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另立新主

丹国皇都。

夜色之下,乾清大殿笼罩在一片灯火通明之中,宫殿外太监侍卫三步一哨,五步一岗,防守极为严密。

殿内燃着龙涎香,淡淡的香薰味道逼人,君逦吸了吸鼻子,有些不适地睁开眼睛,正对上一双涂抹了白粉显得有些妖冶的脸蛋,顿时吓得一巴掌拍了过去。

“陛下醒了!果然是灵丹妙药啊!”苏炳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虽已年过五旬,可显然善于保养之道,五官白皙覆脂粉,眼底饱含热泪,激动地看着床榻上一脸懵逼的小皇帝,“陛下,老奴该死。若是能早日寻得这般灵药,陛下断不会受苦多日。”

刚穿越而来的君逦懵了好一阵,看着底下穿着太监服的大总管,脑海中渐渐复原了原主的记忆,登时头疼欲裂。

原主是架空朝代丹国的皇帝,可却是个女扮男装的小皇帝!

只因母亲古贵妃当年生了女儿,为了争夺皇位,竟谎报为儿子,先帝不疑其他,当下册封古贵妃为古后,封原主为太子。先帝夙兴夜寐,在原主七岁时就累死在了皇位上,死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原主一定要好好守住江山。

原主七岁登基,如今已经十个年头,却没能坐稳皇位,身边能够信任的也只有大太监苏炳正。

丹国现状严峻,朝堂之上,丞相联合六部尚书势力庞大,在原主病重后,有意直接不救治君逦,多次阻拦御医入宫,意图另立新君。再则如今国库空虚,庙堂之下,农民起义,纷争不断,丹国上下可谓乱成了一锅粥。

“苏公公,起来吧。”君逦继承了原主的记忆,看着大太监的眼神多了一抹温和,能够在此生死之际冒险送来灵药救治原主,这位大太监自小看着原主长大,掌控内帷之后虽然嚣张跋扈了些,可对原主却是忠心耿耿的,“若非公公为孤寻药来,现在孤怕是——”

苏炳正连忙磕了一个响头:“陛下!您洪福齐天,定然不会有事的。”

君逦叹了一口气,下床亲手将人扶起来,见他诚惶诚恐的模样,这才松了手:“苏公公,朝堂上现在如何了?”

“回陛下,丞相党为了平民愤,便妄言陛下为……为宦官所惑,想要用陛下与老奴的命平民愤。”苏炳正说起来便气愤不已,“陛下,老奴死不足惜,可陛下乃是真命天子,岂能让这般乱臣贼子妄为?”

君逦面色一冷:“丞相现在何处?”

“与六部尚书入议政厅——”苏炳正搅着拂尘,弯腰怒道,“据传,是在为陛下您拟谥号。”

君逦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这帮老臣何止一个嚣张了得!

原主这是留了一个什么烂摊子给她?

“去议政厅!”君逦伸手,清了清嗓子,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为孤更衣。”

苏炳正犹豫一瞬,这才起身:“是,陛下。”

如今皇宫上下皆为丞相党掌控,除了苏炳正,君逦暂时谁也不能信,她带着苏炳正到了议政厅,还未入门便听到屋内此刻丞相和六部尚书讨论给君逦的谥号。

丞相的嗓音有几分中老年人特有的沙哑:“文帝无德无能,在位期间,第一大罪:未留子嗣是为不孝,第二大罪:宠幸奸佞,大兴土木,骄奢暴躁,不安民生,是为不仁不义,此般君王行径,上愧对于先祖,下愧对百姓,与隋炀帝或商纣王之不德可相提并论。便以炀字或是纣字作为谥号,你们觉得如何?”

六部尚书多为丞相党羽,聚集在此不外乎为了讨伐将亡之帝君逦,以及另立新君之事,自然是丞相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朱相忧心朝廷民生大事,对文帝种种指控一针见血,下官等毫无异议!”

君逦气得笑了,一脚踹开房门,大怒,“孤还活得好好的,孤的好丞相就开始落井下石讨伐孤生前之事,连谥号都想好了?”

议政厅里,一身华丽官服的丞相头戴冠羽花翎,眉眼威严,五官周正,瞧着倒是一股正义之臣的长相,只是他唇色寡淡,双眼压抑暗色,见君逦好端端站在门口,诧异了一瞬:“陛下竟大好了?”

这般大逆不道之言,也就只有权倾朝野的丞相大人能说得这般云淡风轻,下座六部官员像是聋了一般,老神在在地看着君逦。

苏炳正怒喝一声:“陛下龙体自有天佑,朱相这话堪称忤逆犯上,尔等在此密谋诅咒陛下,是要造反之意?”

君逦冷声呵斥:“苏炳正,朱相口出狂言诅咒孤早入黄泉,妄议孤身后之事,是为大逆不道,把他押入天牢。”

“是,陛下。”苏炳正朝着门外动也不动的禁军怒喝一声:“你们耳聋了吗?陛下有旨——”

“苏公公。”朱相不屑的看他一眼:“议政厅是陛下与重臣议事之地,何时轮得到一个太监插手多嘴了?”

议政厅内外,无人敢动。

苏炳正气得脸色铁青,见朱相上前一步,连忙撒开拂尘护着君逦,警惕道:“朱相要干什么?”

朱相一摆手:“让他消停点。”

立下,门外禁军得令上前,押着苏炳正的胳膊将人控制住,厉声道:“老实点。”

苏炳正气得咬牙切齿:“你这般才是乱臣贼子,以下犯上!”

君逦安抚地看了他一眼,心下不免为原主悲哀,这皇宫哪里还是君家的皇宫,早就是朱相的天下了。

虽然心里害怕,可她不能在奸相面前认怂,冷淡道:“朱相待如何?亲手送孤入黄泉地府,把控朝纲?”

君逦不过十七,少年人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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