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皇上,请您保重龙体。”

梁承帝摆了摆手,说:“你先起来吧,这样跪来跪去的没什么意思。”

陈五福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给梁承帝的茶杯里面续了热水,这才小声的说:“皇上,许家许同知那可是治理地方的高手,他们家大公子也是种田的能手,别的不说,就说许家老夫人的几个庄子,还有许家大公子带着许家几位奶奶做的那个粉条粉皮的生意,哪一样不是从地里刨出来金子?皇上,咱们小皇子跟着这对父子,能学到很多在这宫里学不到的本事。”

梁承帝点了点头,说:“我就是有这些考量才把垣儿冒死送过去,但愿我的垣儿能够跟着学些实在的本事。”

陈五福说:“那是一定的,这许家是积善之家,我跟着皇上这么多年,可是知道,这许家名声虽然不显,他们府里的人也都没什么突出的,这都是许家老夫人约束之功,许家老夫人咱们都认识几十年了,还真不是一般的人呢。”

梁承帝点了点头,说:“我这位姨母,还真不是一般人,一般人能把那公侯的爵位说不要就不要的吗?这世间呀,要多一些像老夫人这样的人,也就少了很多的争端了。”

陈五福没有做声,梁承帝想了想,说:“等到皇后找了人,你开了我的私库,选几样老夫人能用得上的东西给送过去。”

陈五福答应着,把这件事情记下来,没几天,皇后给陈五福送了信,说人已经找齐了,不光是送去许家的,还有两个是想要准备送到张家去的,是皇后的心腹,人才武功都是上上之选,陈五福回禀了梁承帝,梁承帝点头之后,陈五福暗地里派人把人分别送过去,他自己则是轻车简从,带着梁承帝私库里面的几样东西,去了许家。

侯爷没在家,世子接待了陈五福,跟陈五福带着东西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因为不是宣旨赏赐的,梁承帝说的很明白,这几样东西是他作为小辈孝敬老夫人这个姨母的,所以,老夫人也没有出院子迎接,换好了见客的大衣裳,就在宴息处接待了陈五福。

很多事情世子不知道,他心里也又一些疑惑,但是又不知道找谁去问,自己想要打听,这府里老夫人的院子跟侯爷的院子,那是最难攻克的,院子里伺候的人,一个比一个的嘴巴硬,想要从这些人的嘴里探听一些事情,那是比登山还要难的。

世子带着陈五福,一路上想要探听些事情,又不知道要从何说起,只能是跟着一起到了老夫人的院子里。

陈五福见了老夫人,行了礼之后,这才把那几样放在锦盒里面的东西奉上,说:“老夫人,这是皇上吩咐奴才送来的,说感念老夫人当年的关照,是给老夫人的孝敬。”

老夫人接到信之后,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皇宫里面专门派人悄悄的给送过来几个人,送人过来的说是跟路嬷嬷是老相识,知道路嬷嬷在帮着府里的姑娘们寻摸教养嬷嬷,专门把几个到了年纪出宫的宫女给送过来,这边的几位宫女姐姐还没有安顿好呢,那边陈五福又过来拜访。

听到陈五福的话,老夫人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笑呵呵的说:“皇上费心了。”

陈五福说:“在家那边还有事情,老夫人,改日得闲了,五福再来叨扰。”

世子把陈五福送走了之后,直接毁了自己的院子,宁氏见了,问他:“你这是怎么了?我看你神色不对啊?”

世子摆了摆手,让屋子里几个伺候的都下去,这才小声的说:“茵兰,你有没有觉得祖母跟父亲有事情瞒着我们呢?”

宁氏说:“当然有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就夏天那会,从侯爷那边的书房到花园这一路都被侯爷的侍卫戒严了,有人远远的看到侯爷带着一些人去了祝姨娘的院子里,其中一个侍卫看起来像是咱们的三爷。”

世子想了想,说:“我记起来了。”

宁氏说:“后来祝姨娘就没了,咱们府里就这一个姨娘呢,没了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给不知道埋在哪里去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世子说:“是挺奇怪,这就是奇怪的地方啊,你自己心里知道这很奇怪,让你说,你能说出哪里奇怪吗?”

宁氏摇了摇头,说:“不知道,父亲有很多事情不告诉咱们,想来是为了咱们好吧,我管着这内宅的事情,最头疼的就是每个月的花用够不够,很多掌家夫人奶奶们不够了只能够用自己的私房钱贴补,我就没有找个烦恼啊,每个月的花用都是足够的,只要是合理的花用,款项大了,去跟帐房先生说一下,父亲同意了接着就能把钱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