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才这么大,没有亲人在身边哪里能够活下去?不为了比的,就为了孩子,您还不得好好的吃药,好好的把身体养好了吗?”

老妇人听了陈兆慈的劝,压在心头的悲伤突然之间就涌上心头,就这么躺在炕上,捂着眼睛,呜呜的哭了起来。

那哭声带着绝望,让站在一边的人听了心里都不好受,小丫头更是走到炕前,拉着自己祖母的手,陪着无声的落泪。

陈兆慈看老妇人哭的难过,跟着擦了擦眼泪,看看哭的差不多了,说:“人活着不容易,还是得往前看才是啊,您这么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对身体还是有好处的,老嫂子,您放心就是,县里新来的县令大人,总不能眼看着大家过不下去的。”

外面已经来了一些人,看起来神情麻木,听到房间里老妇人的哭声,有些眼圈红了,有些直接就蹲在地上抹眼泪。

许棣看了看衣衫褴褛的人,心里难过的厉害,说:“咱们村子里有没有领头的人?”

有个五十来岁年纪的男子站起来,说:“村长是我的兄弟,他没了,这几天我在村里照顾这些人。”

许棣问他:“这附近另外两个村子的人什么情况?大家家里的粮食还有柴火够不够用?”

那汉子听了,有些疑惑的看着许棣,不过依旧是回道:“这三个村子,原来就属我们村子的人过的好一些,不过这些那些倭人就是从我们村子这边上岸的,我们村子里的人被倭人追着去了县城那边,他们两个村子是倭人回来的时候进去的,死的人比我们村子里的人少,不过伤的人多。”

许棣听了,对一个随从说:“你带着白微跟白蜜,去那两个村子看看,如果条件实在是太差了,就让他们把人给送到县衙去。”

看着那个人骑马走了,对另外一个说:“你回去,让袁县丞跟佟主簿把县衙的后衙收拾出来,作为这三个村子受伤生病的人休养的场所,再就是让县衙的厨房赶紧去外面采买一些粮食还有柴火。”

看到两个接了命令飞马就走的人,那汉子脸上有惊疑,问许棣:“敢问这位客人,您这是?”

许棣叹了口气,说:“我是新来的县令,圣上因为倭人上岸的事情,把登州知府还有登州府下辖四个县的县令都捉拿进京,重新委派了知府跟县令。”

汉子听了,愣了一下,接着眼圈都红了,慢慢的蹲下身子捂着脸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天杀的,倭人过来的不多,可是他们竟然关起城门不让我们进,那些倭人生生地把我们村子里的人杀死在城门下,大人,那李知县但凡是有一点良知,也不会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啊。”

许棣叹了口气,说:“圣上因为如此,已经抄了李知县大人的三族,日后他们族中子弟,三代不得参加科举,如此重罚,在咱们大梁历史上算是首次,这位大哥,咱们得看到圣上对百姓的仁爱之心才是啊,相信朝廷,一定会好好的安置你们,一定会派兵过来剿灭倭寇,荡平咱们的渤海,让大家能够平安的出海,平安的归来。”

汉子一下子跪在地上,哭着说:“大人,您说的是真的吗?咱们村里的青壮,都是被那些倭人一刀毙命啊,好好的小伙子,一刀剌过去人就没了,大人,草民心疼啊,疼的恨不能替那些孩子们去死,圣上真要派兵过来,我一定带着把渤海的每一个角落走遍了,我们家世代打鱼,对着渤海熟的不能再熟。”

许棣赶紧把人拉起来,说:“这位大哥,请你们放心,朝廷不日就会派兵前来,咱们的血债,总能够血偿的。”

旁边两个人听了,一下子都跪了下来,说:“大人,只要能够帮我们报了仇,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

许棣红着眼圈一个一个拉起来,说:“起来,都起来,朝廷这次从越州那边调了兵过来,都是极擅长海战的,一定能够帮着咱们报仇雪恨。”

那边陈兆慈已经开好了药方子,看了看这个家里的情况,轻轻的摇了摇头,对许棣说:“许棣,这个村子的人我看还是也带到县衙去暂住吧,这六个孩子身体都不是很好,需要好好调理一下才是。”

三个男子其中一个受了伤,胳膊上被砍了一刀,陈兆慈看过,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好在现在天气寒冷,这要在夏天,估计已经感染了,那伤口有些溃脓,需要把伤处的脓肿破开了之后,刮干净了再重新包扎。

那个五十多岁的汉子对许棣说:“大人,这边是草民的家,只要有家在,草民就不能走了,我跟福生在村子里守着,其余的人还请大人带回去帮着好好诊治,天大恩情,没齿难忘。”

说着给许棣行了一礼,许棣见了,赶紧扶着,说:“这位老哥,让治下的百姓过好日子是我的职责,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放心,村子的重建工作,待到来年一定展开,到时候,咱们村子作为海边最前沿的村子,一定会是斩杀倭寇的前沿堡垒。”

许棣心里已经有了打算,这附近的三个村子,距离海边不远,附近有个小小的码头,而且海边的那些礁石,非常登录,在这边建几个炮台,只要那倭人来了,保准让他们有来无回。

已经把这边选做了屯兵的地方,三个距离不远的村子自然是要重新规划一下才行,许棣回到县衙之后,想着白天见到的地形,按着脑海里面的记忆,绘出了比较精准的地形图。

许棣一直忙到晚饭时分,陈兆慈派人过来喊他回家吃饭,他才放下笔,把已经绘好的地形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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