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门窗依然清清楚楚地叩响在明月的心头。

明月呆呆地立在门外,她满心的希望皆化为空,巨大的失落和满怀的酸楚袭上心头,不知不觉中,她的两颊已是斑斑泪痕。

窗内的烛火摇摇摆摆,吱嘎一声,房门开了,明月几乎是下意识的闪身躲进了旁边的草丛。

不出片刻,应老伯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本就矮痩的身影越发伛偻,后面跟着苦着脸的小祥子,两人相视而叹,沿着小路渐渐走远了。

明月独自在草丛中蹲了半晌,方才哆哆嗦嗦地立起身来,她的心像被挖了一个大洞,空嗖嗖地吹着冷风,一时间千头万绪涌上心头。

她不是不知道锦衣卫的阴险毒辣,阿爹曾说过,这些人为一己私欲不择手段、心狠手辣。北镇抚司更是臭名昭着,永不见天日的的阿毗地狱。上至王公贵族,下至黎民百姓,谁敢拂逆,就会家破人亡。死于锦衣卫酷刑之下的无辜正直人士白骨皑皑,不计其数。

如今,阿爹和慧娘他们只怕是凶多吉少。而她一个还未及笄的女娃,别说解救家人,连逃离魔掌都是件难上加难的事儿。且不论魏伯父作何打算,锦衣卫那么多密探,真的在城中布下天罗地网,那她被逮住不过是时间问题。

而若是她在魏家被捕了,还会连累魏伯父一家子。细想一下,其实应老伯的话不无道理!

既然如此!何必要拖累别人!还不如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