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过去了,我的伤终于养好了大半,我们也赶到了祁朗选中的地方。

起初我还以为是因为远离京州,鞭长莫及才太平,到了这儿我才知道,祁朗还真是严谨啊!

太平,这地儿真太平,能不太平吗?荒郊野村,连人都没几个!庄稼都没几亩!

“小姐,为你,我真是牺牲太多了。”流光背着手遥望孤村,摇摇头感慨。

还不多亏了你能干吗?要不是祁朗怕你打听到他在京州的动静,识破他谋反的意图,告知宫内,我何至于来发配来这破地方?我斜睨了她一眼,阴阳怪调答道:“真谢谢你了。“

“咱两从小一起长大,吃这点苦又算什么!”流光摆摆手,往我跟前一摊掌,认真道:“都是姐妹,给点丹药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不愧是流光,从没让我失望过!我默默掏了把药给她,跟着她住进了村子。

这里真的很安静,枯藤老树昏鸦,我又躺了2个月,终于彻底养好了身子。

“这疤真丑。”流光望着我胸口的剑伤感慨道:“小姐,你就不能抹些去痕的疤吗?我不信老爷的药戒里没有,你是不是不会分辨药?”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我穿好衣服,不肯直接回答。

我是故意得留下这道疤的,祁朗为人太狠,我要他与这伤口日夜相对,永远不要忘了我的爱。

可是,这样的人,会念及旧情吗?我也不知道。

“那你涂啊!”流光瞪圆了眼,一副与傻子说话的表情。

“你管那么多干嘛?我给了你好些丹药,你有好好吸收好好练武吗?今天比昨天更能打了吗?去,去院子里练给我看看!”我气的猛推了流光一把。

“讨厌!”流光还想啐了我一口,见我举起掌,她不情不愿被我推到院子里。

“来几个人,一起揍她!谁赢了打赏谁!”我掏出一瓶药朝着四下嚷了句。

“来了来了!”藏匿处瞬间涌来四人,我一一望去,还是那4人,所以是见这里足够安全了,其他人都回去了吗?

“怎么又是你们几个?”流光叉着腰狠狠瞪了几人一眼。

“流光,我押你赢!上!揍死他们!”我大臂一挥,恶狠狠道。

“哼!”流光懒得理我,举起溢彩剑朝着几人刺去。

刀光剑影快若闪电,我只觉得眼花缭乱,刚坐上摇椅,还没看出什么明堂呢,眨眼的功夫,便见流光的脖子上架了一把剑。

“这么快就输了?”我揉了揉眼睛,生怕是自己眼花。

“你高兴了?看到我被人羞辱!”流光红着眼朝我嚷道。

这小妮子,又误会我了,我笑呵呵地望着举剑指对流光的男人,剑目冷眼,好一个冷漠的帅哥啊!

“你误会她了。”那帅哥收回剑,随意看了我一眼,又默默底下头。

他识破我的意图了?我的心里漏了一拍,抓了把桌旁的瓜子掩饰。

说实话,我跟祁朗之间,有情是真,可相互算计也是真,这些人与其说是在保护我,更是在监视我,如今我不知道京州里发生了什么,我已落入被动危险里。

我希望流光能打败他们,因为我们必须得逃出去,逃去一个消息灵通的地方。

可连着比试了5天,流光也就多撑了一招半式,依流光如今的战绩,只怕这国家变天了,我们都逃不出这里!

“没关系嘛,打不过就打不过呗,好好修炼,总有一天能打得过的,我相信你!”我将药丢给流光,她瞪圆了眼接住,心里高兴,可面上依然傲娇,一跺脚便走了。

我给流光的是极品修灵丹,是吸收天地灵力修炼战力最好的药,见其他几人满眼期待地看着我,我拿了瓶金创药丢给了他们。

“你叫什么?”我笑盈盈望着那个打败流光的男人问道。

那男人温柔收好剑,轻抬手,其余几人瞬间又藏回四处。

“临刀。”那男人站在风里,半垂眼眸道:“临命悬半寸之际,见刀。”

“这不就是补刀嘛?好血腥的名字,怎么不干脆叫无情算了。”我无语的低声喃喃,磕了几颗瓜子。

我似乎听见了一声笑,一抬眼,却见他表情如常。闷骚?我挑了挑眉问他:“你跟祁朗几年了?”

“十来年了,我们是同门师兄弟。”临刀倒也直言不讳,阔步走到我旁边,在桌那头留给流光的凳子上坐下。

“哟,我还以为你不敢坐呢,你小子,胆子可以啊。”我插科打诨,精心挑了个苹果给他,故意攀亲热道。

“有什么不敢坐的,你以为你是谁啊?”临刀轻笑了笑,揶揄间也是夹枪带炮,一听就知道这人绝对是鲜少与人打交道,情商低!

“我余欢啊,祁朗是你师兄,我自然是你嫂子!”我笑容灿烂,拍着胸口道。

临刀望了我一眼,见我天真烂漫,笑容娇丽,他别过头,耳朵有些红。

“你每天坐在这儿望着远方,你在想什么?“临刀望着远方问道。

在想往哪儿逃才能真正逃出去啊!我深深凝望临刀,片刻后才转过头也跟着望着远方,斟酌片刻后道:“我在想,我们是不是被这世界给忘了。“

三个月了,我们都忍受了三个月的寂寞,临刀每天也只能守着我。如果他不落寞,他怎会愿者上钩,坐下来与我说话?而他身怀抱负,又怎会不害怕被人忘记?

“临刀,你说,我们会不会没有我们以为的那么重要?”我望着黄昏日落,轻声细语道:“也许我们已经被抛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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