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许棣,闻到许棣身上的酒味,皱了皱眉头,说:“你喝酒去了?”

许棣说:“马鸣马大哥来了,我陪着喝了两杯,娘亲,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我跟你们坦白。”

张兆慈有些狐疑的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痛快?”

许棣说:“我这忙活了一天了,晚上又陪着喝酒,实在是累得慌,我跟你们说完了赶紧回去睡觉去。”

路嬷嬷给倒了一杯茶,说:“你先喝点水,喝了酒多喝点水好。”

许棣也是觉得口干舌燥的,端起来一饮而尽,说:“我什么脾气嬷嬷跟娘亲也是清楚的,我要不把这口气出了,憋在心里能难受死,这几天我就让人在杨家附近守着摸清楚了杨嗣英的行踪,正好早上马大哥带着几个特战队的兄弟来了,我就请两个兄弟出面,把人给掳到了京郊的山上。”

张兆慈说:“你倒不如半夜把人绑出来打一顿解解恨呢。”

许棣说:“娘啊,这样太简单了,您想啊,杨嗣英被掳走了,就得大张旗鼓的找人吧,您想啊,从山上找回来,还衣衫不整的,关键是杨嗣英长得好看啊,让您您会琢磨些什么?”

张兆慈听了,说:“能想到的事情太多了。”

路嬷嬷说:“棣哥儿啊,你这做法真的是,真的是。”

许棣说:“挺毒的吧,嬷嬷,我呀,这就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杨嗣英要是个好人我还能这样对他吗?”

张兆慈说:“他确实不是个好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就要害无辜的人,这样的人最可恨了。”

路嬷嬷说:“确实是可恨,只可怜了咱们四姑娘,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就要被人这样害了,也幸亏咱们棣哥儿能够提早识破了。”

许棣摆了摆手,说:“嬷嬷,我要不让杨嗣英知道咱们府里不好惹,以后他还会把歪脑筋动到咱们府里来,大家都觉得咱们永平侯府人才没落,也就是支撑着一个架子而已,他们想要来踩一脚就踩一脚。”

张兆慈叹了口气,说:“早些年老夫人让咱们韬光养晦,你祖父是个有本事的人,可是倒了你大伯这边就不怎么样了,你父亲兄弟这么些人,也就是你父亲现在是个有实权的官,还是个从五品的同知,在很多人看来,咱们侯府呀,后继无人,以后也就这样了。”

许棣说:“所以说呀,家里的姑娘们约束好了,别在外面招惹一些女孩子之间的是非,男孩子呢,要好好的读书,这个世道,只有读书好了,才能踏上科举之路,有个好前程。”

路嬷嬷说:“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这天下这么多的读书人,不是努力了就能考中进士的呀。每一届的进士,就那么几个,可不是谁都能够考的上的呀。”

许棣说:“大家都是读一样的书,考一样的试,除了天分,只要是有毅力,有恒心,总能有收获,所以呀,嬷嬷,到了这个时候,读书的方法,应试的准备,那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路嬷嬷笑着说:“你说的这些呀,嬷嬷都不懂,嬷嬷就是觉的,咱们府里这些少爷们,除了你,别的已经读了这么些年的书了,成日里要去族学附学,可是连个秀才都没有考出来。”

许棣说:“他们没有考出来,那是因为他们没有什么压力,我已经跟祖父说过这个事情了,祖父说要重新给族学请先生,还要制定一个奖惩机制,给弟弟们一个压力,让他们好好的上进。”

虽然已经倒了春末,可是空气里面一早一晚的依旧是带着几分的料峭。

杨家的世子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大家都在猜测事情的真相,就连许芍都过来娘家,跟吴氏说了一回自己这准女婿发生的被掳的事情,不过许家人最近是真的没有精力去琢磨这些事情了,侯爷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辞退了原来族学的先生,从外面请了两位很是严厉的回来,还给族学的学子们定下新的规距,学的好的,作业完成的好的,因为文章做的好受了先生的夸奖的,有奖,作业完成的不好,受了先生的罚的,回去还得受罚。

这许家族学,可不单单是侯府的孩子在念书,还有一些许家宗族的孩子呢,有些孩子受不了新先生的严厉,回家哭诉的,开明的家长呢,觉得严师出高徒,先生严厉了自己的孩子也能够出息,有那舍不得孩子受苦的,索性就让孩子回去,打算重新去别的人家的学堂附学。

族学里面的事情闹得许家上下人心浮动,也没有精力管外面的事情了。

许桦已经是童生的身份了,再考就是秀才,换了先生之后,许桦就是先生们重点关注的对象,许桦现在忙的饭都没工夫吃呢,伺候的人看了心疼,就找到宁氏这里来。

宁氏不知道侯爷是个什么意思,晚上世子回房睡觉的时候,宁氏就问世子。

世子说:“父亲是想着让孩子们都成才呢,我们兄弟,除了三弟,在科举上没有能成器的,以后三弟跟棣哥儿在朝堂上,没有个相互守望的怎么能行呢?”

宁氏叹了口气,说:“我看父亲这次是真的下了决心了,咱们桦哥儿,从小到大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哟,他虽然自己不说,可是一直这么辛苦,我生怕孩子的身体受不了呀。”

世子说:“不吃苦中苦,难为人上人,咱们别总舍不得孩子吃苦,不吃苦哪里来的甜?你给孩子们做好吃的喝的,照顾好生活就是了,至于学业,都听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