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满意了吗?”莫清画抬头看着她们每一个人,冷哼一声。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陆可云沉沉的问道。

“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当初她失踪的时候你们在做什么?陆可云你在和白越甜蜜约会,颜小鸥你和你的兄弟们在操场上浪荡!你们有估计过我们吗?”

“我们那时候还小,哪能想到事情会那么严重啊!”陆可云争执着,她知道是她们不够了解林木木,但那是因为林木木不肯吐露心声。

“你还真会找借口……陆可云那我问问你,你去北京的时候有顾及过许星月的感受吗?林木木去学校找你的时候,你有拿她当朋友吗?我和你打视频电话的时候你理过我吗?我们之间的距离变得这么遥远……究竟是我们不愿和你分享还是你根本就不想听!”莫清画愤懑着。

如果说她们第一次吵架是因为彼此在意,那这一次,就是莫清画彻底的失望和放弃。

“……”陆可云语塞了,不知作何回答。

“我们的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吧,以后各不相欠。”话落,她拿出手机,和林木木当初的选择一样,离开了小群。

转身离开,许星月连忙跟了上去。

……

……

林木木看着这乌黑的天地,眼角滑下一颗莹珠。

十九岁,你又不快乐了。

好像从十六岁生日开始……你就一直沉重着,压抑着。十六岁的深渊一游,十七岁的满心失望,十八岁的成人之夜……再到这破烂不堪的十九岁。

人活着,是为了什么才要过生日呢?

每个婴儿出生时,不都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才哇哇落地吗?哭,是每个生命到达这个世界时所发出的讯号。

可为什么不是笑呢?

还是说人生万般都是苦,哭声只是一个号角?

她沉思着,站在屋檐下,任凭风吹动雨水,狠狠的打在她瘦弱的脸上。

莫清画看见她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满是担心,她缓缓走进,拉着林木木的手,给她一丝温暖。

“没事了,沈君山马上就回来了,你还有我呢!”莫清画温柔的看着她。

“还有我呢!”许星月跑过去抱着她们两个,“你们两个瞒我这么久,一点也不把我当朋友!”许星月嘟囔着嘴,泪如雨下。

林木木哽咽了一声,好在她还不是那么的孤苦无依。她拿起手机拨通了林远的电话。

“喂~”是一个陌生的声音,还满是杂音。

“请问你是……”

“我是南城医院的医生,请问你是林远家属吗?”

林木木心里一个咯噔,忍不住的颤抖,“我……是。”

“林先生在二环路发生车祸,我们现在正在去医院的路上……”

林木木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呢,手无力的垂了下去,疯了般跑到马路上,去拦计程车。

“木木!”莫清画和许星月随即跟上去。

计程车走过了一辆又一辆,却没有一辆是给她们停的。

大雨滂沱,泛起一轮又一轮的涟漪,林木木哭喊着,“停一下……停一下……停一下……让我去见我爸爸……”

林远,你一定要没事啊!你就别让我内疚一辈子,林远你听见没!爸!我来了,你等等我好不好……

……

……

湿漉漉的三人终于来到医院,直奔急诊室。

便看见陈默独坐在长椅上,脸上满是泪痕。

林木木不由得心疼,生出不好的预感,她颤抖着……

陈默缓缓起身,红肿的双眼透出冷漠,她面无表情的走近,一掌落下。

林木木的头偏向了右边。可她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只是默默的受着,眼睛落下一滴眼泪。

莫清画和许星月惊楞在原地。

“你给我滚!”陈默冷冷的看着她。

“我要见老林,我要见我爸。”林木木正眼看着她,丝毫不畏惧那双仇恨的双眼。

“你没资格喊他爸爸,你没资格做她的女儿!”陈默彻底失去了理智,怒吼道。

“你爸得了癌症,三年前就确诊了。”

林木木险些瘫倒,浑身刺痛难忍,林远这段时间身体是不太好,可她傻,总是被林远给糊弄过去了。

“她为了你,一直不肯住院治疗,也是因为你的一个电话,虚弱无力的他把掉了身上所有点管子冒着大雨,去接你!”陈默继续说着,发泄着自己的愤懑。

林木木彻底被侵蚀了,泪如雨下。

自己幼稚无理取闹,长不大……让林远……

林木木看着陈默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对自己的憎恨,如果不是自己,她就不用一个人孤苦无依的走完余生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妈……对不起……”时隔三年,她第一次喊她妈妈,不是冰释前嫌,不是感动至极。

只有内疚。

“哼——我不是你妈,你别喊我!”陈默只觉得讽刺,她指着林木木再一次嘶吼道:“滚,我不想看见你!有多远滚多远!”

“让我看一眼……最后一眼行吗?”林木木哀求着。

“滚!”

“妈……”林木木跪下,祈求着。

“你回去吧,拿上你的东西,给我滚出去!”陈默冷冷的看着她,无动于衷。

陈默不再理会她,径直的走向了病房,把门狠狠的砸上,看着病床上那一袭白布,再一次崩溃决堤。

莫清画和许星月把她拉起,林木木瘫靠在莫清画怀里,放声大哭。

……

……

林远被送去了火化馆,陈默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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