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这个季节的南方,气候炎热,但是在甘州就不一样了,天高云淡,就算是到了最热的时候,也不觉得多么的炎热。

许棣带着,一帮子人去草原骑马,在后院里吃烧烤,一开始萧垣还有些放不开,到最后玩的有些乐不思蜀了,竟然没有时间完成许荛给他布置的作业。

许荛作为张家几个孩子的姑父,因为性格温厚,张家的几个孩子不害怕他,甚至还能跟他开玩笑。

萧垣在许荛的书房忙着写作业呢,几个孩子就过来找他,萧垣有些为难的看着自己还没有写完的大字,张家最小的孩子,叫做张玉康,是张兆芩的小儿子,七八岁的年纪,正好是找猫逗狗猫嫌狗憎的时候,看到萧垣的样子,直接就从萧垣的手里夺过毛笔,一下子扔到砚台上,说:“你在害怕什么啊,我姑父那么好的人,还能打你不成?你听我的,先跟我们去玩,等回来了再写也不迟啊,我们在这边待的时间不长,咱们能够在一起玩的时间不多呢。”

萧垣看了看一片空白的描红纸,说:“可是,姑父说我每天都要完成四张大字才能去玩的啊。:”

张玉康说:“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呢?非得这个时候写吗?等咱们玩回来你再写也行啊,快走快走,表哥要带着咱们去城外山上玩,中午咱们就在山上吃烤肉。”

萧垣就这样被张玉康拉着走了,结果这一玩就到了天黑了才进城。

萧垣累的趴在侍卫的背上睡着了,等到回家醒来,已经是一更天了,萧垣想起还在书房的作业,赶紧爬起来,哭着去写作业。

许荛自然是知道萧垣白天做什么了,就在书房陪着,一直到萧垣把大字写好了,陪着把需要背诵的背过了,这才领着一起回了后院。

张兆慈看许荛这么晚才回来,问他怎么回事,许荛就把萧垣写作业的事情说了,张兆慈说:“这个孩子,倒是个实心眼的孩子。”

许荛说:“性情是好,学东西也快,就是心太软了,这样的人,想要做一国之君,有些困难。”

张兆慈说:“孩子还小,有些东西不能教的太早,教的早了,容易移了性情。”

许荛说:“总的来说,是个好孩子,现在在咱们家,我还能教一教,等到再大一些,我就教不了了,还得给请名师才行。”

张兆慈想了想,说:“也对啊,你都是给基层干部上课。”说完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笑完了,许荛叹了口气,说:“这来到这里都好几年了,有时候想一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咱们俩都土埋半截的人了,竟然还赶了一回时髦,上辈子就跟做了一场梦一样,不过只要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在哪里都挺好。”

张兆慈说:“是啊,只要咱们一家子在一起,不管是在哪里都是好的,咱们来这里还有了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儿,还早早的找了儿媳妇,我觉得就很满足了。”

许荛说:“这倒是让人高兴的事情,特别是许棣的媳妇儿,咱们许棣原来也是一大好青年啊,这个人问题怎么就迟迟没有解决呢,我都害怕他给我带回家一男的,说那是自己喜欢的人。”

张兆慈听了哈哈大笑,说:“我倒是不怎么着急,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想法,咱们不能替自己的孩子作主,只能是尊敬自己孩子的选择,不过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儿子还是原来的儿子,聪明能干,再过两年就能成亲,到时候咱们家就添丁进口的,上辈子盼着没有实现的事情这辈子实现了,想一想心里也是挺舒坦的。”

许荛说:“我跟你说件事情啊,原本带着孩子们出去看看是个好事,就是萧垣目标太大了,我觉得为了安全,还是不要去了,看看你那几个侄子侄女的,谁愿意留下来跟我读书,就跟着我一起读书,现在京城波云诡谲,一动不如一静。”

张兆慈点头应是,说:“那我明天就跟许棣说一下,是许棣想要去南边看看的。”

许荛说:“许棣我也不打算让他走的,现在咱们甘州是很多人眼中的焦点,一静一动都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咱们还是要小心为上。”

许棣知道许荛的意思,想了想也是如此,跟萧垣说的时候,萧垣还是有些遗憾的。

许棣说:“现在形势还是有些紧张,就西南那些人,在咱们这边吃了一个大亏,心里总是会憋了一口气的,不要让他们抓到把柄是最好的。”

许荛说:“你要不愿意在甘州待着,那就去河西,卫朗上次来的时候,说让你去跟他一起训练兵士,北狄那边倒是没有什么隐患了,大金那边说是有些蠢蠢欲动,做好防范总是好的。”

许棣说:“要不然我带着萧垣去吧,让他也见识一下咱们大梁兵士的面貌,毕竟,以后这都是他的,先让他见识一下守边的将士的不易也是好的。”

许荛说:“那行,你带着去吧,小孩子多活动活动对身体还好呢,不过不要累着了,那孩子身体底子不是很好,你妈给他一直精心调理,先天不足,前几年也没有好好的调养,营养还不良,不经心照顾恐怕有损寿数的。”

许棣说:“我知道了,到时候带着两个伺候的,帮着给他熬汤药,我过去待的时间不多,庄子上的稻米快要收割了,我还得再去干活呢。”

许荛说:“我一直都没有问过你,你跟府里几位夫人的买卖做的怎么样啊?”

许棣说:“有我出马您还用得着担心吗?就那粉坊,去年一冬天出产的粉条,就挣了好几万两银子,我那几个伯娘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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