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柏都带着哭腔了,说:“可是舅爷也没有管我的功课呀。”

陈兆慈轻轻的叹了口气,说:“你舅爷这个人吧,应该是做的比说的多的人,这样的人,从来不管你是怎么去做的,只管你最后是不是做到了,小七,你听娘的一句劝,好好的收收心,把该念的书念完了,该做的功课做好了,还有功夫,我听你院子里的人说,你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做早课了,还是再捡起来吧,你爹不在,你哥哥发作你的时候,娘怕没有人能拦得住你哥哥呀。”

许柏哭丧着脸回了自己的院子,看了看已经好几天没有翻的书本,再想一想已经攒了不少的功课,一下子扑在桌子上。

许柏已经从内院搬到外院,跟几个堂兄弟住在一起,陈兆慈安排了两个十五六岁的大丫鬟过来伺候。

丫鬟看许柏的样子,赶紧过去,问道:“七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许柏抬头看了看,说:“梅香姐姐,你跟墨香姐姐怎么不提醒我做功课呢?”

这两个丫鬟一个叫梅香,一个叫墨香,都是打小就在这侯府长大的。

梅香愣了愣,说:“我跟墨香怎么没有提醒啊,我们天天提醒七少爷,不是七少爷说最近事情多,没精力做功课的吗?”

许柏听了,很是难过的叹了口气,说:“梅香姐姐,我觉得我这次不好了,我已经好些天没有做功课了。”

梅香听到许柏说自己不好,赶紧呸两声,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七少爷,您现在知道要做功课了,赶紧做不就是了吗?咱们早些往前赶,总能做完的。”

吴慕岳每日都要布置作业,让许柏看什么书,看那一段,吴慕岳布置的看,其实就是让你都背诵下来,然后哪里需要抄写,抄写几遍,还有哪一段或者是哪几句话你自己是什么见解,都要写下来,更不用说每日里那几十张的大字了,那是必须要做完的。

陈玉园最近要么在陈家,要么就在吴家,每天早早的起床跟着师傅做早课,然后就是跟着吴慕岳读书,忙的很,许柏已经好些日子没有见到他了,但是每日里的功课,陈玉园都会写下来,派人给许柏送过来,这会,许柏书桌上已经放着一摞记录作业的纸条了。

许柏欲哭无泪的看着那些作业记录,很是难过了一会,咬了咬牙,从最底下一张开始,慢慢的开始做功课。

许棣每日里吃过晚饭之后,就会陪着李悦溪溜达着去陈兆慈的院子里。

在陈兆慈的房间里,没看到许柏,许棣问陈兆慈:“小七不是回来了吗?怎么没有在您这边?”

陈兆慈喝了一口热茶,说:“大概是在自己院子里补作业吧。”

许棣听了,冷笑一声,说:“他这是终于良心发现了吗?”

陈兆慈叹了口气,说:“不是,我下午提醒他了,许棣,你别吓唬他了。”

许棣点了点头,说:“我就说嘛,下午跟着我去见赵思行的时候,摇头摆尾的,可不像是担心自己的作业的样子,怎么回来家里就成了听话的好宝宝了呢。”

陈兆慈摇了摇头,许棣坐在炕沿上,说:“娘,我这个弟弟吧,就是属破车的,你敲打敲打,还能往前走,你要不敲打了,放任了,他就停在那里不动弹,对于这样的人,就不能给他好脸,给他脸了,他就会蹬鼻子上脸。”

陈兆慈有心说许柏还小,想了想许柏的思想也不小了,就没有再说什么,看李悦溪已经显怀了,说:“等悦溪肚子里这两个出来了,我看你怎么教育。”

许棣扭头看坐在陈兆慈对面的李悦溪,最近几天吃下东西了,脸色圆润了很多,脸色也红润了,听到婆婆说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由得抿着嘴笑着看许棣。

许棣想到自己的孩子很快就要出生了,自己就要多一个父亲的身份,心里有些骄傲,其实更多的是紧张,第一次做家长,没什么经验,紧张是在所难免的。

许棣说:“我自然是严格教导。”

陈兆慈对许棣的话嗤之以鼻,说:“这个可真不好说呢,唉,也不知道这两个是男孩还是女孩,还是一男一女。如果是两个女孩,那得多好啊。”

李悦溪听到婆婆的话,愣了一下,看了看许棣,这是两个人的第一胎,李悦溪自然是希望是男孩子的。

许棣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娘是个多么喜欢女孩子的人,不过考虑到李悦溪的心情,许棣说:“我自然是希望一个男孩子一个女孩子,如果两个是一样的,两个男孩子最好了,哥哥嘛,好好疼爱下面的弟弟妹妹。”

许棣看了看李悦溪的脸色,觉得自己的思想跟她应该是不一样的,觉得不能在这件事情上让她多琢磨,点了点头,说:“这样也好,就像你一样,有你帮着照顾弟弟妹妹,我跟你爹可是觉得省心很多呢。”

又说了几句话,陈兆慈想到许柏下午过来说许棣带他去看赵思行的事情,问道:“你下午去见行哥儿是有什么事情吗?”

想到下午的事情,许棣说:“大姑拿了大姑父一些东西,想要出手,我帮着卖了一些,不好直接把银票给大姑送去,就给了赵思行,让他给大姑送回去。”

陈兆慈想到周家姑娘,问道:“你看行哥儿对于这门亲事是喜欢还是排斥呢?”

许棣知道说亲之前周君红去泰安的事情,说:“自然是喜欢的,当初舅爷提出这门亲事,我爹跟周将军说了之后,先派人把周家姑娘送到泰安去见过赵思行的,两个人都同意才把这门亲事给定下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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