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出事,最近管得紧。”远少皱眉提醒。

简予溱微垂着头,被长发遮去的眉毛一挑,随后视线扫过那个被叫作远少的男人身上,脸色立即冷了不少。他转身走出洗手间,没着急离开,而是靠在墙边等待。

没过多久,那几人也从里面出来,简予溱长腿一伸绊住最前头的男人,那人一个趔趄咒骂道:“哪个不长眼的敢绊老子?”

“怎么又是你?”扎辫子的男人这次没忍住脾气,揪住简予溱的衣领。

简予溱身体放松没挣扎,被重重撞在身后的大理石墙壁上,冰凉的感觉从后背袭来,在鱼龙混杂烟雾缭绕的酒吧里倒是让他清醒不少。他阴鸷的眸微眯,唇边扯过一抹讥讽,“收拾垃圾!”

远少闻言走过来,打量起眼前这个在男人眼中也清隽俊逸的男子,过长的头发遮去眉眼,看不清他的神态,但言语中却充满挑衅,“你是什么人,不知道我们是谁吗?随便招惹我们可不见得是好事?”

“Jan,你和谁说话?”身后麦子麟发出疑问,聪明的选择用英语。

简予溱勾唇,同样用英语回应,“一群垃圾不能算是人。”

“你说什么呢,别以为老子听不懂英文。”扎辫子的男人听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英语,手上的力道倒是更用力了。

循声而来的还有况明捷,看清几人中的远少,嘲讽勾唇,“康远,你闹事都闹我头上了?”

康远缓缓转过头,看见双手插兜悠闲的立在不远处的况明捷,迟钝的问:“况明捷?”

况明捷略微颔首表示正是本人,“我朋友惹到你了?”

康远同行的几人还没搞清楚状况,不怕死的问:“况明捷是谁?远少你认识?”

“放开他。”康远命令。

扎辫子的男人虽有不愿,但还是松了手。

再无知的人也该看出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几人中就属康远家最有钱,既然康远发话了他们也不敢造次。

康远当然不敢狂妄,对方三人除了况明捷他认识之外,其他两人他都是第一次见,但能跟况明捷相识的家世肯定都不会差。况家世代经营生物制药,生意几乎垄断国内市场,况明捷本人年纪不过25岁,常年定居国外甚少回国,但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况明捷是数一数二的顶流圈中人。

简予溱慢条斯理的整理好领口,嘴上倒是不客气,“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些不入流的野路子?”

“你——”

康远那边的人比较冲,差点就要大打出手,被扎辫子的男人拦住。

“你不就是那个没人要的过气摩托车手嘛!”那人总觉得简予溱眼熟,总算回想起他是谁了,自然不会错过回击的机会。

麦子麟听到有人诋毁简予溱,气鼓鼓地冲到最前头,“嘴巴放干净点!”

“外国佬少凑热闹,你听得懂中文吗?”

“没文化的确听不懂英文。”麦子麟毫不留情,故意用英语说。

简予溱将麦子麟挡在身后,吊儿郎当地说:“随便玩玩而已,就让你们记在心里也谈不上过气。”

况明捷垂头低笑,看来今天不见点血是不肯罢休了。他与简予溱并排而战,侧头询问:“他哪里惹到你了,能让你堂堂简家太子爷动怒?”

“简家太子爷,谁敢在远少面前称爷!”对面没搞清楚状况的二愣子又给康远挖坑。

康远介于况明捷的身份没多言,但从几人你来我往的话中多少明白其他二人都不是普通家庭出身,只不过混名流圈这么久没听过姓简的人物。

简予溱拨通电话,目视康远,勾起一抹邪气的笑,“给你个机会,现在立刻去四哥那把我的车开过来,半小时后嵩原山见。”

“麦子,叫你家司机开车来。”况明捷听到简予溱的通话内容边交代麦子麟边转身去打电话,“把我的车开到嵩原山。”

况明捷和简予溱的默契,大概就是一个眼神或者看似无意的一句话便知道对方要做什么的关系。

康远见这架势知道免不了比试一场,除了扎辫子男人还留在身边其余二人早就不见踪影。

“远少,查不到姓简的什么来历,百科资料显示他是加拿大回来的,豪车无数。”扎辫子男人附耳小声说。

康远听这话心里不知为什么就隐约觉得没底,他把底牌摊给对方,而他对对方却一无所知。

***

半小时后,八辆超跑停在嵩原山脚下,车大灯聚成刺眼的一团。

何从傲刚冲完澡就接到简予溱的电话,连具体情况都没问,光记得他说的那句“把我的车开过来”,何从傲就兴奋的差点摔掉手机。

千载难逢的机遇,进不了简予溱家车库竟还有摸到他车的机会,何从傲赶忙套上衣裤冲出房间。

到肆意修理厂看到拉法何从傲差点没尖叫,兴奋了一路赶到嵩原山,不成想到了这里才是超跑盛宴。每辆车前各站着一人,每辆车可都顶得上一幢豪宅了,他这个富家子弟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总算见识回随地洒钱的庞大市面。

“溱哥,那两位是谁?怎么都没见过?”何从傲看看一旁的况明捷和麦子麟,低声向简予溱询问。

“况明捷和麦子麟。”简予溱简单介绍,两人闻言点头示意算打过招呼。

何从傲惊呼,下一秒又压制住高昂的声音,“况明捷!就是那个制药大佬的继承人况明捷?溱哥,你怎么还和他认识?麦子麟倒是第一次听…”

麦子麟无声的回敬了一个白眼,表示相当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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