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三叔,看您,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三叔啊,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才是啊。”

三叔祖自顾自的拿着族谱,要去祠堂一边的桌上拿笔墨来写许栀的名字,郑庆春赶紧给自家带着的几个人使眼色,有人扶着三叔公,有人从三叔公的手里夺过来族谱,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三叔公一边一个被人扶着站在祠堂里,动弹不得,气的脸都白了,说:“郑庆春,你这是要做什么?”

郑庆春一脸的为难,说:“三叔公,此事真的是不合规矩的。”

三叔公说:“收起你这张虚伪的嘴脸,我是族老,凭什么你要拦着我。”

郑庆春说:“三叔公,您怎么骂我都行,就是这族中的规距,万万不能破的,这规矩要破了,日后再有这样那样的事情,着实是不好处理的。”

三叔公气的一个劲的大喘气,哆嗦着手指着郑庆春,郑庆春有些轻蔑的看了看三叔公,正要吩咐人把族谱放好了,把祠堂的大门锁好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在祠堂门口说:“平西侯郑家好大的规距呀。”

郑庆春听了,脸色一沉,往门口看去,就看到一个神情肃穆,身姿挺直的一位嬷嬷站在祠堂的门口,对着祠堂中的众人说话。

郑庆春说:“你是哪家的下人,哪里有主人家还么说话下人就说话的规距。”

说话的正是路嬷嬷,路嬷嬷一步迈进祠堂里面,打量了祠堂的四周之后,说:“我们永宁侯府,自来是觉得府中规距大,跟你们平西侯府一比,实在是不值得看,既然你们郑氏族人如此看不上我们永宁侯府的姑娘,索性我们就直接回转京城禀报了府中的老夫人侯爷,这门亲事索性就算了吧。”

三叔祖听了路嬷嬷的话,趁着扶着自己的人手下一时松动,赶紧挣脱出来,说:“嬷嬷言重了,贵府姑娘既已嫁到我们府中,自然是我们府中的人,些许的家事,哪里值当还要贵府的老夫人侯爷操心。”

郑庆春听到路嬷嬷的话,这才回想过来,郑伯源娶的娘子,可是出身永宁侯府。

郑庆春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乡野村夫,相反,他是一个很关注京城局势之人,对于平西侯在京城的第位,他很是了解,京城四公八侯,他挨个的研究过,自然是知道,这永宁侯府,虽然现如今朝堂之上没什么得力之人,但是听说侯府的三爷,简在帝心,而且,永宁侯爷,当年可是跟着家中长辈一起上过沙场之人,现在逢年过节,圣上都还会有赏赐送到永宁侯府。

看郑庆春脸上犹豫的神色,路嬷嬷对着三叔公使了一个眼色,三叔公自然是明白什么意思,看看祠堂门口,除了族中那些过来看热闹的,还有自己的弟弟老五郑岭。

三叔公说:“老五,你过来,咱们俩一起把源哥儿媳妇的名字写上来。”

郑岭答应一声,从祠堂外面进来,都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郑庆春就算是再想要使什么招数,也失了最好的机会了。

不光是路嬷嬷心里清楚,就算是三叔公心里也很清楚,许栀此次前来,目的就是把名字写在族谱之上,成亲之后,如果名字没有写在族谱之上,始终是一个隐患,说的不好听,万一有什么事情,名字如果不在族谱之上,亲事说不算数就不算数的。

看到名字写上了,三叔公把族谱放好,背着手要往外走,看到郑庆春站在门口的位置,对着郑庆春使劲的甩了一下衣袖,冷哼一声之后,就出了祠堂。

许栀自然是跟在三叔公的身后,一行人就这么在众多郑氏族人的目光之下回到三叔公的家中。

看看时辰,路嬷嬷对许栀说:“姑娘,咱们这就走吧,去安平县城的客栈歇息一晚,明日早些启程。”

许栀答应着,安排人打点车马,三叔公跟王氏再三的让许栀跟郑源源留下来住一晚上,许栀坚辞,三叔公跟五叔公带着家人,一直把许栀跟郑源源送到镇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