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交代李嬷嬷给上了一盘柑橘。

宁氏看着自己的大闺女,已经十六岁的许杲,亭亭玉立,挑着自己跟世子的长处长的,虽然不是的什么绝世美女,在这京城的闺秀圈里,还算是比较出挑的。

宁氏问道:“嫁妆绣的怎么样了?不要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里,也要出来走动走动,认亲的鞋子你就把伯府太夫人还有伯爷伯夫人的做一下就好,别的就让下面的人做,人家还会在意鞋子是不是你自己做的吗?”

新媳妇成亲第二天要跟婆家的人见面,见面礼一般都是鞋子,小门小户的就自己做几双,给公婆小姑小叔,那些高门大户的,一般都是给家里主要的长辈做两双,别的都要家里的下人帮着做,婆家那么多的人,真要一个人做一双,那得做多少呀?

许杲点了点头,宁氏看许杲的神情,小心翼翼的问:“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许杲抬起头,非常难为情的说:“娘亲,是不是我的嫁妆出什么问题了?”

宁氏说:“没有啊,你的嫁妆没出什么问题啊,你怎么会这样问娘亲呢?”宁氏说完了之后,一下子想到什么,脸色接着就变得苍白,拉着许杲的手,焦急的问:“杲儿,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许杲脸色也不好看,说:“娘亲,我不想你受难为。”说到这里,许杲低下头,眼里的泪吧嗒吧嗒的就掉了下来。

宁氏见到自己女儿的样子,一下子把许杲搂到自己的怀里,说:“好孩子,娘亲没有受难为的,娘亲就是觉得,老夫人的东西,凭什么只给那个庶子,不给你,你是这个府里的嫡孙女,从小乖巧伶俐,嫁的也好。”

许杲拉着自己娘亲的手,说:“娘亲,我不需要那些,真的,我就想着您还有我爹能好好的,弟弟跟妹妹以后都要好好的,女儿嫁了人,以后就不能时时承欢膝下,娘亲,我舍不得你们。”

宁氏听到女儿的话,跟着哭了一鼻子,娘俩搂在一起哭了半晌,还是李嬷嬷给打了热水,伺候着重新梳洗了,这才坐下来好好的说话。

宁氏苦笑一下,说:“也是我想左了,觉得都是侯府的子孙,老夫人为什么就不能一碗水端平了,后来我才明白,人的心本来就是偏着长的,他们家虽然是府里的庶子,但是人家张家跟老夫人的关系不一般,最重要的是,人家自己争气啊。”

许杲说:“娘亲,他们都是咱们的亲人,都是一个府里的亲人,他们发达了,咱们府里就会跟着沾光,我们这些嫁出去的女儿也跟着水涨船高,娘亲,以后这个府里的一起都是您跟父亲的,您何必要着急这一时呢?”

宁氏说:“可是我不想你因为嫁妆薄敝被人嘲笑啊,咱们永宁侯府,风光了那么些年,你是府里这一辈第一个出嫁的女孩子啊,老夫人跟侯夫人都没有什么单独的表示,娘心里不服气。”

许杲说:“您看您,真是想左了,老夫人下面还有这么多等着出家的重孙女呢,她给了我东西,那我下面的妹妹们要怎么办?还有祖母,祖母历来是把姑母放在心上的,我自认没有跟姑母计较的心思,也不想因为这个被姑母耻笑。”

宁氏听了,恨恨的说:“你这个祖母,也不知道喝了什么迷魂汤,竟然挑唆着你的老祖母帮着你姑祖母家的孩子说媒,先不说你姑母家的孩子是姓赵的,就说人家永平侯府,府里有太夫人,老夫人,再不济还有人家赵世子呢,他们家嫡长孙的婚事哪里能轮得到咱们府里给做主呢?”

许杲笑了笑,说:“姑母这是急病乱投医了,娘亲,我的婚事您受累了,嫁妆准备的我很满意。”

宁氏用食指轻轻的戳了许杲的额头,说:“哪里有你这样的女孩子啊,这样说自己的嫁妆。”

许杲轻轻的靠在宁氏的怀里,说:“娘亲,我是真心的要谢谢你的啊,家里这么多的事情,您还把我的嫁妆打理的井井有条,您真的是费心了。”

宁氏叹了口气,说:“我们这些做父母的,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啊,好了,娘亲知道你过来是什么意思了,既然都说开了,娘亲以后也不会再去找老夫人了,你说的对,这个侯府,以后都是我跟你父亲的,我现在没有必要这样着急的,为了那点东西,没得丢了脸面。”

许杲点了点头,说:“那我明天给老祖母送一条抹额过去,我专门给她老人家绣的。”

宁氏掌家这么多年,但是也是一时不忿才去了老夫人的院子里,做出这样丢人的事情,后来想一想,自己也是挺难为情的,听到女儿这样说,点了点头,说:“这事估计也是老夫人给你提点的,这个老夫人呀,总是这样。”

许杲说:“我觉得老夫人这样挺好啊,咱们做儿女的做错了事情,她还得这样费心思的想办法给提点一下。”

宁氏说:“只可惜老夫人年事已高啊,老夫人当年的英姿,我也是听别人说起来的,咱们这偌大的侯府呀,当年如果没有老夫人,估计在就不在了吧。”

许杲有些向往的说:“真希望等我老了,也能活成老夫人这样。”

许杲把自己的抹额单独给老夫人送过去的时候,老夫人就知道许杲跟宁氏把事情说开了,老夫人不是疼惜那一点的东西,就是不想宁氏跟许杲对自己有意见,或者是娘俩个因为这事有什么龃龉。

老夫人看着许杲,笑着点了点头,说:“杲姐儿,你来,坐下来,老祖母跟你说点事情。”

沈嬷嬷已经把屋里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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