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又发什么疯?”流光狠狠瞪了我一眼,小心检查宋知愠的脸,望着那渐渐浮肿的五根指印,我们都有些意外。——原来我也可以下手那么狠。

烦!我也分不清是听到这个名字烦,还是听到有人骂他烦,我握紧颤抖的指尖,后退了两步,只觉得身心苦闷,无话可说。

“对不起,我刚才说错话了,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宋知愠陪笑着与我道歉道。

我不敢看他失落的眼,干脆将手背到身后,偏过头只留下清冷绝艳的侧脸。

“我知道。”我低声说着,很久才又感叹了一句:”算了。”

算了,总得放下,总得重新开始,祁朗而已,早晚会忘了。我忍住心疼,咬紧了牙逼自己放下。

“余欢,你嫁给我吧。”宋知愠摸了摸我的头发笑道:“我也算是家财万贯,富甲一方,你嫁给我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好吗?”

宋知愠是那么的真诚温柔,他的心意像带着甜味的甘露,轻易扎入人心。我望着他,我又不敢望他。我怕了。

阴谋,这绝对是作者的阴谋!她就是想利用虐我来骗纯情读者的眼泪啊!不行!我得反抗,俗话说的好,奴隶翻身还能把歌唱呢,我不能从!

“宋知愠,你怎么这么饥不择食?连我这样的女人都敢要,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不行所以才来讨我?那我也给你撂句实话,我余欢可没有受这委屈的命!少打我主意!”我大手一挥,粉碎了这场浪漫柔情。

“不行?你去问问春华楼的姑娘们我行不行!你要不信,我现在就行给你看!不过你嘴这么臭,我就懒得亲了!”宋知愠气的撩起下摆就要骑到我身上,吓得我一脚往他裆里踹去。

宋知愠武功不差,几乎瞬间他一手握着了我的腿,一抬头脸色阴沉的望着我,跟我欠了他百八十万似的。

我沉着脸望着他不说话,半晌,他叹了口气放下我的脚。他安静的坐着,企图与现实里的重重障碍抗衡,深深酝酿,想牵我向前。

“那你是……身子不干净了?你也是花巷老手了,怎么还这么没有卫生意识?哎,你想开点,早发现早治疗,万事……”我不敢任由安静铺展,仍在竭力撕碎所有的旖旎。

“余欢你少胡说八道!”宋知愠毫不犹豫打断我,他望着我,半天才咬着牙狠下心道:“我就是喜欢你,才想娶你。我摊牌了,你满意了吗?”

流光听着我的猜测,心情如同坐过山车,从震惊到难以置信,最后终于在宋知愠对我的表白里奔溃了,狠狠砸了手里的小药罐,一脸伤心欲绝地跑了出去。

望着流光离去地背影,我有些无奈,色字头上一把刀,真砍死人啊!我嫌弃地望向宋知愠,这男人不会是宋雅那贱人派来对我方使离间计的卧底吧?

“什么爱不爱的的,听了就想吐。”我翻了个白眼,左摸右搜,找些能写字的东西。

“余欢!你就真的……对我没心动过?”宋知愠不甘心地提醒我道:“不可能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往东,我从来不往西,你要我抱你飞上屋顶看星星,你牵着我的手跟我说你怕黑怕孤独,让我抱紧你,我多瞧别人一眼你都要抽我,你恐吓我也亲了我,是你要我长大了一定要娶你的,你说过你会对我负责,你怎么可能不爱我呢?”

句句有泪,我不敢细听,我低着头自搜寻我的,半天才找到几根烧成炭的枯枝,我小心收集好,又从内衣里狠狠撕下一块布。

察觉突然无声了,我抬头,便见宋知愠微皱着眉,满眼的悲伤地望着我。

“不好意思,我忘了宋雅是你的姐姐还是妹妹?”我朝他笑了笑问道。

“是我姐。”宋知愠似叹息般回道,已是满身狼狈。

其实他心里何尝不清楚呢,如今祁朗是他姐夫,我身为祁朗的下堂妻,空剩具残花败柳,两袖清风,怎么有资格能再进宋家的门了。

同一屋檐下,伦理不容,世道不受。

“怪不得,我就说怎么会嫁给祁朗,原来是年纪大了,难免眼瞎急嫁。”我冷嘲热讽道:“她心盲眼盲,祁朗又不是个好人,你可得仔细看好了,小心她把家底赔了个底朝天。”

真情假意,偏只剩出口难听。可要我好好提醒他,我却做不到。

我的每一句,宋知愠都听懂了,他紧握着拳头,不得不接受他的无能为力。他久久没再说话,我也没再戏弄他。

幸好养伤的那段日子趁机学了些字,我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写完两行,才听他缓和心绪笑道:“余欢真是人美心善。长大了,懂事了。”

这都行?这还真是王八看绿豆!我忍不住噗嗤笑了,抬头望他,便见他也跟着我灿然笑了。

我们凄美又阳光,似两枝寒冬的梅花。

后来我才知道,宋知愠刚才的那段台本写的太好,剧情外的大姐不争气,被诱惑地又忍不住买了段番外,让我有幸在他身上看到了我们曾经的记忆。

原来小时候他也常这样望着我笑,我不想走路,总喜欢蹲在地上骗他脚崴了,每一次,他都是这样望着我笑。

“上来,我背你。”宋知愠每次都会豪迈地蹲在我跟前,由着我爬上去。他背着我从街头到巷尾,从天亮到天黑,从不说累。

他10岁那年,我才7岁,我在街头见到他牵着别家的女孩,便扬起鞭子狠狠抽了他,那时的我怕,我怕他不要我了。

“祖宗!你眼神不好就别拿鞭子给我赶蚊子了!”宋知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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