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园比许柏高了有半头,这会揽着许柏的肩膀,说:“怎么会呢,我看大家都喜欢你才是,白日里咱们在堤坝上,我看大家都喜欢找你说话呢。”

许柏依旧是撅着嘴巴,不开心的说:“你还不如说我话多呢,不就是我喜欢说话,上到八十下到三岁我都聊的上来嘛,我可不能跟你比呢,你一看就是出身名门的贵公子,人家就是想要跟你说话还得掂量掂量是不是冒犯了你。”

阿园笑着劝道:“你不是说你这叫做接地气吗?要跟老百姓打成一片,我看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许柏点了点头,说:“还别说,这个倒是真的,你是阳春白雪,我是下里巴人,咱们走的不是一条路线。”

这两个人应该是经常这样,许栀看吴慕岳一直坐在一边看着两个人笑,遂打断许柏,说:“你呀,怎么越大越是矫情了呢。”

许柏叹了口气,说:“人的成长,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成长,思想也是需要成长的呀,如果思想的成长跟身体的成长不匹配,姐姐,会产生比较严重的后果的。”

“我看你呀,别的没有成长,狡辩倒是成长了不少,如果大哥在,你也会这么跟大哥说话吗?”

许柏冷哼两声,说:“我找虐才会跟大哥这样说话呢,大哥是什么人呀,那就是一只黑芝麻馅的大汤圆,别看外面一派公子哥的做派,风度翩翩人家人爱,等到他要坑你的时候,你才会知道他里面多黑呢,我这一生呀,就是因为上面有这样一个大哥压着,才会这样挣扎着求生呢。”

吴慕岳听到这里,不由得嗤笑一声,说:“我看你有你大哥压着,倒是挺好,省的你总是尾巴往上翘,不知道自己的斤两。”

看到许柏跟一直青蛙一般气鼓鼓的,众人都笑了起来,白英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说:“我的好七爷呀,您看阿金大人都等了好一会了,奴婢这就去给你准备热水,交代厨娘给你准备鲜肉小馄饨,待会您做完了晚课,好好的洗一洗,再吃一大碗的馄饨,好不好?”

许柏点了点头,说:“看到没,还是白英姐姐,对我好。”

许柏可是说是家里几个白带着长大的,白英她们对许柏的感情自然是不一般,从雪团子一般陪着长成一个小小的少年,而这个小少年呢,又是个大方开朗的性子,去到哪里都想着要给几个照顾自己长大的白买些小礼物,这份心思怎么能够让几个白心里不喜欢呢?

白英笑着说:“我的好七爷,赶紧的吧,咱们早开始早结束。”

许柏跟阿园跟着阿金在院子里溜达着转了转,这才去后院的演武场开始晚课。

从几岁开始,许柏就跟外家的几个表兄一起习武,早课晚课,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从不敢懈怠,就算是懈怠了,也有许棣督促着,许柏呢,也是憋了一口气,总想着自己不是真正的小孩子,真要是因为自己太咸鱼被别人拉下,那就是耻辱了。

许柏虽然喜欢跟家里人贫,但是上进心还是有的,而且因为身边有陈玉园做对比,上进心还比较强,人往往就是这样,总觉得还没去做的事情很难,真的去开始了,就会慢慢的形成一种习惯,而伴随着这种习惯,就是一个人脱胎换骨的开始。

许柏就是在这种被督促的环境下,咸鱼思想慢慢的就被上进心所取代,人一旦有了上进心,就会想着怎么样把要做的事情做的更好,更完美。

许栀陪着吴慕岳在前院乘凉,因是月中,月华如练,院子里因为烧了驱蚊的艾草,一阵风来,便会闻到一股股好闻的艾草的味道。

许栀泡了健脾消食又解暑的花果茶,吴慕岳喝了一口,说:“你母亲配的这种茶实在好喝。”

许栀端起来闻了闻果香里面带着淡淡的药香,喝一口,嘴里甜滋滋,细细品味,却又多了一丝酸溜溜。

许栀说:“来的时候娘亲给了两个方子,待会我让白术姐姐帮着舅爷抄一份带着。”

吴慕岳点了点头,沉吟良久,说:“小九,最近城里的粮价有没有波动?”

许栀放下茶盏,说:“我一直派人关注粮价,最近粮价确实有些波动的,不过楚大人压着,如若粮价太高,容易引起城中恐慌,我听人说,每年这个时候,城里的粮价总是要上升些。”

吴慕岳点了点头,说:“有备无患总是好的,小九呀,我看天象,近期还会再有雨,你看看家里是不是做些预防的措施?”

许栀听了,惊讶的说:“舅爷,真的吗?”

吴慕岳点了点头,说:“确实,虽然今日天气很是炎热,且一日比一日热,这些都是将要降雨的预兆,明日我去堤坝上看一看,你买些粮食放在家中,再做些预防的措施,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晚上许栀睡不着了,翻来覆去的琢磨要做些什么预防的措施,粮食多买些倒是无妨,家里有地方放的,可是预防措施要如何做,许栀实在是想不出来,毕竟,许栀从未见过洪灾,仅仅只是听说洪灾来时,房倒屋塌,洪灾过后,疫病横行。

实在是睡不着,许栀喊了白英过来点亮了屋里的灯,坐在炕桌前,拿着纸笔把自己想到的写下来。

买粮放在第一位,然后就是万一水来了,要如何疏散,如果疏散不及时,在洪灾中人要如何自救,都说水火无情,人在这样的灾难面前,就跟蝼蚁一般,所以,预防措施很重要。

想到哪里写到哪里,渐渐的,许栀有了思路,索性把自己的想法分成了三块,灾前的预防措施,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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