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摆手,说:“桃儿,女人不容易,特别是嫁了人之后的女人,不光是要侍奉公婆,侍奉相公,还得操持家务,养育儿女,桃儿啊,人就是在这些事情里面慢慢的的成长的,你看你的母亲,是这样过来的,这府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这样过来的。”

许桃轻轻的点了点头,老夫人说:“我老了,唯一盼着的就是我的这些儿孙们都能够好好的过日子,不管是谁家,不管这家里是什么情况,都得好好的经营,才能够把日子给过好了,桃儿,你要记住,钱虽然是身外之物,但是过日子,没有钱那真的是寸步难行,老祖母呢,给你这些钱,你谁都不要说,就自己拿着,这是留着给你在最艰难的时候拿出来应急的。”

老夫人把一个荷包递给许桃,许桃从里面拿出几张银票,都是一千两一张的,每张的面额都是一千两。

不光是许桃吓了一跳,就连站在一边的姚氏都吓了一跳。

姚氏说:“祖母,太多了。”

老夫人摆了摆手,说:“依依,这两年呀,因为棣哥儿,祖母那几个庄子上每年的出产都颇丰,我老了,留着这些银钱有什么用?依依性情柔顺,那冯家跟咱们家定亲多年,因为种种原因,上门的时候并不多,我也不知道桃儿未来的婆母是个什么脾性的人,这万一是个面慈心硬的呢?桃儿啊,你记住老祖母的话,守着你的相公,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家里的事情不要多管,你这个性情,也不是那能应付事情的人,只要咱们永宁侯府在,他们冯家就不敢怎么样你。”

老夫人拉着许桃的手,殷殷教导,许桃泪水涟涟,老夫人拿起帕子给她擦了擦,说:“嫁了人,就是大姑娘了,在婆家不像在娘家这样自在,你手里捏着嫁妆,每个月都有自己的出息,就没有人敢小瞧了你去。”

许桃一个劲的点头,老夫人说:“我给你挑了两个陪嫁,都是老祖母庄子上的人,有些拳脚功夫,你跟别的姊妹不一样,是个受了委屈都不知道找人哭的孩子,老祖母不放心,特意找了这么两个人,你带着去婆家,等到你自己能在婆家立足了,在让人家回去。”

老夫人为了许桃,也是煞费苦心,专门去庄子上找了两个十五六岁的姑娘,都是从小跟着家里父辈们习武的,老夫人庄子上的人,都是当初勇毅侯府的家丁家将,就是一个普通的家丁,也是会五枪弄棒的,不过勇毅侯府散了之后,老夫人就把这些人养到庄子上。

姚氏听到老夫人的话,拉着许桃站起来就要给老夫人行礼,老夫人赶紧拉住了,说:“我是你们的长辈,现在还能动弹,那就得多为你们考虑,桃儿嫁过去,那些陪嫁的你好好的选一选,那些不安分不老实的就算了,多找几个能够帮衬桃儿的。”

姚氏赶紧躬身应是,老夫人对沈嬷嬷摆了摆手,沈嬷嬷从内室端出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套金饰,老夫人说:“这都是我早些年的东西了,胜在保存的好,拿出来看成色还是不错,桃儿带着,也算是一个念想。”

那套首饰,光是金簪就三根,姚氏看的心里一阵发热,作为一个疼爱孩子的母亲,总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出嫁的时候能够多多的带着一些嫁妆,有了这些嫁妆的加持,在婆家也不被被小瞧了去。

老夫人给了许桃添妆,陈氏听了之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陈氏的女儿许棉是府里的三姑娘,许棉跟二姑娘许桃相差一岁,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了,却没有想到一直找不到合适的。

作为二房的孩子,在婚事上总是不如继承爵位的大房来的便宜,而且陈氏家世也不是很好,她曾经想过实在是不行就把女儿嫁到自己的娘家去,但是想到在京城长大的女儿,因为嫁人要去一个很偏远的小地方,陈氏又有些不甘心,如果不是因为二老爷曾经被陈氏的父亲无意之中救过,自己也不会嫁到侯府这样的人家来。

陈氏心里难过,就在自己的房里躺着,晚饭时分了,许蒲回家,看到屋里桌上放着晚饭,妻子却没有像原来一样等着自己,有些奇怪。

许蒲去内室,看到陈氏脸色不好,问她:“你这是怎么了?”

陈氏说:“我在愁我们棉儿的婚事啊,二爷,你说咱们棉儿的婚事什么时候能定下来呀,我二姑娘眼瞅着就要出嫁了,咱们棉儿只比二姑娘小了一岁呢。”

许蒲说:“我的意思,找个有出息的寒门出身的就行,有咱们府里拉拔着,还愁对咱们棉儿不好吗?”

陈氏说:“可我总觉得家世太低了不好,让人家看笑话。”

许蒲说:“我倒是觉得女儿能过的舒坦就好,找个能好好待她的就行,咱们自己家的事情自己心里明白,你就是把棉儿嫁到那高门大户去,以后咱们分家从这侯府出去了,人家会怎么看待咱们棉儿?”

陈氏脸色愈发的不好,许蒲叹了口气,轻轻的拍了拍陈氏的肩膀,说:“你不要担心了,我找个时间请棣哥儿帮着打听打听,他的路子比较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