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我可是万死难辞其咎。”

陈兆慈笑着说:“有我在呢,你怕什么?我虽然不是妇产科的大夫,可我当年在非洲的时候,什么工作都要做,也是帮着人接生过的,咱们带全了药材,一路上慢慢的走,马车准备的舒服一些,还不安全吗?”

许棣听了,很是意动,但是觉得又不能自己作主,说:“那我回去问一下悦溪是什么意见,她要也愿意,我就赶紧准备。”

陈兆慈看他要走,喊住他,说:“这事情你最好是跟你的祖父再商量一下,毕竟是大事,你还是得听一下你祖父的意见才好。”

许棣答应着,一边走一边琢磨外放的好处,最大的好处其实就是能够临时的脱离京城这边的环境,他想要做什么事情,比方说去调查个什么事情,暗地里派人悄悄的去就好了,就算京城这边有所察觉,大老远的还能过去问自己的罪吗?

唯一的不好出就是李悦溪的身体,已经过了最危险的三个月,怀相很好,就是去外地路途遥远,在路上颠簸的厉害,害怕出什么意外。

永宁侯正准备要吃晚饭呢,看到许棣过来,招呼他一起吃,许棣陪着永宁侯用过饭之后,把自己打听来的关于六皇子的事情说了,也把京郊沈家庄子的事情说了。

永宁侯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待到许棣说完了,问他:“棣哥儿,你可有什么想法没有?”

许棣直言道:“祖父,我早上一大早就去了舅爷的庄子,舅爷建议孙儿找个机会外放,不要掺和进京城这几个皇子的争斗中来,孙儿琢磨了一路,觉得舅爷这个想法很有道理。”

永宁侯听了,沉吟良久,说:“你舅爷说的很有道理,可是你新进翰林院,如果现在走,会失去很多结交的机会。”

许棣自然是明白侯爷的意思,反驳道:“祖父,结交在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是现在,如果不避一下风头,说不得真的会让咱们前面做的那些努力化为泡影,会让咱们全家置于一个危险的境地,祖父,这是我万分不愿意看到的。”

永宁侯自然是了解自己的这个长孙,是个很看重家人的人,万事都要盘算到不伤害自己的家人才可以,永宁侯觉得许棣这一点好,也不好。

好呢,自然是看重亲情,维护家人,这对于一个人来说,是一种非常好的品格,但是,有些时候,也会因为如许棣这般,太看重亲情,不得不放弃一些别的东西,永宁侯是被家中人精心培养出来的接班人,自然是知道,有些时候,一些不可避免的牺牲,该做还是得做。

永宁侯叹了口气,说:“棣哥儿,这是你的优点,也是你的缺点,有些时候,你的对手为了跟你一样做成同一件事情,他们不择手段的时候,你为了你身边之人思前想后,你就算是输了。”

许棣听到永宁侯的话,心仅仅只是微微的一凉,却是没有别的波澜,只是很认真的听着侯爷往下说。

侯爷接着说:“当然了,祖父还是很喜欢你这种品格的,就像你自己说的那样,但凡是你的家人,你的伙伴,一定要不抛弃不放弃,往后你要相处的,不仅仅你的亲人,还有你的同僚,同僚之间有些时候不仅仅是不需要什么感情,还得防备他是不是要在你的背后给你捅一刀。棣哥儿,在京城中多历练几年,你会通晓很多别人教都教不会你的事情。”

这个倒是真的,许棣虽然一直念书,却是通晓办公室的相处之道,自然是明白侯爷说的很有道理。

看许棣听的认真,永宁侯说:“不过你既然已经有了想法,咱们现在避一避也是挺好的,有些时候,不争才是最好的争的方式,你只要记住一点,你好好的干,不论是为官还是做别的什么事情,有你的父亲在你前面,你只能做的比你的父亲还要好,别人才能感受到你的存在,这是很多父子同朝为官的人家挺平常的事情,父子是最容易被人拿来比较的。”

这是很忠实的忠告,许棣自然是点头认同,永宁侯想了想,说:“对于外放之事,我来帮你操作,我的意思是想要让你去登州。”

许棣有些惊讶,说:“登州?”

侯爷点了点头,说:“对,是登州,这是我最开始就想要给你谋划的地方,你来看。”

永宁侯拿出那副制作粗陋的舆图,指着一个地方,说:“你看这里,这就是登州府所在的地方,这登州府,下辖四县,蓬莱,牟平,黄县,还有文登。”

只能大体的看出来一个轮廓,许棣现在很佩服这些古人,寥寥几笔,只有个雏形,就能对着侃侃而谈,让自己看,却是怎么都看不出来,许棣觉得,如果脑海里面没有中国地图的大体的样子,就让自己对着这一张舆图,想要分辨出哪里是哪里,哪里是山哪里是河,是不可能的事情。

永宁侯接着说:“这登州府,是个很重要的地方,你来看,它跟辽东府隔海相望,却又跟高句丽距离不是很远,还有高句丽那边的倭人,倭人曾经从高句丽那边驾传而来,登州府的军事地位,非常重要。”

许棣自然是知道,一位很有名的民族英雄就是在这里抗倭的,他还能不明白登州府的重要地位吗?而且他曾经去过这个地方旅游,那边的古炮台他都曾经去看过。

许棣想到自己外放的事情,问侯爷:“祖父,我只是一个新科的进士,要外放的话,最多只能做一县之令,我跟这登州府那也沾不上什么边呀?”

永宁侯很认真的说:“所以我要你,要在很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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