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家老夫人送给你,给你添妆的,这几个小盒子呢,是我给你添妆的,还有这些,是你未来的三舅母给你的,再就是这几个小盒子,是家里的妹妹们送给你的,她们今日里不方便过来,托我们给你带过来。”

宁氏说着从袖带里面掏出来一张礼单,说:“我呀,把单子帮你列好了,你好好的对一下,你带着你弟弟在这边住着,有什么事情啊,就派人去我们家说一下,不愿意劳动我们呀,就去找我们府上的大少爷,他在翰林院当差,时间比较宽裕。”

陈兆慈笑着说:“看看,看看,你这为来的大舅母,真真是会使唤人呢,这就给我们家大少爷安排上了事情了。”

宁氏笑着说:“那也是咱们大少爷能干啊,能者多劳不是?”

陈兆慈看周君红有几分的腼腆,拉着她的手,说:“我们妯娌呀,平时笑闹惯了的,我平日里喜欢在家里捣鼓我那些草药,你这大舅母倒是常在外面行走,你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事情,多问问她就是。”

宁氏点了点头,认真的说:“这个还真是呢,这京城呀,我认识的人多,你要哪里不明白,只管问就是,我要不明白,总能想着帮你打听清楚了。”

陈兆慈跟宁氏一唱一和的,让周君红安了心,又略微的坐了坐,就告辞了。

看着许家的马车走出胡同了,周君彦皱了皱眉头,对周君红说:“姐姐,这两位夫人过来是为了什么呢?”

周君红看着已经没什么人的胡同,叹了口气,说:“人家这是过来给你姐姐我做脸呢,生怕我会被人看低了,生怕我哪里不明白会被人笑话了去。”

周君彦跟着叹了口气,说:“嫁到门第那么高的人家,真不是一件好事,姐姐,我真想不明白,你怎么就会答应下这门亲事来呢?也不知道你你嫁到那户人家去日后过的怎么样。”

周君红看着自己的弟弟,因为心里烦恼,眉头皱的紧紧的,跟个小老头一样,不由的笑了出来,说:“你看你,做出这般愁苦的样子来作甚?日子不都是人过出来的吗?想要把日子过好了总能有法子把日子往好了过就是,好了好了,咱们去看看都给我添了什么妆。”

待到姐弟两个照着单子把那些东西看了一遍,不由得面面相觑,饶是再没有见识,那些金光闪闪的收拾,放到阳光下散发出璀璨光线的宝石,一看就不是凡品。

至于那几个许家姑娘们送的东西,不外乎都是一些自己做的东西,荷包了,绣的帕子了,针脚细密,一看手艺就很好。

周君彦越想越心惊,凑到周君红的耳边,悄声说:“姐姐,咱们现在逃婚还来得及吗?”

周君红听了,轻轻的拍了自己的弟弟胳膊一下,说:“瞎说什么呢?”

周君彦指了指那些东西,说:“做什么给你这么贵重的东西?是不是用这些东西哄着你往火坑里面跳啊?”

周君红不由得被周君彦这句话逗笑了,说:“你瞎琢磨什么呢?这永宁侯府的老夫人,出身不凡,我听说已经很多年没有在外面走动了,我i这是要嫁给她的亲外甥,多给些东西没什么让人吃惊的,至于说那位大舅母,大概是觉得我替她姑娘跳了火坑吧。”

周君红笑着摇了摇头,想了想,对周君彦说:“君彦,待到我嫁了人,你就要去泰安读书了,到了那边,你就得自己照顾自己。”

这是许家跟周青商量好的事情,周君彦给周君红送了嫁之后,就要去泰山书院读书。

周君彦听了姐姐的话,脸色有些不好,周君红见了,奇怪的问:“你这是怎么了?”

周君彦说:“姐姐,我走了你就一个人在这京城了,我不放心你。”

周君红笑着说:“不是还有你姐夫吗?你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去了好好读书,日后科举取士,你好了,姐姐就好,你日后可是姐姐的靠山呢。”

周君彦听到姐姐的话,一下子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重了很多,点了点头,说:“姐姐,你放心就好,我一定好好读书。”

周君红把那些东西整理好,拿出自己的嫁妆单子细细的看了起来。

周君红出嫁,周青把京城的这个小院还有京郊的一个小庄子给她做陪嫁,从辽东走的时候,周青给了她一万两的银票,让她自己看着置办嫁妆,周青手里还有一些攒下来的宝石金银,也要都给周君红的,周君红没有要。

这几日,周君红派人出去采买了一些必须的嫁妆,然后就找了京城的一个牙行的牙人,她打算在京郊再置办一些地,如果有庄子,那就更好了。

周君红想的很明白,虽然自己出嫁了,但是周家的事务自己不能就这么撒手不管,家中现在只剩下父亲跟弟弟,父亲常年在军中,弟弟呢,现在年幼,他再过几年就要说亲,手里没有钱,怎么往外出聘礼?

周君红掌家这么多年,自然是明白钱生钱的道理,这几年她拿着家里的钱,也开了几家铺子,不是什么大买卖,却也是尝到了甜头,她打定了主意,成亲之后,在这京城,好好的经营一番,没道理靠着两个侯府,还能做不成一门来钱快的买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