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杨三在种地方面,还可以偷懒,借一借族长家的耕牛,捡一捡地主家的牛粪羊粪,但是现在没办法了,杨三只能老老实实的自己把活儿全都干了,这样的生活,真是毫无希望可言,不过人活着就得生活。

自从上次杨雨亭帮了杨三的大忙之后,杨三和杨雨亭之间就有了些莫名地交情。之所以说是莫名的交情,是因为他们俩之间,既不是恩人之间的关系,也不是主仆之间的关系,因为从杨雨亭的表现当中,他显然是不承认这两点,怎么说呢,这与两人的性格和社会地位有很大的关系。

杨雨亭不承认自己对杨三有恩,这是他亲口承认过的,他同样也没有接受杨三的跪礼,因为他心里最清楚,杨三的这顿打,是替他挨的,所以他做的那些事情,送的那些米面猪肉根本不叫什么。

他们俩之间现在也并没有存在主仆关系,杨三不可能再进到杨雨亭的家中来做工了,并且杨雨亭也早有放弃做地主的意愿,他想把大部分的土地分给杨家堡的族人,而他自己则去做一个思想的启蒙者,在他的心里实际上已经是构筑了一幅理想的蓝图,他是为了梦想而活着,而不仅仅是为了生活而活着。

他们俩更不是好朋友间的关系,起码现在他们还不是好朋友间的关系,因为杨雨亭与杨三根本不是同路人,不同路根本就谈不上什么朋友关系,他们两人的思想有着天壤之别,在他们相识之前,两人的思想当中几乎是不存在着任何的交集,即使是相识之后,杨雨亭也没有把杨三当作是好朋友对待,在他的眼中,杨三就是一个整天想着三顿饭的家伙。

在杨雨亭的心中只有一个人能够成为他的朋友,成为他的知己,那人便是他在日本留学时,认识的一位与他一样有着爱国热忱的年轻人,那个年轻人的名字叫做钟文,在他之前,杨雨亭从没有见过如此执着的人,钟文心中的执着超越了生命中的一切。

那一天在樱花树下他们两人义结金兰,发誓要救大清于水深火热之中,即使以生命作为代价也在所不惜,从那以后杨雨亭起身去了欧洲,钟文则去投奔了在日本华人界享有盛名的孙文,这些事情我们以后还会讲到。

杨雨亭可谓是一个走在时代前沿的人,他不仅上过新式的学堂,而且还出国留过几年学,当然了,他的留学方式也与别人的有很大的不同,其他人总是找到一个学校,念满所有的课程,然后拿到一个学位,而杨雨亭则不一样,他不是以拿到学位为目的,而是以学习为目的,他认为自己学到了自己想要学的东西,然后就会申请转到另外一个学校去,或者是转到另外一个国家去,他这样更像是在游学,集百家之长。

自古以来,治国平天下的大任都是交给文人来承担,因为在文人的性格当中总有那么一种情怀,一种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情怀,他们不同于普通老百姓,只对生活质量有所追求,只要生活过的去,管他谁做皇帝呢,然而文人不一样,他们对国家和民族的概念已经渗到骨子里面去了,即使生命的价值都不能高过这一概念。

杨雨亭就是一个走在时代前沿的文人,不仅进过新式的学堂,而且去过当时很多先进的国家,杨雨亭感受最多的就是,那时候的中国,落后的已经不仅仅是工业了,而是中国人的思想已经落后很多了,中国已经与这个世界脱轨了,并且在欧洲他还听到这样一种传言,现在的中国就如一只病入膏肓的狮子,所以欧洲各国们,抓住机会将它杀死在病榻上。

这便是残酷的现实,一种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自然法则,所以在杨雨亭的内心当中,并没有怨恨那些西方列强的意思,这是他与钟文不相同的一点,只不过他不同意西方把中国比成狮子,在他看来眼下的中国就是一只井底之蛙,抬头只看到了那样小小的一片天地,所以就愚蠢的认为世界只有这么大。

眼下的中国不是一只病入膏肓的狮子,它有顽强的生命力,只不过它看不清前进的方向,看不清这个世界,所以他杨雨亭今后要做的事,就是要往这井里面注水,不断地注水,不断地去寻找新的水源,直到有一天这只青蛙能够跳出井口,亲眼看一看这外面的世界究竟有多大,那时候它才能成为真正的狮子。

杨雨亭忧国忧民担心国家的未来,他想为这个国家的未来做些事情,所以他要做思想的启蒙者,他要把自己在国外的所见所闻讲给全中国的人听,然而理想很美好,但是现实却很骨感,眼下的中国实在是太穷了。

一般老百姓连饭都吃不饱,还有谁来关心这个国家的未来呢,这一点他从跟着他一起混的人的身上就能够看出来,这些人的家里面不是地主就是富农,而寻常老百姓则一个都没有,所以杨雨亭就要思考,怎样才能号召更多的人。

自打杨雨亭与杨三相识之后,杨雨亭就一直在观察杨三,他在想要用怎样的方法去教化像杨三这样的贫农,如果连杨三他都能教化的话,其他的人更加没有问题,打定主意之后,杨雨亭便隔三差五的叫杨三来聊天儿,目的就是给他灌输一些新思想,看他对这些新思想的感触如何。

然而现实还是很骨感,杨三根本听不懂他说的一些话,并且杨三的心思还经常跑偏,在杨雨亭的强问之下,杨三才说出了实情,刚刚走思是在想填饱肚子的问题,或者是听到了屋子里面有老鼠的声音,幸而杨三没有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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