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宏茂听了和尚的话吓得不轻,赶紧点头说:“多谢大师,桐木道长的名号我是知道的,我现在就去请。”

和尚却摇头说:“施主你是请不来桐木道长的。”

姜宏茂有些糊涂了,就问和尚:“我请不来?师父,我不怕花钱。”

和尚笑着说:“此事与金银无关,若是往常便也罢了,可这次要请桐木道长,必须要罡火旺盛之人接送才行。”

姜宏茂又问:“罡火旺盛?什么人才是罡火旺盛?”

和尚说:“施主是否有一异性兄弟叫做段国兴?”

姜宏茂赶紧点头说:“有的有的,对,以前也有个老道说他罡火旺盛,妖魔都难近他的身……难道说那个道士就是……”

和尚没再回答,只是说了声“阿弥陀佛”,便离开了。

姜宏茂回家之后就要给段国兴打电话,可二儿子姜承德却把他拦住说:“爹,那和尚来念了个经,咱们就捐了五千块钱,不是看咱们出手大方,就想再骗点钱吧?”

姜宏茂虽然也觉得和尚说的有些蹊跷,可他知道姜承福死的更蹊跷,所以还是坚持要打电话,他对姜承德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咱家花不起这点钱么?”

姜承德阻拦着说:“爹你说啥呢,咱家的钱都是大哥赚的,我还能舍不得花这点钱么?可是我段叔他一直就不信这些东西,你让他低三下四去请个老道来,他能干么?”

姜宏茂犹豫了,他是了解段国兴的,虽然说他和段国兴是过命的交情,可是段国兴一辈子不信鬼神,让段国兴去求一个道士,而且只是为了这些莫须有的事,且不论段国兴会不会去,姜宏茂自己也张不开这个嘴。

于是,思量再三,姜宏茂最终还是没打电话给段国兴……

“要不是我救得及时,恐怕承旺也没了!”姜宏茂的眼镜渗出了眼泪,他摩挲着眼晶继续说:“我当时是真吓坏了,可这不是最吓人的,承旺回来之后什么都记不起了,他说自己就是在屋里睡觉,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本来我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可是昨晚,承旺竟然跑到了承福的坟地,他挖了承福的坟,开了承福的棺材睡了进去!”

听到这里段国兴有些傻眼了,他点着了烟袋猛吸了几口后问:“那,那承旺现在怎么样了?”

姜宏茂再没说什么,他站了起来,示意让段国兴跟他来。

姜家是两层的楼房,通向二楼的楼梯是建在屋外的,段国兴跟着姜宏茂上了二楼。二楼是姜承福生前住的,因为姜承福半年前结婚了,所以二楼就只有姜承福两口子住。

来到二楼,段国兴一进门就看到了姜承福的遗像,而就在看见遗像的那一瞬间,段国兴分明看到姜承福那黑白色的相片,冲自己诡异的一笑,吓得段国兴汗毛倒竖打了个激灵,差点没尿了裤子。

段国兴这辈子从来没遇见过这么邪的事,更没这么害怕过,可是让他更邪的事儿还在后面呢——姜承福的卧房里,屋里的窗帘都拉上了,如果不是点了灯,屋里肯定是漆黑一片。

姜承旺闭着眼睛坐在床上,虽然姜承福和姜承旺是亲兄弟,可是姜承福要比姜承旺大了十三岁,两个人长的并不很像,而此刻的姜承旺的脸色发黑,脸上的肉也好像被什么力量扭阮了似的,几乎认不出是姜承旺的样子。

但当段国兴仔细看这张脸的时候,他吓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因为这张脸脸分明就是姜承福。

段国兴的脑子里马上想到了那张姜承福的遗像,姜承旺这张扭阮的脸不就是姜承福的遗像被揉烂之后,再展开的样子么?

这时姜承旺忽然抬起了头,他竟然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段国兴,然后冲他诡异的一笑,和那张遗像的笑容一模一样。

从来不相信鬼神的段国兴这次彻底被吓到了,他感觉背心发凉,双腿止不住的开始颤抖,他不能再在这个屋子里呆下去了,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喘不过气了。

段国兴快步离开了二楼走到一楼的楼梯口,姜宏茂紧跟了出来,他拉过段国兴已经冰凉并且在颤抖的手说道:“兄弟,我这次只能靠你了,不然承旺就要给承福抵命了!”

段国兴还没回过神,只是机械的问道:“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姜宏茂解释说:“前天承福头七的时候,我请了光华寺的和尚来为承福超度,那光华寺的和尚说他的修为不够,超度不了承福,一定要在三天之内请到桐木观的桐木道长才行,不然我们家就要有人给承福抵命,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段国兴这下彻底崩溃了,他之前对鬼神的不屑一顾完全消失了,他哆嗦着说:“那还等什么,快请去啊!”

姜宏茂解释道:“那和尚说了,我是请不来桐木道长的,要请桐木道长需要一个罡火旺盛的人才行。”

段国兴终于想起来了,十几年前自己到市里去卖柴火的时候和一帮市场的商贩吹牛说自己不信鬼神,也没遇见过鬼神,还说这个世界上根本没鬼。

这时候恰巧有一个老道路过,那个老道跟他说是因为他罡火旺盛才不会招鬼,而并非世间无鬼。

自己当时不信,还说那个老道是骗子,那老道也没和自己争辩,只是他们说日后还会再见,还有,老道让自己记住他的法号。

十几年过去了,今天他终于想起那个老道的法号——桐木道人。

SJ市铁凡镇地域的北山现名顺安山,普通人并不知道顺安山上还有一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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