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应该没有人走夜路了吧,想到这里,他翻身下了床,踢上鞋子,蹑手蹑脚的的向隔壁走去。夜格外宁静,风吹得树枝沙沙的响动,偶尔还会传来几声鸟扑打翅膀的声音。

怎么会没掌灯,他趴在墙外,心里纳闷。正当他巴脑向里看时,只觉背后有人轻拍了自己一下。他心里一惊,全身打了个寒战,这么晚了,会是谁,他慢慢的回头,差点将他吓得半死。“怎么又是你?”

“我说过,你有难,我是来救你的。”竟然是白天在店里喝酒的那个家伙。

“我能有什么难?”他转过身看着周巡。

“你半夜跑到这家荒宅做什么?”周巡说完,探头向院里看了几眼。

他被周巡说的有些毛骨悚然,什么荒宅,“你不要胡说了,这里明明是我家邻居,怎么说是荒宅?”

周巡抱臂靠在树上,看着他笑了笑,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在夜里竟有些吓人。“邻居?这里至少荒了半年了。”

他感觉自己背后是有一股凉风吹过的,“人家才刚搬过来不久。”

“这个我知道。”

“你知道?”

“新鬼而已。”周巡说道。

若是在白天他可能不会害怕,可是这样的夜里,他多少也生出了几分恐惧。“你……可别……别胡说?”

“胡不胡说,待会定见分晓。”说着,他从一旁摘了两片叶子,一手捻在手里,一手剑指,口中念念有词。“过来。”周巡说道,只是此时完全没了之前的那种玩笑的意味。

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慢慢的靠了过去。只见周巡双手各执一片树叶在他眼前划过。

“自己看清楚吧。”

他听了周巡的话,转身像邻家看去。“啊……”他尖叫一声,向后退了几步,跌倒在地上。

“看到了什么?”周巡问道。

“鬼……鬼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空荡荡的门口却又一个批散着长发的白衣女子,她在门口走来走去,似是很焦急的的样子,只是这些并没有什么,可怕的是他刚刚看到她并不是用走的,而是滑行,因为他并没有看到她的脚。

“现在知道怕了,自己撞鬼了都不知道。”周巡平静的说道。

“怎么会?”他脸色苍白,“怎么会这样?我明明……”他差一点将自己和她的事说出来。“可是我白天明明……”

“那你可见过她进过这屋子?”周巡问道。

他猛地一惊,好像还真是,他每次见她,她都在门外走来走去,而自己跟她打招呼她也不回。

“因为她本身就不是人,你应该听说过鬼是进不了门槛的。”周巡说道。

“那她……”

“你放心,她不是厉鬼,不会害你,还好她没出过这个院子,没有吸过人气。”

“若是吸了人气会怎样?”

“那她就会变成厉鬼,找一个人做替身,自己去投胎转世。”

“啊,”他叫了一声,“可有解救之法?”

“法子吗,自然是有的。”

“还望少侠搭救。”他跪在周巡跟前。

“那你可得说实话。”

“说……说……我说实话。”

“你是不是进过这个院子?是不是接近过那个女子?”

“我……是,都怪我一时色迷心窍……”

“你……”周巡叹了一口气,“人鬼怎么能……哎……”

“少侠,你可要救救我呀。”

周巡将她扶起来,“此因你贪念而起,自然要由你自己解决,待会便是阴气最盛的时刻,你进入烧些纸,若是烟灰飘向西南,则证明她肯原谅你,那么你还有的就,否则的话,我也没办法了就。”

听周巡这么说,他的心早就凉了一半,他哪里敢进去。

“我不敢……”他哆嗦着说道。

“难不成你想被她抓去做替身,永世不得翻身吗?”周巡说道,他之所以让那人去做,其实与他无关,人鬼若真是那样了,也只是被吸了阳气过去。

关键是因为她是含冤而死的,但是有两种人是死不了的,一种人是生前受了莫大的冤屈的,死后是不会甘心的,因此魂魄不肯轮回,便会出来作祟,也就是通常说的厉鬼,这种鬼申了冤屈自然就会离开人间,并不可怕,但是第二种则是被人用道法将魂魄镇住的人,如此一来,她想走却走不了,这才是可怕的。

那人哆哆嗦嗦的拿着纸钱向院子里走去,周巡的法术已失去效力,所以他并看不到那女子还在不在。

依照周巡的话,他将房门推开,忽然一阵阴风从屋里吹出来,吓得他差点撒腿就跑掉。他正对着门口跪下,将手里的纸钱点着,可是他打了半天火,却怎么也点不着。

难道她不肯放过自己嘛。他的额头渗出了豆粒般大小汗珠,嗤的一声,手里的火柴终于燃起了红艳的火苗,他将纸钱点着。只见只会腾起一人多高,在门口盘旋着,怎么也不肯离去。

周巡双手结印,只见一道白影向他飘过来,跪在了他的面前。

“多谢公子活命之恩。”

周巡紧闭的双目睁开,“那也不过是我凑巧除去了那个被血魂钉镇住的尸体,你即是被他所害,如今那人已死,你也可放心去轮回转世了。”

女子拜倒在地,夜空里响起一阵女子哭声,阴森恐怖。门前那人记得周巡的话,不论背后有什么声响,都不能回头。很久,女子哭声消失了,而那烟灰也盘旋了几圈后,向西南飘去。

他长舒了一口气,起身回去,可是他看时,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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