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常舟是上午十一点的飞机,这时候应该是去机场的路上,可因为不放心又过来看看。

却没想到一过来就碰到了个坏女人。

苏路看着谢常舟一步步走到了倪析身边,将她轻声安抚,又觉得心里好像什么在撕裂开。

凭什么都围着她倪析转,明明她也很优秀。

“苏路,不该来的,是你。”谢常舟语气清冷,就像让人跌落冰泉的冷,“盛木淮也不是你的,你以为你过来了,说几句话盛木淮就会是你的了吗?”

“可盛木淮不也会骗她自己没做手术,病没好吗?这不明摆着对倪析生气?这不明摆着他不喜欢倪析了吗?!”

“四年可以改变的东西有那么多,凭什么她倪析就可以一手一个男人,她回来找盛木淮,你高兴吗?”

“闭嘴!出去!”倪析突然起身,一拍桌案,忽然厉声,“苏路,既然你不是来看病的,那你请回,我也有我的病人。”

“这些破事,要吵出去喊,喊够了就滚!”倪析把查房表拿上直接绕过苏路,绕过谢常舟走了出去。

苏路看着倪析走出门,又对着谢常舟轻笑,“想合作吗?”

谢常舟走后,苏路留下了自己给倪析带的礼品,在她桌案上贴了张便利贴,写了几句话就走了。

——倪析,我不想跟你吵,可我希望你想清楚你以什么身份来重新挽回盛木淮的心。我们都不是当初的小女孩了,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应该清楚。

——这四年,盛木淮过得很累,我希望你别来打扰他了,你和他都需要彼此冷静下,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落款:苏路。

当倪析看到这张纸条的时候,她毫不犹豫撕碎将它扔到了垃圾桶,她消沉了一会儿,可也没一会儿。

也很快投入到了工作中去,以工作带给她的冲击感来减轻这些感受,刻意地去忘了这些。

三个月内,倪析和盛木淮就像是一对陌生人,也没了来往,就连见面都没有。

直到后来,倪析的手机响起了一通电话。

“喂?我是盛木淮,能见一面吗?”

倪析听到盛木淮的声音时,毫不犹豫的心动了。

不管多少次,她都会对一个叫“盛木淮”的少年心动无数次。

和每个夜晚心里想着的声音重合在一起。

挂断电话后,她对着满目空白的文档开始发呆,她该去吗。

“我希望你不要再去打扰他。”她想起了当初苏路的话。

可这次不是她去打扰他,是盛木淮一直在招惹自己。

先前可能是想过无休止地纠缠,可她做不到拉下面子去渴求一份不可能得到的爱情。

就像苏路说的,她缺席了他的四年时光,可他盛木淮。

同样缺席了她的四年光阴。

怎么说,也扯平了。

更何况,她也帮助盛木淮的家里求来了个免费律师,还打赢了官司,甚至抓到了当年的嫌疑犯。

盛木淮的父亲。

再怎样,她也不欠别人的了。

这份喜欢,应该也要了结了。

她下午六点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回到了公寓换了一身低调奢华的德国着名牌子的星空连衣裙。

头发因为长得还算快,已经到了脖子那里,将夹住刘海的发卡拿下。

刘海过了眉毛,有些遮住了眼目,却也恰到好处的可爱。

随便整理了下她就提包出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