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媛想了很多,她觉得自己很没用,哥哥伤重躺在床上,自己除了收在一边束手无策,竟然不能够做别的。

许栀知道郑伯源的状况开始好转,终于是松了一口气,靠在炕上觉得浑身酸疼。

郑媛媛端着一碗参茶过来,小声的说:“嫂子,我煮了参茶,你喝一点吧。”

许栀坐起来,接过参茶喝了两口,郑媛媛低着头,哽咽道:“嫂子,我是不是很没用,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什么都帮不上。”

许栀拉着郑媛媛的手,说:“媛媛,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这两天,你帮着嫂子操持家事,安排众人的膳食,还有送过来的那些年货,都被你安排人整理的井井有条,媛媛,你真的是帮了嫂子的大忙了。”

郑媛媛拿帕子擦了擦眼角,说:“嫂子,我做的太少了。”

郑伯源好转,许栀也有心情跟郑媛媛开玩笑,说:“左右你哥哥躺在那里咱们又不能替了去是不是?好媛媛,你能够这样帮嫂子,嫂子就觉得很感激了。”

郑媛媛听到许栀的的话,脸上露出了笑容,看到许栀还能够跟自己开玩笑,郑媛媛也是稍微的放了心。

陈兆慈跟于师伯,加上陈家大舅,不眠不休的忙了好几天,郑伯源看的伤口终于在除夕这一天消了肿,有了愈合的迹象。

陈兆慈算是彻底的放了心,既然方向是对的,那后面只要沿着这个方向努力,总是能够成功的。

许荛除夕一大早就过来了,陈兆慈现在也不敢轻易的离开,陈家大舅急匆匆的回了陈家准备过年的事宜,他是长房长子,需要主持祭祖事宜。

郑伯源已经彻底的清醒过来,因为身体极度的虚弱,大半的时间处于昏睡状态,许荛来的时候,郑伯源正好醒着。

许荛看了看郑伯源,说:“状态不错,过几天就能下地了。”

陈兆慈拉着他到外面,说:“我这边离不开,待会你自己回去吧。”

许荛点了点头,说:“行,什么都比不上孩子的身体体重要,祖母跟父亲能够理解的。”

看了看房门,许荛悄声问道:“伯源的身体什么时候能够彻底的好起来?”

陈兆慈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说“伤了身体,总得有个康复的过程,慢慢调理,三两年能够达到原来的状态就不错了。”’

许荛想到现在朝中的纷争,有些心浮气躁,陈兆慈见了,小声的问道:“可是有什么事情?”

许荛凑到陈兆慈的耳边,小声的说:“过了年开印之后,估计有人会弹劾伯源,我估计,伯源会吃些苦头,在此之前,你万要调理好伯源的身体,我跟父亲已经在想法子了。”

陈兆慈无奈的点了点头,许荛看陈兆慈的表情,悄声说道:“忍得一时,后面很多事情才能够继续下去,这边你就多费心了。”

送走了许荛,许栀扶着陈兆慈的胳膊,母女两个慢慢的往后院走。

许栀把头靠在陈兆慈的肩膀上,说:“娘,都是我们拖累了你,过年都不能回家去。”

陈兆慈倒是不怎么重视这些,遂说道:“我们做父母的,万事都是先要替自己的子女打算,只要你们都好好的,我们也就放了心了。”

许栀现在还没有做父母,自然是体会不到陈兆慈跟许荛现在的心情,但是陈兆慈为了自己留在这里,许栀心里又是愧疚,又是感激。

郑伯源那个伤口虽然肉眼可见的开始消肿愈合,但是身体里面的毒素却没有随着这个伤口的愈合而祛除。

因为郑伯源的伤情,这个年过的索然无味,大年初二,于师伯给开了药方子,陈兆慈带着人抓了药之后,用大锅烧了满满一锅的药汤子,装到一个半人多高的浴桶里面,抬到房间里,开始给郑伯源做药浴。

其实这个再过几天做比较好,但是陈兆慈害怕京城有人来缉拿郑伯源,只能是把药浴的时间提前。

正月初六的下午,甲三从京城回来,直接来后院见许栀,说明日里会有人来带郑伯源去兵部。

许栀听了,如坠冰窖,面无血色,伸手想要扶着身边的桌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

陈兆慈吓了一大跳,赶紧上前抓着许栀的胳膊,好在身体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放下心来,扶着许栀慢慢的坐下来。

甲三待到许栀情绪稍微平复下来,接着说:“姑娘,我已经打探清楚了,是兵部有人质疑姑爷,兵部尚书没法,只能是请了姑爷去兵部说明情况,只是这个说明情况到底需要多久,谁都说不i清楚,我想着,姑娘还是多给姑爷做些准备才是。”

许栀掐了掐自己的胳膊,觉得脑子里清明了许多,问道:“甲三大人,只是说明情况,那是不是可以在家中居住,需要的时候再去兵部呢?”

甲三摇了摇头,说:“姑娘,原本姑爷是要被押解进京的,是冯大人跟许大人多方斡旋才有了姑爷能够留在自家救治的机会,能够争取到这样的机会真的是不容易。”

许栀知道郑伯源一定要去兵部的大牢,只能够寄希望于事情能够尽快的解决掉,是流放是发配都给一个说法。

郑伯源做了这几日的药浴,身体明显的好了许多,许栀自己去了郑伯源的房间里,看到坐在炕桌前拿着书看的郑伯源,想要跟他说一下的,但是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张不开嘴。

郑伯源看到许栀的脸色,心里明白了几分,笑了笑,说:“阿九,该来的总是回来,你放心就好,我没什么的。”

许栀听到这里,泪如雨下,哽咽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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