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从京中过来的嬷嬷的指点下,让厨房的厨娘整了一桌子菜,请了许栀还有李悦溪过来吃饭。

李悦溪的姐姐已经出嫁了,嫁到甘州,听李悦溪说,她姐姐已经怀上小宝宝了,李夫人现在已经没有别的要操心的事情了,孙子有了,大姑娘嫁人之后也怀了孩子,现在就要给李悦溪准备嫁妆了。

许棣回来之后,跟李悦溪见了几面,因为两个人年纪都大了,很多人在他们俩这个年纪都已经成亲了,所以已经不能像前几年那样经常见面,李悦溪现在成日里在家里绣嫁妆,虽然河西民风开放,很多姑娘经常去街上逛逛,但是李悦溪觉得自己已经是待嫁之身,总是往街上跑会让人觉得自己不稳重,所以,最常去的就是许家了。

郑源源是个有些敏感的小姑娘,这一路上虽然风餐露宿,让她很是吃了一番苦头,但是从那个小小的院子走出来,看到外面这广阔的天地,经过州府县镇的时候,郑伯源都要带着她到街上去看看,看看不一样的民风民俗,让郑源源的性格开朗了很多。

很热情的接待了新认识的小姐妹,郑源源开心了好几天。

郑伯源现在已经进了卫世子的营队,从大头兵做起来,又因为他读过书,现在是部队里面的文化小教员。

许棣再三的让卫朗一定要狠抓士兵的文化素质的培养以及提高,在训练的间隙,不光是要教着兵卒们认字,还要教着他们读兵法。

这个年代,读书人本来就少,能来当兵的一般都是一些贫苦人家的孩子,谁能有机会去私塾读书?卫朗跟自己的幕僚商量过之后,决定在兵营里面开展读书学习运动,有个幕僚说的很是在理,读书好啊,多认识几个字,就算是以后回到家乡,不还能仗着认识字,去人家铺子里面给人家当个掌柜,当个账房什么的吗?也算是给这些保家卫国的兵士们多一条后路。

就这样,兵营里面开展了轰轰烈烈的读书运动,最抢手的就是那些原本就认字读过书的人,所以,郑伯源一进去,平日里跟着兵士们辛苦的训练,闲着的时候,就是同袍们的小先生。

郑伯源是老平西侯给开的蒙,从小学的最多的是兵书,跟那些四书五经比起来,郑伯源把各种兵书倒背如流,索性除了教大家一些常用字之外,就拿着一些兵书当作教学资料。

郑伯源在兵营里面如鱼得水,不过他半个月才能回家一趟,能够住两个晚上,这样也算是挺满足了。

许栀对郑伯源能够去投军觉得挺开心的,上一世她不知道郑伯源是不是也曾经来河西投过军,他们平西侯府跟定国公府一样,都是因为投靠的皇子没有最后登顶成功,新皇即位之后把这些站错队的都清算了一遍,才一起被发配岭南的。

说实在的,他们这些人能够被留着一条命,很多人都说新皇是个仁慈的皇帝,很多皇帝登基之后,会把那些曾经的绊脚石连根拔起,毕竟,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只有斩草除根了才能高枕无忧不是吗?

许栀对住在自己家隔壁的郑源源很关心,三天两头的就去他们家,或者是给送去自己做的小点心,或者是看看郑源源他们储备下的过冬的东西是不是足够了。

每到这个时候,许柏就是自己这个热心肠的姐姐的小尾巴,跟在许栀的身后,去郑家看着自己的姐姐帮着解决各种的问题,许柏直觉得心累,他觉得自己的姐姐,这是对这个郑伯源真的有了想法了,不过因为姐姐年纪小,对于感情方面的事情还很懵懂,自己不清楚自己的心意,但是许柏这个局外人看的分明呀,他现在很是苦恼,不知道要不要再跟自己的姐姐好好的谈一谈。

要真的考虑郑伯源这个人的条件呢,还是挺不错的,长得挺好,性格也好,脾气不是很暴躁,关键是他现在就是自己当家作主的,这个好处是嫁过去之后没有婆婆,不用受人磋磨,不好出也是没有什么长辈,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想辙,许柏觉得家里养姑娘需要烦恼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许柏成日里对许栀的事情担心的胖乎乎的小脸瘦了一圈,许栀倒是没有觉得,每天忙忙碌碌的,忙着学习,忙着做事情,过的很是充实。

许荛跟张兆慈还有许棣,却在接到一封由专人从京城送过来的信之后,有些不淡定了。

十月一寒衣节,衙门在河西城专门给规整了一块很大的平地,让大家能够给自己的先人们上坟烧纸,这个时节,山上到处都是枯草,每年都会有上坟烧了山林的事情发生,许荛来了之后,为了保护山上的山林,就开始推行不到山上烧纸钱的政策,一开始遭到了很大的阻力,这几年,慢慢的大家也就不再到山上去烧纸了,而是到城外面一个专门的远离山林的地方烧纸。

前年腊月的那次战争,河西城里因为守城而亡的很多,大家都到城外去上坟烧纸,许荛就带着县衙的人随时待命,生怕哪里出现什么意外,好在这一天平安的过去了。

十月初五,张家大舅派人送来一车东西,随车的还有一个专门的送信的人,把人安顿好了之后,趁着家里人都睡了,许荛跟张兆慈还有许棣就坐在正房的炕头上,一家三口看着那一封放在炕桌上的,已经拆开的信。

许棣又拿起来,看了看之后,说:“你们是个什么想法?”

张兆慈说:“按照正常的故事情节,我觉得祝姨娘过去的故事应该很精彩,而且祝姨娘这个人吧,别看她成日里一副枯井无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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