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念听得出父亲之所以这么坚决，很大程度是因为对网上的消息耿耿于怀。
可是聂辛年又像个木头似的杵在那，完全不打算解释的样子看的她很是着急，“辛年你快跟爸解释啊，你跟那个女明星没什么，你让她走就是了。”
“我不会赶她走的。”他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听到这几个字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意外。
不知道是蒋川在他心里分量很重，还是在跟谁赌气，反正他说这句话时语气坚定而又决绝，丝毫没有返还的余地。
“念念，你听听，你听听这就是你喜欢的男人说出的话。”白父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不知道是被这小子什么地方鬼迷了心窍，一根筋的只认他一个人。
“辛年，你不是说她是你朋友的女儿吗，既然这样你让她走啊，她想要多少钱我给还不行吗……”
白念念越说越泣不成声，她只是喜欢聂辛年啊，她又有什么错。
白父这一次，说什么都不肯由着她，“不用再说了，马上办理出院。”
“……”
半个小时之后，白父带着白念念离开，这场闹剧算是先告一段落，但是还远远没有结束。
聂辛年靠在办公室座位的椅背上，刚才他选择默认，没有解释任何关于蒋小舟的事情。
听见白父说坚决不会让他和白念念在一起，甚至还有一丝放松的快感。
他这是不是所谓的渣男，放在网上足够被网友人肉个十回八回了。
在这件事里的整个经过，他都处于被动的状态，白念念意外怀孕，再加上之后的车祸，每一件都是在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自然也不是他想要的。
聂辛年伸手摘下眼镜丢在一边，修长的手指捏了捏眉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他越想越觉得头疼。
索性站起来换了衣服出去，路上被同科室的护士看见，“聂医生，今天是你值班吗?”
他语气清冷，不瘟不火，“告诉主任今天换个人值班，我先走了。”
“……”
聂辛年从医院离开开着车在路上乱转，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
白念念总算是醒了，他心里的愧疚也有了稍微的弥补。
但事情也肯定不会就这样结束，之后更超乎想象的事情还多，他除了一一应付，别无他法。
他绕了几圈回到住处，进门看见那些摞在一起的纸箱还没来得及收，以及坐在沙发上的蒋小舟。
聂辛年薄唇微动，却也没有说什么，独自走进了书房然后关上门。
今天是大年初二，却好像事事都赶到了一起，蒋川下落不明不知去向，留下个女儿在这里。
遗嘱里面被他私扣下的那封未写完的信，又究竟代表了什么。
他打开抽屉在书桌里面翻找一通，却不见那封信的踪影。
聂辛年墨眸微深，起身几步走出书房，视线在客厅巡视一周，终于在一个相对空荡的角落，发现了那个本子。
他上前，拿起那个褐色皮质封面的本子，“这里面的东西，你看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