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已将你身上的禁制除去,你可以去冥界报道,到时候转世轮回。以你现在的样子,在人间撑不过七日,便会有鬼差来抓你。那时,若是给你定个扰乱人间的罪名,你就麻烦了。”周巡说完,摇了一下手里的摄魂铃,八具尸体又齐刷刷的向前跳去。就像他已前赶尸一样,在漆黑如墨、空无一人的夜里,只有他空灵的铃声,叮,叮,刷,刷。

周巡走的远了,然而,粟幻琴依旧跟在后面。只是周巡只将尸体赶回了赶尸客栈,又向看栈的老者交代了些明天来领尸的事后,自己便盯着蒙蒙亮的天色离开了。

这算是他最后一次赶尸了,但是也说不好。

他自小父母双亡,确切的说应该是他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更遑论他们的生死。自己从小就被镇上的人排挤,欺负,以至于后来跌落山崖。

他没有读过多少书,就连认字,也是偷偷的跟着别家的孩子学的。除了在山洞里里看的那些书之外,他也没有什么别的一技之长。所以,以后说不准还要靠死人吃饭。或许,这就是命运。

周巡到这个小镇时,天已经大亮了。灿烂的阳光,清新的气息。周巡伸了伸懒腰,进了一家酒馆。一进门,周巡便捡靠窗子的位子坐了,这里人少安静,也可以看到窗外人来人往的景象,倒也不显得寂寞。

其实,周巡是好静的。只是这么多年来,他都是一个人,心里的孤独,却无从诉说,也是很寂寞的。

“哎,老王,你怎么还在这里喝酒呀,快点回去吧。”周巡正在吃酒,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形色匆忙的从周巡身旁快速走过,对着周巡身后不远处的人说道。

“老赵,你来的正好,快过来坐下,咱哥俩好好喝两杯。”被称作老王的人却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

“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喝酒,你家里出大事了。”老赵夺过他手里的酒杯,一脸焦急。因为一时情急,说话的声音也有点大,周围的人纷纷看过来。

“出大事?能出什么大事?”老王拿起酒壶直接对着壶嘴喝。

“你儿子……他出事了,”老赵一脸难以启齿的表情,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这件事。“你儿子他……下水玩时溺水了。”老赵怕他接受不了,硬是将淹死说成溺水。

老王一听,脸上笑意骤然冷却,手里的酒壶咣的一声掉在地上,酒水溅了他的衣服下摆上全是。他赶忙起身往家里跑,因为喝了不少酒的缘故,将桌子上的杯碗撞翻了了一地。

老王和老赵走后,这里的人开始议论开。无疑,刚才二人的对话大家都听到了。

“这应该是第七个了吧?”一个人说道。

“谁说不是呢?这个月来,已经死了六个人了,加上刚才那个,这是第七个了。”说话的是一个年近花甲的老者,虽然他一脸的皱纹,两鬓布满华发,但他依旧目光沉沉。

“说来也奇怪,相继死去的这几个人都是一些年轻人。而且还有一个特点,就是都是遇水溺死。”

看着这么一说,另一个人也恍然大悟。

“还真是如此。您看,这……”

“看来此事绝非偶然,说不定……”老者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目光。

“您是说……”另一个人也好像想到些什么。

两个人的谈话毫无遗漏的被周巡听了去,同一地点同样的死法,而且死的都是年轻人人,他的嘴角抽了抽,看来那个老者应该知道些什么,而且事情也绝非平常的溺水这么简单。

周巡端起刚上的两盘酒菜,来到那谈论这件事的几人桌前。

“老伯,方才听您讲的,晚辈倒是颇为好奇,这点东西权当给老伯下酒。”说着,周巡又将自己桌上上好的花雕酒拿了过来。

起初,几位老者还是疑惑,但是见周巡倒也实诚,便给他腾出了个座。

“方才听老伯说的七连命案,晚辈十分好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周巡拿起酒坛,依次给几位老者倒上酒。

那位花甲老人眸中闪着睿智的光芒,他的目光扫过周巡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看小伙子装扮,应不是本镇上的人吧?”

周巡一愣,低头看了一下自己一身月白长袍,尴尬的笑了笑。

“不瞒老伯,晚辈是越河镇人士,如今四处游历。”是越河镇的人吗,越河镇的人应该不这么认为吧。

老者点了点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见他诚实,自己也便放下了猜忌。

“这件事还要从上个月讲起……”老者声音沉沉的,双眸微眯,似是陷入回忆。

“那是本镇的一个落了第的秀才,一连考了几届都没考中,镇上的人就认为此人不详,命格凶煞,老天才会惩罚他,不让他中举。”老人又喝了一口酒,讲的认真,周巡静坐在一旁,听得也认真。

“后来,镇上的人开始疏远他,认为跟他接触会染上霉气。”看着说着。目光看向窗外,他的目光所及之处,是一条很宽的大河。那条河,周巡来的时候就是从那里过来的。

“他也就成了镇子上人们讳莫如深的人,人们对他还有他的事都是绝口不提的,一直到一个月前……”老者突然停了下来。

“一个月前?”周巡问道。

老者目光依旧沉沉的,“一个月前是本镇每年一届的赛龙舟比赛……”

周巡低头,赛龙舟比赛,落地秀才?

“那秀才死了?”

老人吃惊的看向周巡,稍后又点了点头。他之前并没有提到那秀才怎样,他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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