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灵堂里传出一片嘈杂的声音,打骂声越来越大,周巡透过车窗抬头望去,看到阮家院子上方有一团类似雾状的气体,聚集在周围——是妖气,镇妖塔中的妖出来了!

陈荣轩和周巡同时发现了状况,周巡他们俩跳下车子奔阮家灵堂跑去,可还没等周巡他们俩跑到阮家的大门口,就被几个刚从里面出来的混混给堵住了,那几个人大多头破血流,带头的是个三十来岁的壮汉。

壮汉脖子上带着一条金链子,后背上纹着关公像,他捂着眼角渗出的血,指着屋子里骂:“你个小寡妇,骚货,别以为有男人给你撑腰就行了,你等着,这事没完······”

没等这人骂完,院子里“呼啦”一下蹦出一个人,这人身高近两米,大黑脸庞,浑身的腱子肉,那相貌凶神恶煞一般,整个一个李逵再世。

黑脸汉子出来也不说话,只是追着那些混混打,壮汉十分了得,虽然身材高大却一点也不笨,一人把这六七个混混打的抱头鼠窜。

“住手!”陈荣轩手持木剑指着黑脸大汉喊着:“大胆妖孽,光天化日还想害人么!”

周巡和陈荣轩都看出了这个黑脸汉子是个妖怪,虽然他浑身的黑气遮住了本相,但这是瞒不过周巡他们的。

黑脸大汉见状向后猛的退了几步,如同野兽般嚎叫了起来,周巡他们都听得出那时熊的叫声——这是只修炼成人形的黑熊精。

黑熊精周围的黑气开始膨胀,对着周巡手舞足蹈,瞬间周巡的身边狂风大作,刮得周巡睁不开眼——这个家伙竟然想要和周巡斗法,为什么是周巡?明明是陈荣轩拿着法器要收它······而周巡的身上被一层金光覆盖,整个人就像穿了一身金甲一样。

这下周巡算是这道黑熊精为什么要对周巡动手了,周巡刚才一着急竟然又离魂出窍了,而昨晚瞬间灭掉阮景龙阴魂的金光,再次在周巡的魂魄上显现,黑熊精见到金光就把周巡当成了敌人。

“黑哥,住手。”

一声清脆的声音从院内传来,黑熊精像是听了动物训导员的话似的,马上冷静了下来——是段安珊,周巡的脑子里出现了这个念头。

段安珊披麻戴孝站在门口看着周巡,她的脸色苍白,是她昨晚供奉魁拔献出了精血所致,虽然身体虚弱,但仍然掩饰不住她的美丽。

黑熊精很听话的走到段安珊的身后,周巡仗着金光的威力走到段安珊面前,指着她身后的黑熊怪问道:“你是要当动物管理员么?把这些脏东西放出来干什么?”

段安珊指着出租车上周巡的肉体说:“进屋来说吧。”

来帮忙的村民搞不懂是怎么回事,开始交头接耳,陈荣轩倒是反应的快,打圆场说道:“父老乡亲,我是来给阮家做法事桐木观道士,阮家多年来积德行善,如今家中没有男丁,白事上还请各位父老乡亲多多帮衬,小道谢过了!”

说着陈荣轩向着周围的村民俯身施礼,表明自己的来意。村民还是朴实,也都不议论了,正好此时打丧鼓的也到了,又有人请了光华寺的和尚唱经超度亡魂,村民们也都各自忙活去了。

看来陈荣轩这家伙跟着管老道到处去帮人做法事也学了不少东西,应付这种事还是很得心应手的。

周巡魂归本体后和段安珊一起进了西厢房,段安珊把人都支开,只留了周巡、陈荣轩、贵修平还有那个黑熊精在屋里。

黑熊精虽然是站在段安珊身后,可是他的警惕丝毫没放松,看他那架势,只要段安珊一声令下就会扑过来将周巡生吞活剥。

“你把这东西放出来是什么意思?“周巡一点也不客气,指着黑熊精问段安珊。

段安珊拿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冷言说道:“本来就差一天,我就可以为阮家诞下血脉,是你搅了最后的法事,未来四十年,我独自里的孩子会慢慢石化,等到石化完成的时候,再也没有血脉可以供奉镇妖塔,那时候我也控制不了镇妖塔,你有时间在这跟我磨牙,还不如想想四十年后该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

“你别打岔,我问你到底想干什么?”周巡继续问。

段安珊喝了口水,说到:“阮景龙之前欠下了不少赌债,我公公活着的时候这些人不敢来要,现在他死了,这些地痞流氓就找上门来欺负我这个寡妇,没要他们的命已经算我客气了,至于你,我劝你,以后别再乱管闲事。”

“我就要管,你能怎么样?”周巡不服气,仍然嘴硬。

段安珊站了起来走到周巡身边,吧嘴靠在周巡耳朵边上轻轻的说:“要不是你们周家对我家里有恩,我早对你不客气了,就你那点本事,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用吧,你还真以为我怕你么?”

听段安珊这么说周巡更不服气了,冷笑着说:“行了,别装了,你和你母亲压抑了一辈子,现在你终于有能力翻身了,心里乐开花了吧?”

段安珊忽然甩手给了周巡个嘴巴,周巡没想到她会动手打自己,一点防备都没有,被打眼冒金星。

段安珊指着周巡的鼻子威胁道:“我早就想抽你了,臭小子,我警告你,别挑战我的底线!”

回市里的路上,陈荣轩一直瞥眼看周巡的脸,周巡能感觉到,脸上有个鲜明的巴掌印。

周巡终于忍不住了,骂他说:“都特么因为你,奶奶的,办的什么鸟事!”

陈荣轩终于忍不住“扑哧”一下乐了出来,他眯着眼睛问周巡:“哎我说,段安珊真的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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