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晨光熹微。

陈识心情大好地打开铺门。

“吱呀~”

但当他看见铺前一袭粉色衣裙的妙龄少女时,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晏清婉撇撇嘴,微怒道:“昨晚你故意吓我,是不是?!”

陈识一言不发,就欲关门。

可她却先一步,借着小巧的身躯,钻了进来。

“掌柜的,我一个公主,怎么在您眼中,就跟蛇蝎一般讨厌?”

平日里,她是公主,不论走到哪里,莫不是笑脸相迎,卑躬屈膝。

可来了这十号棺材铺,她才发现,对方根本就不想搭理自己。

这个男人,对自己这个公主,毫无兴趣……

陈识无奈地摇头,道:“公主,您不觉得,这样有些自私了吗。”

“你住到铺子里,可知道会给我带来多大的危险?我只是一介小小鉴尸人,外边随意一位官爷,就能把我吃得骨头都不剩。”陈识苦大仇深的说道。

晏清婉闻言,好看的眸子忽的一凝。

她默然片刻,玉手捏着下颌,认真思索,随后眸光一闪,试探着道:“那,那我罩着你?”

陈识翻了翻白眼,“您开心就好。”

他无奈地走入了内堂。

晏清婉像是个得到大人许可的小孩子,顿时眉开眼笑,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儿。

“陈掌柜,这可是你说的啊!”

随后她打量起杂乱的外堂来,俏脸上忽的露出认真之色来,“嗯,得让掌柜的认可我!”

于是贵为千金之体的她,便开始收拾起东西来。

这里太乱了,太脏了。

嗯,棺材铺大扫除,现在开始!

她挽起衣裙,露出纤细白嫩的胳膊,开始了劳动……

数个时辰过去,时间来到了晌午。

当陈识从内堂走出来时,他忽然有种走错棺材铺的感觉。

地板被擦得亮眼刺目,四周的柜台和冷榻也干干净净,纤尘不染。

甚至连杂乱的书册,各种辟邪之物,还有一些鉴尸用的工具等都进行了分类。

整间外堂焕然一新。

视线一转。

晏清婉华贵的衣裙上满是污渍,此刻正趴在冷榻边上沉沉睡去。

想必是累坏了。

陈识走近一看。

她白嫩的双手上此时布满了细小的伤口,整双手红通通一片。

想必是被地上的木头给刺的。

陈识衣袖一拂。

缝尸术悄然施出。

顷刻间,晏清婉手上细密的伤口居然凭空被缝合在一起。

丝毫也看不见线头线脚,就像是以空气为线来缝合的。

伤口尽数消失不见。

随后他将几缕轻纱随意包扎了上去。

这也太乱来了,要是那些官爷知道公主在我这铺子里受了伤,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随后,陈识无奈一叹,身形轻盈地跨门而出。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刚走十多步。

水师提督便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站住。”

“公主怎么样了?”

陈识面无表情地一抱拳,“回大人,公主已经睡下了。”

水师提督闻言,眼睛瞪得跟鹅蛋似的,“睡了?!你把公主怎么了?!”

“大人此言有些过了,公主贵为千金之躯,我能做什么?”陈识绕开这人,径直走向外面。

水师提督俊朗的面容上立刻罩上一层寒霜。

这小小九品鉴尸长,居然敢这样跟我讲话,真是狗仗人势,狐假虎威……

不过他没还嘴,而是急匆匆走向棺材铺。

一炷香的时辰过后。

陈识吃得美滋滋地走了回来。

一进入棺材铺,晏清婉就面带期冀地迎了上来。

“你给我包的?”她弯着眼眸,伸出包扎得一塌糊涂的手,有些小开心道。

陈识摇摇头。

晏清婉见状,顿时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焉了吧唧的。

“那我走了……明天,我还回来的!”

丢下这句话,少女便甩着脏兮兮的衣裙,走出了棺材铺。

陈识无奈摇头。

曹十忽然现身。

“公子,何不借此机会,收了这公主。”

“到时候,公子你可就是当朝驸马爷了,荣华富贵,锦衣玉食,那是享之不……”

陈识没让他话说完,便将其封印到了衣袖里。

当驸马爷?当皇亲国戚?

能有我这鉴尸人快活?

想要圈住他陈识,那是不可能的……

第二天。

陈识原本不想开门。

可禁不住公主喋喋不休的念叨和富有节奏的叩门声。

吱呀一声打开门。

晏清婉气呼呼道:“太阳晒屁股了,还睡懒觉!”

陈识本不想搭话,可却忽然瞥见她浅紫衣袖下,其纤细手腕上戴着的一个银色手环。

只粗看一眼,陈识的脑海便陡然一阵刺痛!

其泥丸宫更是动荡不已。

晏清婉见陈识面露异色,便关心道:“怎么了?”

陈识错开目光,“没事。”

嘴上这样讲,但他心底却留了个心眼。

晏清婉戴着的那银色手环,恐怕是一件威力不小的仙家器物。

“公主想在铺子里呆着,在下现在也没什么怨言,只是,别再做些其他的事了……”陈识叮嘱道。

晏清婉乖巧地一点头,“你别再叫我公主了,叫我晏姑娘就好。”

随后她不顾陈识诧异的目光,走进内堂,半晌后,拿出一大盆陈识换下来还未来得及清洗的衣衫。

你的话,我听了,但不好意思,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然后就在陈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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