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国的人。

张兆慈说:“为什么一定要外放呢?留在京城,去哪个部里面谋一份差事不好吗?”

许棣说:“娘啊,就我这个性格,您觉得我能成日里跟个孙子似的伺候别人吗?这京官啊,听着好听,可是光是有本事那可不行,还得能够伺候好自己的上峰,要去了地方,这样的事情少,我就能把精力都放到做事情上面,做一些对老百姓好的事情,把自己的想法变成现实不香吗?”

张兆慈说:“这样的事情是挺好的,我只能跟你说,希望你能够得偿所愿。”

许棣成亲,不光是许荛跟张兆慈的大事,更是这偌大侯府的大事。

许棣虽然是庶子家的孩子,但是他还是侯府的长孙,这是侯府十几年间第一次添人口,最重要的是,侯府几位夫人,靠着许棣,荷包充盈许多,所以,许棣成亲,府里每个人都动了起来。

卫家跟许棣关系不一般,早早的卫家就把送给许棣的新婚贺礼给送了过来,负责迎客的管事迎着卫家送贺礼的管事从偏门进来,帐房在偏门不远处支了一张桌子,专门记录各家各户送了什么东西过来,或者是送了送了多少份子钱。

许棣一早就带着花轿去甜井胡同接新娘子,许栀姊妹就在府里等着。

许栀很是兴奋,李家姐姐终于是嫁过来了,这都定亲许多年,两家一直相处的很好,李悦溪更是跟自己一起,受教于路嬷嬷,许栀不是一般的十多岁的小姑娘家,她自然能够看得出来,李悦溪是个很厚道的人,娶这样的嫂子回来,总归是要比娶一个脾气大的高门女好许多。

许栀经历过很多事情,觉得没有什么能够比安下心来,踏踏实实过日子来的要强,这也是当初张兆慈执意要给许棣娶一个小门小户出生的媳妇的缘故。

张兆慈的意思很明确,找一个高门媳妇,自然是有找一个高门媳妇的好处,岳家有实力,能够拉拔一把,可是这是好处,也是坏处。

人家既然要拉拔你一把,需要你的时候你就得全力以赴,这有可能是助力,更有可能是掣肘,许棣不是个能够受人胁迫的人,万一到时候因为自己的想法跟岳家的想法冲突,让自己的媳妇夹在中间难做,这不是许棣愿意看到的,更是张兆慈跟许荛不愿意看到的,男人,就得自己去拼事业,养好妻儿,靠着岳家的实力步步高升,许棣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情,许荛跟张兆慈也是不愿意许棣这样做。

许桐看到许栀高兴的样子,问她:“九妹妹,大嫂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许栀笑着说:“大嫂子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呀,待会嫂子进了门你就知道了。”

许桐看周围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跟许栀,小声的问她:“九妹妹,三伯娘跟三伯为什么会给大哥哥定下这样一户人家的姑娘呢?”

许栀听了许桐的话,愣了一下,不过想到许桐平日的为人,知道许桐没有什么恶意,想了想,说:“小门小户有小门小户的好处啊,嫂子人品好,对咱们家既不谄媚,也不会巴结,最重要的是,我娘亲说嫂子家的人老实本分,好相处。”

许桐听了,想了想,说:“三伯娘其实是个有大智慧的人,做事情总能够出人意表。”

许栀听了,笑着说:“我娘亲说我跟哥哥还有弟弟的亲事,都得我们点头之后才能够定下来的,毕竟,以后是我们自己过日子,总得找个自己相中的才行。”

许桐听了许栀的话,刮着鼻子笑话道:“羞羞羞,九妹妹竟然说这样没羞没臊的话。”

许栀说:“这话听着羞人,其实却是最是在不过的,娘亲说过日子没有什么比让自己顺心顺意还重要的事情,找个让自己看着顺眼的一起过日子就是一件挺重要的事情。”

许栀本身就是一个听能够看得开的人,再加上这么多年在父母兄长的潜移默化之下,性情大方,做事情有章有法,就连对自己的终身大事,也是有自己的考量。

许桐听了,咋舌之后,却又觉得许栀说的很对,正好这个时候有丫鬟过来,说新娘子的花轿已经到了大门口了,许栀高兴的拉着许桐的手就往大门口跑。

许荛跟张兆慈作为高堂,要在正厅接受新妇跪拜,所以,张兆慈跟许棣今天穿的很是隆重。

张兆慈已经穿戴好了,暗红色柿蒂纹的褙子,戴上了平日里不戴的首饰,看起来很是隆重。

外面的丫鬟小厮们一趟一趟的给正厅里面的主子们报信,新媳妇到了哪里了,做了什么了,惹得厅里面众人一阵阵的笑声。

新娘子盖着红盖头进来之后,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两个人,张兆慈眼睛湿润了,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在这个地方接受自己的孩子还有孩子的另外一半对自己行礼,前世张兆慈不是没有想过等到自己的儿子结婚的时候,作为婆婆,自己要用一种什么样的表情来表达今天的心情,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天,张兆慈觉得自己已经控制不住心情了,红了眼睛。

宁氏看张兆慈的样子,笑着说:“看看三弟妹,这是高兴的哭了呢。”

张兆慈擦了擦眼角,说:“我还真的是高兴呢,等你们到了我这一天就能知道我这心里呀,是多么高兴了。”

新妇已经送入洞房了,宁氏带着一帮人去新房看新娘子。

已经掀了盖头的李悦溪一脸娇羞的坐在床上,房间里面挤的满满的人,路嬷嬷就站在床边,笑着看着打趣新娘子的人。

新婚三天无大小,李悦溪听着大家笑哈哈的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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