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周巡他们不禁大惊失色。

只见住持的脖子正在“滋滋”冒着黑烟,脖子上的皮肤像被蛆虫蛀食一般,迅速地坼裂、溃烂,露出了鲜红的血肉和断裂的血管,那腐败的血肉还在继续向两边张裂,就像干涸的土地,不过这紫那恐怖多了。

那浓烈的鲜血正不断向外喷涌,住持极力地挣扎着,他了无生气地扬着酥软的胳膊,两只眼球像要炸开的玻璃球,布满了蜿蜒曲折的血条。很快便奄奄一息。他的整个脑袋像焉了的气球,最后死气沉沉地僵在了地面上。而他的脖子则像被野兽撕咬了一般,一片零乱。

周巡他们已不知所措。

“周巡,这……这……怎么……”志用心心而语无伦次。

“这……到底……”。

周巡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周巡几乎被吓蒙了。而后,又急速地跑到院落里,张望着四处的一切,企图寻找那背后的眼睛。

“周巡,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快报警!”

“好……好……”志用拿出了手机。

“周巡,手机信号不好,怎么办?”

“真是麻烦!看来只有通知寺庙里的人啦!”

于是,周巡他们叫来了一些和尚,他们却并未表现出多少伤悲,而只是临阵的恐慌与懦弱。监寺也是一脸的冷酷。

“你们本本分分的做自己,不该管的,不该问的,你们不要趁热闹,没有好处。”他似乎话里有话,一时间,谁是真正的恶魔让人难以捉摸,似乎每个人都有嫌疑,后来,周巡他们被他支开了。

回到宿舍,周巡彻夜难眠,和志用讨论了大半夜。

“周巡,我真的无法相信,看来这古刹真的邪乎。”

“我也无法解释,但我感觉寺庙在故意隐瞒什么。志用,你知道这古刹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这……这……”他突然犹豫了半会儿,像被触碰了什么神经质的,面部的神经也猛得一紧,既而又笑盈盈道:“周巡,我哪知道它有什么秘密。”

“周巡,你说住持那是……怎么会……”志用回想起来都有些恶心胆颤。

“说来的确蹊跷古怪,而且在住持死亡之前有两个人进过住持的房间。”

“会是谁呢?住持的死与他们有联系吗?”

“第一个人,我看他貌似眼镜男子,而第二个人……”周巡稍稍犹豫了一下,又回想起了充斥着邪气的那个古怪的场景。“我看他一瘸一拐的……”

“周巡,我怀疑是那老汉,整个寺庙中只有他走路不利索。”

“从表面上看只有他,但是,我感觉从整体上有些不相称,首先他的个头比那老汉高很多,其次,他走起路来铿锵有力,要么身强体壮,要么年轻气盛。”

“你是说他是有心佯作,以逃避嫌疑。”

“很有可能”。

“算啦,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头痛,看来,想要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什么危险都有啊!”志用慨叹道。

“噢,那你先睡吧,我还要写日记。”

“好吧,希望,别再出什么事了。”

夜,又恢复了平静,周巡躺在床上,一直在思索着,回想着从周巡来那天起发生的每件事情,每一个细节,直到周巡的头脑发涨,一片浆糊般混浊。

“难道,真的是鬼怪作崇吗?”

第二天一大早,周巡他们去食堂吃饭,便特意从住持的房前绕过。四下里空无一人。

“志用,你在这个路口给我把风,我到住持房里寻个究竟。”

“周巡……,我们别多管闲事了……。”他试图扯住周巡的衣角。

志用的话被周巡抛在了身后,周巡沿着古朴的走廊,慎重小心地蹑着脚,突然,在地上有一个纽扣般的通明体进入了周巡的眼中,屈身一瞧,竟然是个小小的塑料吸盘,吸盘的头顶有针眼大的小孔,小孔上还系有一段一寸左右长的通明细丝线,丝线未端像被火烧了一般的感觉。

周巡轻轻地用纸巾把它包在了里面,走到房门一侧,周巡又发现白色的墙上有一个圆形的印迹,周巡心里一闪,继续沿着走廊走,果然不出周巡所料,周巡在地上又发现了一枚“纽扣”。

但周巡也不敢耽搁,捡起后立即掉转进入了住持的房间。

一进门,顿感一丝透骨的阴凉,斑斑绰绰的暗影像玻璃碎片般洒在地上,一股扑鼻而来的血腥味拉直了周巡的每个毛孔,但是,地上的血迹却不见了踪影,像是渗入了地下。

“看来是有人已经清理了现场。”周巡扫视了一下四周,茶几、桌椅、木柜、床塌……整整齐齐,周巡集中精神寻找着蛛丝蚂迹,但是一无所获,正当周巡无奈地准备离开时,周巡猛得一转头,是挂在墙上的一幅画莫名的吸引了周巡。

画中有一尊大佛,双手合十,面带微笑。还赋有一句诗“佛中济苍生,修佛岂成仙”。

周巡翻来覆去地瞧了瞧其中的一个字“中”,总感觉有些不相称,周巡用手轻搓了一下字体,手指上竟然沾染了黑色的墨迹。

“周巡!快!来人啦!”听到志用的警示周巡立即撤离了这个有些阴冷的房间。

“周巡,有什么发现吗?”

“这里不宜久留,快,快,快走,去吃饭。”不知道为什么周巡这样敷衍着志用。

迎面周巡他们撞上了206的那对夫妇。那男的睥睨了周巡他们一眼。

“我想我们还是离婚吧!”那男的有些无奈地向那孕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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