的顾客,还是愤恨着给周巡资料的那个人。

周巡尴尬地笑笑,男人却伸手扯过周巡的袖子,牵引着走出餐店门口。周巡犹豫着是否要挣扎,但细想下,跟上也并无坏处,也就随着他去。

男人拉着周巡径直走到一辆停在旁边的黑色的越野车前,打开后座车门。副驾驶座上,还有一名穿着衬衫男子,大口地吸着烟。

他转过头来,才发现这人比较年轻,三十左右的样子,眉宇紧锁。年轻男子把烟灭了,张口对周巡说道:“上车。”周巡身后的男人推了周巡一把,将周巡摔进后座内。显然,周巡的作为已经惹怒了到他们。不过,却得到了平等对话的权利了。

“你tm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年轻男子先行发话了。周巡扬起眉毛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茬。在一个场合中,如果言语的先行权已被人抢去,而自己却没法反驳,那就以沉默抗议,结束这场不公平的对话,等待下一轮的先行权。

等了一会,男人显然也没了耐心,用粤语和那个秃顶男人交谈着什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