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正房,张兆慈带着许柏就住在了东厢房,许栀跟路嬷嬷住在西厢房,至于许棣,则是住在前院,前院还有个书房,他日常需要在书房里面看书学习的。

沈嬷嬷看路嬷嬷跟张兆慈还没有休息,就去了张兆慈的房间。

许柏换了地方,有些兴奋,吃了饭之后不愿意睡午觉,躺在炕上翻过来覆过去的,路嬷嬷看张兆慈拿着一本书在看,就拿着自己的针线笸箩过来,一边做针线,一边陪着张兆慈。

看到沈嬷嬷进来,两个人赶紧站起来,沈嬷嬷看到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许柏,笑着小声的说:“我看你们没有休息,就过来说说话。”

许柏听了,就知道要说事情了,赶紧闭上眼睛,假装自己睡着了,路嬷嬷果然看了看许柏,给许柏的小肚子上搭上一块细棉布,招呼沈嬷嬷在炕沿上坐下,自己则是做到炕沿前面的一把官帽椅上面。

沈嬷嬷小声的说:“刚才我跟老夫人说话,说到咱们府里的大姑奶奶,我听府里人说,大姑奶奶想要给大少爷说门亲事,我记得咱们大少爷不是有婚约了吗?”

张兆慈了,点了点头,说:“我也挺人说起过,这次许棣想要过来这边避暑,也是因为不想考试前被一些人一些事给打扰了,要不然快要考试了,值当大老远的过来吗?”

沈嬷嬷说:“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那就好,大姑奶奶为了他们家长子的婚事,很是着急,也是大姑奶奶的婆婆一直掐着管家的权利,大姑奶奶行事不是很便宜。”

路嬷嬷笑着说:“永平侯的夫人我认识,这位夫人可不是一般人,是个喜欢揽权主事的人,性子有些霸道,想要从她手里把管家权要过去,估计很困难。”

沈嬷嬷看路嬷嬷跟张兆慈都清楚这些事情,也就没有再瞒着,说:“大姑奶奶就想着给他们家的长子说一个显贵人家的姑娘,想这样逼着她婆婆把管家的事情让出来,我觉得大姑奶奶想的倒是挺好的,就是不好操作,永平侯府这几年着实不怎么样,我听跟着大姑奶奶嫁到永平侯府的人说过,大姑奶奶那十万两的嫁妆可是花用了很多了,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就得开始卖铺面了。”

许芍是永宁侯爷的嫡长女,金尊玉贵的长大的,成亲的时候不光是府里公中的钱,提供说吴氏把自己四分之一的嫁妆让她带着走了,吴氏可是她娘家那边最受宠的嫡幼女,当年的嫁妆也是惹红了很多人的眼的。

张兆慈对这个跟自己男人一天出生的大姑姐,印象不是很好,许芍长得不像吴氏,吴氏长相温婉,也不像侯爷,她长相艳丽,性格跋扈,没出嫁的时候就是京城有名的名媛,后来嫁到永宁侯府,十里红妆,也是羡煞很多人,许芍成亲之后,依旧是活跃在京城的社交圈子里,只可惜永宁侯府最近几年因为不得梁承帝的喜爱,借着几件没有办好的差事,把永宁侯爷手里的权利收的差不多了,明眼人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许芍已经好久没有接到什么聚会的邀约了。

张兆慈不喜欢许芍,是因为许芍从小就喜欢欺负许荛,张兆慈跟许荛刚成亲那会,许芍借着回娘家的空过来奚落两口子,许荛不做声,但是张兆慈不是个能忍下一时之气的人,话赶话的把许芍给怼走了,在加上张兆慈跟府里的人不怎么交往,许芍慢慢的就不敢到许荛跟前了。

张兆慈说:“咱们这个大姑奶奶呀,那是最好牌面的,估计没少过来找夫人打秋风吧?”

沈嬷嬷笑着说:“这个还真不是很清楚。”

张兆慈说:“夫人也不是我们家三爷的亲娘,她的东西我们也不稀罕,爱给谁给谁去,不够他们要想算计我们家棣哥儿的婚事,我可是不依的,沈嬷嬷,您跟老夫人放心就好,我们家棣哥儿是个心里有数的,我呢,喜欢的是我们家棣哥儿还没有进门的媳妇,他们要知难而退的最好了,想要用什么手段呢,我们也不怕撕破了脸。”

沈嬷嬷笑着说:“那行,我知道了,时候不早了你们快些休息吧,我去老夫人那边看看。”

沈嬷嬷走了之后,张兆慈冷笑一声,说:“我们已经避开了,我就看看她们还要怎么样。”

许棣住在前院,对于府里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少,张兆慈也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府里来人最起码能打听到是怎么回事,她最关注的就是许芍回娘家跟侯夫人一起商量什么事情,张兆慈不是什么傻白甜,没见过猪跑也是吃过猪肉的人,很清楚到了许棣这个年纪,最容易让人算计的除了学业,就是婚事了。

许棣可不是真正的少年人的思想,他三十多的灵魂,还能看不明白这些事情吗?平时在外面行走,对这些事情非常重要,有些人想要拉着他去一些特别的场所开开眼,见识一番,许棣都婉言谢绝,一切都以自己年龄小作为借口,至于婚事,则是强调父母之命,许棣院子里张家派过来的那个几人可不是吃闲饭的,偌大的京城,那些世家贵族,谁家什么情况,相互之间是个什么关系,有什么亲戚关系,都打听的很清楚,许棣对于京城的关系图也是心里有数,这次许芍想要给他介绍的人家他清楚是个什么情况,真是因为觉得有些惹不起,这才远远的躲到这边来。

许棣都打算好了,院试结束之后,就过来庄子上准备乡试,八月份乡试结束了,成绩出来不出来的,赶紧趁着天气还不是很冷,带着娘亲弟妹回河西,只要是自己不在,而且自己已经是有婚约的人,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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