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山里大概走了半个小时,就看见前边出现了灯火,我有一种特殊本领,能够看穿那并不是普通人家,而是那啥时被拆掉的山神庙。”周巡明白他所说的特殊本领就是他的阴阳眼。

周由则接着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庙虽然被拆了,但庙里供的山神却并没有离开。我撞着胆子小心翼翼的摸了过去,隔着窗户向里面观瞧。

透过破旧的窗户,我看见庙里面被砸的一片狼藉,供桌推翻在一边,粘土雕刻的神像四分五裂的散了一地,供堂中央有一只两米多高的动物,此刻正后腿弯曲的跪在地上,背对着我,虽然看不清它的正面什么样,但看背影却能分辨出是一只超大号的野狼。

我站在窗外听见野狼的喉咙里一阵咕噜咕噜的声响,紧接着竟然发出了人的声音:“山神爷,我明天吃什么,”,声音飘渺,仿佛来自地狱,让人听后心底发寒。

野狼刚说完,就听大殿中响起一声闷雷般的回答:“明日未时南山上有一只白蹄老母猪,到了夜里子时你就吃了它吧。”这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虽然看不到说话的人,但我想这估计就是野狼口中的山神爷。

早在之前我就听别人说过,这山中走兽一旦有了灵性,每日吃什么,什么时辰吃,这一切都得听山神爷的安排,今天若不是遇到了这通了灵性口吐人言的大野狼,自己还真把这说法当成了一个谣言,现在看来还真是这么档子事儿。

我刚想到这里,就见大殿中央的野狼对着前面拜了三拜,起身就往庙外走。这时我才看清它的模样,这野狼乍一看除了个儿头大点倒和普通野狼没啥区别,但仔细一瞧却发现了不对,它鼻子往上光秃秃的没有一根毛,竟然长了半张人脸,浓浓的眉毛下一双眼睛散发着幽幽的绿光,看上去分外诡异。

我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响,野狼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像我这边瞥了一眼,但却没有下一步动作,站着两条后腿走出了山神庙。

目送着野狼离去,我定了定心神,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走进了庙里,在大殿角落收拾出一块空地就睡了一夜。

第二天我闲来无事,就顺着从山神爷那听到的,早早的来到了南山,躲在远处想看看热闹。到了未时果然看到昨晚的那只大野狼准时的来到山下,可却不见山神爷口中那只白蹄老母猪,山上只有一群人在耕地。

我心下还在奇怪,却见那只野狼趴在地上向右打了个滚,然后抬起头望了望山上的人群,接着又向左打了个滚,然后又抬起头望了望山上的人群。就这样反反复复好几次,才见它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土,站立着两条后腿摇摇晃晃的走了。

我躲在远处看着蹊跷,等野狼走远了就跑到它刚才趴着的位置,发现周围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我思索了一会,学着野狼的样子,也躺在地上向右打了个滚,然后朝山上望了望,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山上的人群里面就那么凭空出现了一只白蹄老母猪,跟在人后面一步一步非常有规律的走着,也不怕人。

我又学着野狼的样子向左滚了一下,抬头再一看不禁呆了,刚才看到的哪是什么白蹄老母猪呀,分明就是一个穿了一双白色水鞋的农妇,正跟在人群后面一走一停的播种呢。

我连着在那滚了几滚,山上的农妇一会是猪一会是人的变了好几次。我看到这里心下已经大概明白了几分,想来这山上耕地的农妇其实是个人没有错,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命中注定要丧生狼口,而今夜子时就正是她应命的时候,看来这事也是天意,既然山神爷都开了口,我也不好多管闲事。

但想着心里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道理虽然是这个道理,可按说像山神爷这种神通广大的主儿,如果真是天意又怎么会被我看见?

这方圆百里的大山都是他的地盘,他老人家不可能发现不了我的存在,说不好连我身怀异能的事儿他都知道。难道这一切本就该被我看见?难道我本来就是天意的一部分?

如果真是这样,那今晚子时农妇是否葬身狼口岂不是只在我一念之间。如此说来我还真就不能放着此事不管,野狼少吃一顿不打紧,这农妇要是被狼吃了,那可就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事情想通了,我心里也就有了定夺,当下索性坐在山下拿出行囊里的酒壶喝了起来,一边喝酒一边等着农妇回家。

这一等就足足等了两个时辰,直到酉时,山上的村民才收拾农具往山下走。我便起身尾随在他们身后,一直跟着农妇,看着她进了家门。

为了不让农妇起疑,我刻意又在外面转了半个多小时,这才敲开农妇家的门,谎称是外地做买卖的,如今东西卖完了要回家,因为家里离这一百多里地,天黑不好走,想在她家借宿一宿,第二天天一亮就走。

农妇起初还不愿意为我行这个方便,说丈夫和儿子去外面打工了,家里只有她一个女人,这大半夜孤男寡女的,怕外人说个闲话,回头当家的回来不好解释。我没等她说完就从兜里掏出了两块钱递给了她,这才把我让进了屋。

他的家里和很多DB的老房子一样,进门先是外屋,用途类似于现在的厨房,靠墙有一个灶台,连着里屋的火炕,角落里放着一口水缸,周围还摆放着一些杂物。外屋东西各通着两个里屋,相当于现在的卧室。一般东屋为正房,里面住的是主人或者长辈,西屋为次房,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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