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扶着门框,觉得两条腿灌了铅一般,沉重的让自己迈不开步子。

陈兆慈赶紧过来扶着她,看许栀脸色实在是难看,说:“你且不要担心,万事有家里人在呢。”

侯爷指了指一侧的官帽椅,说:“小九先坐下,我来跟你说说我最近接到的消息。”

许栀很快就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腊月十二,大燕发动了战争。

在此之前,朝廷往梧州送了一批粮草,却怎知,那粮草里面被人下了毒,虽然发现比较早,却损失了将近两成的战斗力。

郑伯源当机立断,留下精兵断后,其余人等往梧州城里面退守,大燕的主帅识破了郑伯源的意图,集中兵力与郑伯源带着的那几千兵断后的兵卒力展开了殊死搏斗。

从界河边去往梧州,虽然没有什么险要地形,却是有一处极好的伏击地点。

那个地方是必经之路,两边都是山坡,听闻此处为当初界河改道之前的一段河谷,路两边甚至还能够捡到一些河贝的壳。

经过不知多少年之后的今日,已经形成一段山谷,郑伯源早早的就在这段路的两侧埋伏了一批人马,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出来的弓箭手,当初送粮草运过来的箭镞,郑伯源都留在了这边,为的就是要退守的时候,能够阻拦大燕的进攻,给军中将士多一个生还的机会。

郑伯源亲自带着留守的将士,跟来犯的大燕兵士缠斗了一天,也让梧州那边有了更多的准备时间。

郑伯源带着人往梧州方向跑,进入山谷之后,预先埋伏在此的大梁兵士很快就开始阻击大燕的进攻。

郑伯源原本已经进入了安全地带,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被自己人射了一直冷箭,重要的是,那箭上还带着毒。

席靖安一直跟在郑伯源的身边,看到郑伯源从马上摔下去,二话不说跳下来抱着郑伯源就往一侧的山林里面冲,找到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把许栀给的那些解毒的药丸子都喂给了郑伯源,也是当时郑伯源刚刚中毒,意识还算是比较清醒,能够自己把药丸吞下去。

而因为郑伯源受伤的缘故原本能够把大燕阻拦在山谷之外的这场战役,最后没有成功,大燕长驱直入,一直打到了梧州城下。

郑伯源被席靖安跟几个忠心耿耿的手下带着,沿着界河一路往北走,半路上遇到了前来增援的卫朗的副将,卫朗的副将知道事情的经过,让随行的军医给已经昏迷的郑伯源看过之后,仅仅只是把那箭头从背上拔出来,至于身体里面的毒素,军医束手无策。

卫朗的副将跟几个同袍简单的分析了战事之后,制定了作战方案,得益于一开始卫朗的布置,从界河的上游派了一队特战队员,静悄悄的到了河对岸,目标就是界河对岸大燕的兵营,一定要把大燕兵营以及里面的粮草给烧了。

那一队特战队员早早的就到达了指定位置,待到大燕打过界河之后,当即就摸进了大燕的兵营,虽然大燕渡河之前已经做了一些准备,但是在这些身经百战个个身手不凡的特战队员面前,那些人真的是不够看,就在卫朗的副将讲大燕兵撵到界河边的时候,河对岸的兵营里面冒起了熊熊大火。

大燕带兵的将军看到河对岸的大火,只能含恨带着兵回了河对岸,至此,大燕发动的第一场战役以失败告终。但是谁都知道,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郑伯源被送到梧州城中,冯仲义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写成密折,交代人往京城送之后,遍请城中名医,只可惜大家只能够看得出来郑伯源是中了毒,至于中的是什么毒,都说不出来,也是因为当时吃了陈兆慈的解毒丸,郑伯源虽然一直昏迷,与性命却是无碍。

密折很快送到京城,梁承帝震怒,下令彻查粮草,许荛听到郑伯源中毒一直昏迷,恳请梁承帝让郑伯源能够回到京城医治。

梁承帝下了旨意,让卫朗的副将驻守梧州,冯仲义派人将郑伯源护送到京城。

许栀听完了这些之后,心里更乱,郑伯源已经在回京城的路上了,许栀站起来,说:“我这就出城接着去。”

陈兆慈一把拉着她,说:“你着什么急呀,你去了又不能做什么,我已经给你大舅舅去信了,你大舅舅会跟我们一起去京郊的庄子上,我们商量过了,还是让伯源在京郊的庄子上养病合适,来了京城,有人来家里看望,太乱了。”

许栀点了点头,说:“那我这就去庄子上收拾去,娘,京城就拜托你了。”

许荛叹了口气,说:“小九,你先别着急,我还有些话要跟你讲的,你先坐下好不好?”

许栀赶紧坐下来,许荛说:“伯源现在是受了伤,待到他伤好了,一定会有人让他承担此次梧州战事的责任的,梧州守军,这次折损了三成,还不算那些中了毒在梧州修养的。”

许栀红着眼圈,委屈的说:“爹,怎么还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呢?梧州是个什么情况,大家都清楚,伯源哥哥去了之后,尽了自己最大的能力带着那些将士们训练,能在这样的战争中保存下这么多人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为何还要让伯源哥哥承担责任?”

许荛很认真的说:“小九,你要记住爹爹的一句话,上位者有些时候会做很多违背自己心愿的事情,做这些事情为的就是能够平衡,对于这个国家来说,稳定是最重要的,而想要稳定,作为这个国家的都城,就一定要把各方势力,各个派系达成一个平衡的状态,只有这些都平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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