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巡又问:“可是段安珊肚子里的孩子是个死胎,就算是段安珊能带着那个死孩子一辈子,段安珊死后呢?谁又能继续供奉镇妖塔?”

阮彭湃有些失落,他默默的说:“其实孩子不是关键,血脉才是……你知道‘阴魂化血’么?”

周巡随口回答说:“阳浑化精,阴魂化血,是邪道的法术……”

说到这周巡突然明白了,血脉供奉其实就是精血供奉,阳魂化成的精气供奉镇妖塔,阴魂则要化成血脉留给后人继续供奉,若是阮彭湃和段安珊有了孩子,就是有了阮家的阴魂,便可以用她的精气供奉镇妖塔,可是那晚被周巡破坏了……

怪不得那晚段安珊说她不想这么做,原来不是她不想要镇妖塔,而是她不想阮彭湃这个被她当成父亲的人阴魂化血,因为一旦这么做了阮彭湃将阴魂不全,再也无法转世成人。

想到这周巡万分愧疚的问了一句:“老阮,你真的只能永远做鬼了么?”

阮彭湃良久不语,而后淡淡一笑:“我一辈子行善积德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不能转世成人重享人间酸甜苦辣确有遗憾。可是安珊一直当我是她的父亲,有这么的好女儿我也算不枉为人,安珊的生命轮回就是我的轮回……算了,不提这个了,你不是想问桐木道的事么?”

周巡心里心里愧疚,还想和阮彭湃道歉,可阮彭湃却不在乎:“事已至此后悔无用,况且我的阴魂在你的纯阴的魂魄庇佑也不会消散,等你死前给我找个魂冢,也不枉你我有缘相识一场。”

周巡心里不好受,就也没再多说话,周巡怕说的越多,阮彭湃就越难过。

阮彭湃像打了鸡血似的,周巡能觉得出他的声音高了两个调门:“世间道派唯桐木道可称为天道。因为天道非修道而修仙,所以天道随之万物道法根源,但其不御鬼、不驾妖、不操纵人之魂魄,不做外道之法。天道只修天地之气,护世间之正道。而且天道自古唯有师徒二人,师即是徒,徒亦是师,传承不变。小子,你能明白么?”

周巡微微想了想说:“你是说桐木道自古就只有陈荣轩和管老道两个人执掌,前世陈荣轩是管老道的师父,陈荣轩死后投胎成人,今世再做管老道的徒弟……如此循环始终不变?”

阮彭湃赞赏的说:“你小子悟性倒真是高,没错,就是这样。所以萧风天师和陈荣轩可以收像我这样的外道做过门,可是他们一辈子真正收的徒弟只有一个人。而他们几千年来修成的道行会在一个人阳魂耗尽的时候传给另一人,今晚之后,陈荣轩就可以执掌天道灵牌,亦是天下正道的执掌。”

“天道灵牌到底有什么用?怎么天下的道门都对灵牌这么看重。”周巡问。

阮彭湃摇头说:“灵牌可以请下天道祖师,相传天道祖师乃世间所有道派的创始人,可灭不行正道之道派。所以天道之令即是祖师之令,天道令出则外道必行。”

周巡心说这下可找到靠山了,没想到陈荣轩还是这么牛逼的人物呢,周巡算计好了,以后要是自己惹了麻烦或者有人敢找自己麻烦,周巡就找陈荣轩来摆平。

阮听到了周巡的想法就笑周巡说:“你别高兴的太早,据我所知,天道信奉因果,你若是惹了事,就该得到该有的结果,小陈子是不会帮你擦屁股的。”

周巡不以为然,指了指出租车司机说:“你知道个屁,我这不也帮他擦屁股呢么?”

司机见周巡一路沉默,脸上的表情却不停变幻,这会儿忽然莫名其妙的指着他,竟然吓得一脚刹车停了下来。周巡被突如其来的急刹车搞得猝不及防,脑袋咚的一下撞到了挡风玻璃上。

周巡揉着头上的大包边走边骂:“这么胆小还开出租车,奶奶的,怪不得有鬼跟着你,谁让你这么面的!”

司机跟在周巡屁股后面一个劲的给周巡赔不是,一直走到光华寺的门口周巡终于忍不住回头说:“行啦,你别说了,回车等我!”

司机很犹豫,站在原地不肯走,周巡看得出这家伙肯定是害怕了。也难怪,虽然光华寺内金光闪耀,可顺安山毕竟是远离市区,而且今晚有些阴天,天上无光更显得孤山空寂。顺安山白天的幽静此时已然变成了摄人心魄的恐怖。

周巡白了司机一眼,说:“那你就在这里等。”

周巡拍打叫门后一个和尚将门打开,周巡见了这和尚先是吓了一跳,接着又和他开起了玩笑:“玄正大师,你堂堂的光华寺主持怎么亲自来开门,咋的,下来啦?”

玄正和尚是光华寺主持,之前周巡不知道桐木道的厉害,只是一味玄正和尚与管老道的关系很好,现在看来,玄正和尚很有可能只是管老道一个跟班罢了。

玄正和尚双手合十笑着说:“阿弥陀佛,金宝天师特地让老衲在次等候施主,请您速去大雄宝殿观礼。”

周巡听了陈荣轩的法号哈哈大笑:“啥?金宝天师?哈哈哈,这是哪个笨蛋给陈荣轩定的法号,他哪里配得上这个‘宝’字?”

周巡看到玄正大和尚脸色尴尬,说了一句:“是,是三老太爷刚给定的道号。”

玄正一提三老太爷,周巡在家中周公灵被抽出的那一幕又在周巡眼前闪现。周巡止住了笑容,忍不住的打了个激灵。

“臭小子,别在这丢人,赶紧走!”阮彭湃骂周巡说。

周巡只要闷着头超大雄宝殿走去,佛光寺今晚灯火通明,亮如白昼。由于管老道的关系,周巡之前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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