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嬷嬷说起先太后,也不知道先太后是个什么样的神仙人物,真遗憾没有跟她生于一个世代,我也好见识一下这些神仙人物的风采。”

路嬷嬷笑着说:“先太后出身不是很高,但是却是一个很睿智,很能忍的人,她从一个宫女慢慢的坐到太后之尊,这中间吃了多少苦谁都不知道。”

陈兆慈点了点头,说:“先太后这一辈子,就是一个女人逆袭翻身的一生啊。”

路嬷嬷想到当年自己的主子,想到当年曾经一起吃过苦,曾经一起欢笑过的那些伙伴,眼睛里慢慢的有了光。

许棣看路嬷嬷有些伤感,赶紧说:“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咱们就别再说了,我还是跟你们说说最近京城的消息吧。”

陈兆慈赶紧催促道:“快说快说。”

许棣想了想,说:“那我就从楚家说起来吧。”

楚怀圭在押解回京的路上自杀之后,后面的审讯就不能进行了,但是,他们楚家却是依旧没有落着什么好,楚家人被关在大理寺的大牢里面,家也被抄了,听说抄没的家产要被充公,然后全部用作修缮淼河河道。

想到楚家那些花朵一般的女孩子,路嬷嬷叹了口气,说:“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只是可惜了那些还没有嫁人的姑娘了,原本都能有一个好的前程,这样子,谁知道日后是生还是死啊。”

许棣也是见识过很多被抄家之后全家下入大牢的人家,那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姑娘们,很多抄家的官兵刚进前院,她们在后院要么吞金或者是吞药自杀,要么就是悬梁自尽,为地就是不进大牢里面受那些磋磨,进了大牢,不仅仅是不被拿着当人看,更有甚至,会被那些狱卒侮辱,因为大家都知道,但凡是这样全家进了大牢的,基本上没有什么翻身的可能了,所以,不仅仅是那些狱卒,还有很多人会通过贿赂看守大牢的狱卒到大牢里面来欺辱那些女孩子。

这是人人都知道的秘密,但是却是谁都没有能力去制止的事情,就连许栀,也是背地里听人说起过,这会听到路嬷嬷说起这个话,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陈兆慈抓过许栀的手,轻轻的摩梭着,声音小小的说:“小九,你放心,我跟你爹为你们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不管是什么样的情况下,总能够护你们周全的。”

许栀张了张嘴,最后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她自己也是很清楚,整个家族中的人,其实就是坐在一艘船上,这艘船万一触礁或者是有什么意外,能够生还的可能真的不大。

陈兆慈瞪了许棣一眼,许棣笑着说:“小九,看你,这是对你哥哥没信心呢还是对咱们的爹娘没信心啊,这么长时间了,你哥哥的本事你又不是不清楚,有什么可怕的呢?”

许栀摇了摇头,说:“京中那么多的女子,都是靠着家中父兄才有那样的荣光,既然享受这样的荣光,自然是要承担这份荣光后面的责任,就好像下棋一般,落子就没有反悔的余地,嬷嬷,娘亲,哥哥,我早就做好了准备了。”

路嬷嬷爱怜的看着这个打小就跟着自己长大的姑娘,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十几年了呢,从那么一丁点大,到了现在,亭亭玉立的站在自己的跟前,路嬷嬷哪里舍得让自己的姑娘去受那些罪呢?

路嬷嬷轻轻的抚了抚许栀的头发,说:“好姑娘,别这样想,咱们总能给自己争一条生路出来的。”

待到晚饭时分,吴慕岳一行人从西山回来,看到许棣之后,都是非常的惊讶,吴慕岳听了许棣的话之后,自己在房间里面待了许久,又把许棣喊到自己的房间里说话,房间里的灯一直亮到了四更天才熄了。

陈兆慈歇过来之后,赶紧带着手底下的人,再加上朝廷派过来的几位大夫,从云安县出发,沿着淼河往下游,一直到了济南府的地界,硬是把这两岸的村子都巡诊了一遍,没有发现一例疫症,才算是放了心。

时间已经到了八月份了,陈兆慈要回京城去过中秋节,郑伯源接到了来自兵部的调令,让他去淼河上游距离淼州三百里的一个叫做吕州的地方做指挥使。

郑伯源接到调令之后,跟冯绍礼好好的谈了一次,谈话之后,冯绍礼请辞,带着吴慕岳写第的一封推荐信,携了妻儿去了泰安。

冯绍礼在走之前,跟陈兆枳互换了信物,严明明年冯绍礼带着妻儿去京城参加会试,会跟陈家三房的陈玉涵商定亲事,这是唯一让平氏感到高兴的事情了。

陈昭慈非常信上平氏的性格,在淼州待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却很喜欢这个性格爽利开朗的妇人,对于平氏一手带大的孩子,非常的有信心,陈兆慈现在入乡随俗,知道给家里的男孩子找媳妇的时候,多看一看女孩子的娘亲,就能基本的判断出这个女孩子是个什么样的脾性,性格是天生的,但是为人处世却是后天跟着自己的母亲学出来的,言传身教,对于一个成日里跟着在后宅长大的女孩子来说,自己的母亲是能够让她学习的不多的教材了。

冯绍礼这次也算是背水一战,他已经蹉跎了很多年,一直想要去参加会试,早些年的时候,家里虽然有平氏张罗着,但是家底子实在是太薄了,这些年,他四处为官,虽然品级都比较低,但是他有个勤俭持家的好妻子,平氏用着他微薄的薪水,不仅仅是把冯绍礼的弟弟妹妹养大成人,给他们娶亲送他们出嫁,却依旧攒下一笔不小的银子。

吴慕岳挺欣赏冯绍礼的为人,再三的劝他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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