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陈荣轩也是想把事情搞清楚,他也不想胡乱来,毕竟魁拔的牙里不知道装了多少妖怪,一旦把阮彭湃惹急了放那些妖怪出来,凭陈荣轩的本事肯定是搞不来的。

贵家的门前常有村民经过,村民们路过贵家的时候,不但不和老贵这个岭脚首富打招呼,反而都斜着带有眼鄙视的神情看着老贵,老贵几次想说却又张不开嘴。

老贵犹豫了半天,又回头向院里看了看,看样子是想进屋去说的,但他又忌惮贵老头再发疯,所以一时间不知所措。

陈荣轩看出了老贵的难处,对老贵说:“上车说吧。”

老贵赶紧进了出租车,周巡和陈荣轩也跟着坐上,陈荣轩吩咐司机把车开到没怎么有人经过的地方,老贵这才开了口。

“这么说来,是那个谁用手段抢走了段安珊?”陈荣轩问老贵。

老贵又点起了根烟,无奈的摇着头说:“我也不敢这么说,可是贵修平跟段安珊好了不是一两天了,岭脚的人是都知道的,我就是觉得,段安珊嫁给阮景龙不对劲,阮景龙是个什么人啊?

那就是个二混子,成天的组织人赌博,还因为在城里嫖娼给抓起来过,要不是阮彭湃有手段,阮景龙何止让人打断一条腿?”

看着老贵那气愤的表情,陈荣轩接着又问:“阮景龙的腿是怎么回事?”

老贵把烟头掐灭扔出车外,接着说:“听说是在城里赌钱出千让人给抓到了,腿才给打折了,那以后恨他的村里人都叫他阮瘸子。

那个事是阮彭湃亲自去才给摆平的,那之后,阮彭湃就不准阮景龙离开岭脚了。结果更糟,阮景龙开始在岭脚组织赌博,段安珊他爹又好赌,听说欠了阮景龙不少钱······我估摸着是老王还不上钱,就把段安珊嫁给阮家了。”

“那村里就没人管么?”周巡问。

老贵摇着头说:“没人敢管啊,老一辈人都敬着阮彭湃,我虽然没见过阮彭湃的手段,可是听说他是动不得的,动了阮彭湃,岭脚是要遭殃的。”

听到这,周巡和陈荣轩对视了一下,周巡他们俩心里都知道阮彭湃供奉的镇妖塔的厉害,老贵说的一点都不错,如果阮彭湃不在了,镇妖塔里的妖精跑出来,岭脚可能就真完了。

“老阮也管不了阮景龙么?”陈荣轩问。

老贵叹了口气说:“阮景龙是阮彭湃的独子,阮家唯一的香火,阮彭湃惯的了不得,什么事都顺着,就连段安珊这件事,也是阮彭湃亲手操办的。”

听到老贵说道“香火”周巡忽然想到了阮彭湃的话,难道贵修平这个样子是为了能给阮景龙续命?

周巡问老贵:“那阮景龙到底死了没有?”

老贵嘬了半天腮帮子说:“这事说来挺怪的,阮瘸子从树上掉下来的时候,正好有人路过,在场的人说阮瘸子当场就没气了,阮彭湃也没送阮瘸子去医院,按理说应该是死了,可是阮彭湃一直也没给阮瘸子发丧,有人问过段安珊阮瘸子的状况,段安珊也不说。”

陈荣轩也看出了周巡的想法,摆手说道:“不会是续命的法术,贵修平阴阳魂魄都在!”

因为续命的法术是拉人的阳魂精华注入死人的身体,也就是说被续命的人一定是死人,而且如果是被拉出阳魂的人马上会死。

周巡同意陈荣轩的推断,可从老贵刚才的话里,周巡仍然被听出了些端倪,就问老贵:“你说有人问过段安珊,那个人是贵修平吧?”

老贵看着周巡愣了一下,之后深深的点了点头。

“贵修平和段安珊是不是干什么不该干的事了?”周巡忽然问道。

老贵脸上的表情极其难看,他使劲咬着嘴唇再次点了点头。

“从那之后,贵修平就病了是不是?”周巡又问。

老贵说:“是贵修平的不是,可是也不至于要他的命啊,陈道长,您帮帮我家贵修平吧。”

把老贵送回家,陈荣轩告诉他晚上等贵老头睡了,他们再来。

周巡和陈荣轩坐在车里吃着出租车司机买回的面包,出租车司机的眼神涣散,看来对这事不怎么感兴趣,要不是自己身上有事,估摸着早就已经想走了。

周巡把手里的火腿肠从中间扭断,把一半递给陈荣轩。

陈荣轩接过火腿肠说:“老阮和半年前不一样了。”

周巡把嘴里的火腿肠咽下去问:“咋不一样了?”

陈荣轩说:“去年过年的时候,老阮来看我师父,那时候他的模样没这么老,也就是五十来岁的样子。”

听陈荣轩这么说周巡才想起来,老阮那老态龙钟的样子是有些反常的,一个修xie道的大师,一般来讲是不会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的。

周巡咽下嘴里的面包,轻声说:“看来是他用了什么大法术吧,而且这种法术是很伤阴德的,估计他活不久了。可是就为了报复贵修平给他儿子戴了绿帽子,这代价也太大了吧?”

陈荣轩摇了摇头,他那肉乎乎的脸像一张大甩饼,看着有几分可笑。

“老阮是修xie道的,他要想搞贵修平可以拿出一堆办法,没必要连自己也搞死,肯定是有别的原因!”

周巡忽然想起了什么,就问陈荣轩:“你不是说你师父平时和阮彭湃是不来往的么,怎么过年的时候阮彭湃还去看你师父呢?”

陈甩着他那张饼脸说:“我也很奇怪,我跟着师父这些年从来没见过阮彭湃,可是今年过年的时候,他居然留阮彭湃住了一夜,两人好像谈了很久似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