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婚期了,没道理这样呀。”

第二个沉下脸,说道:“慎言,这些事情还是不要再说的好,咱们只是伺候人的下人,哪里能够这样评说家里主子?”

几个丫鬟讪讪的应是,刚才说话的那个轻声的嘟囔:“都是公子的小厮跟我们说的,又不是我自己去打听的。”

刚说完,就被身边的同伴拧了胳膊一把,说:“你还说,让嬷嬷听到了罚你。”

听到这句话,那丫鬟脸色一变,说:“好姐姐,我以后再不了。”

杨嗣英自然是不知道自己走后几个丫鬟这样议论自己,他大步的出了垂花门,一直到了大门口,被门口的一阵风吹的脑袋一凉,这才反应过来,许杳一走了之,自己计划不能中断了,但是手头又没有合适的人选。

杨嗣英站在影壁前面,低着头沉思,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跟赵家的亲事,而是要怎么样重新从这些世家里面找一位没有婚约的小姑娘,小公爷那边已经开始催了,如果到时候没有合适的人选,杨嗣英也不知道自己会承担什么样的后果。

杨嗣英低着头,慢慢的从角门里面出来,身后跟着两个长随。

杨家的宅子在一条胡同的里面,这条胡同里面,住的都是一些公侯之家,很多都是立国之后太祖赏赐下来的宅子,已经住了好几辈的人,胡同能够通行两辆并排的马车,杨嗣英沿着胡同的一边走着,走了没几步,身形就被一辆疾驰而过的马车挡住,跟在身后的两个人直觉得眼前一花,等到马车从自己的身边经过,再看前面,就看不到自家公子的身影。

两个长随吓得魂都飞了,青天白日的,大活人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回过神之后,再看看那辆已经跑远的马车,两个长随赶紧回府报信,自家的公子,这是被人劫持了。

先不说杨家接到报信的之后怎么样的兵荒马乱,就说杨嗣英,被人一把抓着衣领就给逮到马车上,杨嗣英当时真的是魂飞魄散,吓坏了。

杨嗣英被人抓到马车上,嘴里被塞了帕子,头上被戴上一个黑色的头套,两只手也给绑到身后,杨嗣英吓得一动不敢动,他是个读书人,哪里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呀,要不是一上来就被人用帕子堵了嘴,估计已经是惊叫出声了。

杨嗣英直觉得马车一开始走的很平稳,耳边还能听到路边小摊上的叫卖声,慢慢的,声音没了,马车也是越来越颠簸,等到马车停下来,杨嗣英被人从马车上提下来,装到一个布袋子里面,被人扛着往前走。

杨嗣英这会已经被吓得软成了面条,心里很是悔恨,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里清楚,出来都是带着几个侍卫的,就是今天,心里着急,不知道怎么就自己溜达着出了府门,杨嗣英知道但凡是自己出门,身后就要跟着长随的,这是府里的规定,作为忠勇侯府的独苗,忠勇侯夫人对杨嗣英真的是当成眼珠子看的。

但是事情发生的太快了,杨嗣英不知道自己身后的长随是不是能够反应过来,杨嗣英不知道,他很清楚,自己被人这样带走了,府里如果大张旗鼓的找,自己的名声会受损,如果不大张旗鼓的找,偷偷的找,需要时间,所以,自己被带到什么地方,是很关键的。

杨嗣英镇定下来之后,慢慢的感受着周围的环境,大概是眼睛看不到,他对周围的一些动静很敏感,渐渐的,他感受到扛着自己的那个人的呼吸越来越重,耳边不光是有小鸟的叫声,还能感受到有风吹到自己的身上,杨嗣英觉得,自己大概是被人带到什么山上来了。

京城四周都有山,也不知道是哪个城门外面的山,就知道现在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是任着别人宰割。

杨嗣英被人扔到地上,摘了面罩之后,才发现真的是在山上,四周都是密林,身边站着两位身材高大蒙面的大汉。堵着嘴的帕子被拿出来,杨嗣英干呕两声,说道:“两位壮士,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还请把小生送回京城去。”

两个壮汉没有做声,把杨嗣英身上的衣服扒下来,杨嗣英看到这里,心里拔凉,他虽然为了小公爷成日里混在小倌馆里,但是他不是弯的啊。

杨嗣英直觉得浑身冰凉,身上的衣裳被扒的只剩下一条亵裤,光着上身被绑在一棵粗壮的树上。

两个壮汉把杨嗣英绑好了之后,没有说什么,拿着杨嗣英的衣裳就走了。

已经是中午时分,太阳虽然好,但是山间风还是挺凉的,杨嗣英就穿着一条亵裤,风一阵一阵的吹过来,身上冻的难受,一开始杨嗣英不敢喊,看看时间过去了很多,杨嗣英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始高声喊救命。

杨嗣英不是没有想过自己是不是得罪人了,但是杨嗣英自认为自己做事情滴水不漏,很多事情他都是让别人出面,不会有人查到自己的头上来,不是没有想过是不是许家人,可是许家那些人杨嗣英真的没有看在眼里,偌大的府里,最出息的就是一个庶子,还是个五品的同知,说实在的,杨嗣英真的没有把许家人看在眼里,也是因为这样,他才敢去招惹许杳。

不远处,许棣蒙着脸蹲在一棵大树上,身边的是从河西过来的马鸣,马鸣前两天来的京城,为的是河西守军的军需,这几天一直往兵部跑。

马鸣看着杨嗣英,小声的笑着说:“公子,你大费周章的把人给弄到这里,就是为了扒光了绑在树上吹山风吗?”

许棣说:“他又没有做什么大恶的事情,我不能要了他的命,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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